「你回來啦,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剛剛倒了兩杯牛女乃,趁熱喝了吧!」怒氣未消的狠狠帶上門,正好看見從廚房里出來的老媽手捧著兩杯牛女乃,小心翼翼的左右吹著,像是捧著兩個瓷女圭女圭,一不小心就會摔在地上飛灰湮滅。「砰~!」地動山搖。老媽也突然停住往我這個方向的走動,抬頭怔怔的看著我,天藍色瓷杯里的牛女乃也輕輕晃動了兩下然後恢復平靜。
「你做什麼呀!門會壞的!咦?軒呢?怎麼沒看見他?」老媽先是埋怨了一陣,便開始左顧右盼的開始尋找軒的身影。眼神繞了屋子一圈,終于發現軒他並沒跟隨她的寶貝女兒來到她們家。
「嘿~問你話呢,軒呢?」老媽終于又將矛頭指向了我,好像我就是那個使軒不來的罪魁禍首。不過好像也是?
「死了!」我一坐在沙發上,接過老媽遞過來的牛女乃,想起剛剛他對我輕薄的舉動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咒罵了一句便仰頭把手中牛女乃一飲而盡。
「你們是不是又鬧什麼別扭了?」老媽隨即也坐在我的身邊,皺眉看著我,好像是我的錯一樣。
「沒有,老媽你先去睡覺啦!人家這麼晚來只不過來••來••我也不知道啦••可能來這附近看望他別的朋友。」我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拉起老媽,說著就要推老媽進屋。
看到老媽打量著我的神情我便知道,她又要開始她的長篇大論了。比如小孩子鬧別扭不好,會傷了和氣,你記得不能意氣用事,用人家的弱點來說人家,那樣會傷了他的自尊心,最好就是你去認錯,小孩子嘛,又不是什麼有關大雅的事,不管誰對誰錯,你去認錯總比人家認錯好,因為這樣他就不會心存怨念了,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那些長篇大論,我實在是無法恭維,每一次,不管是誰對誰錯,都要我去認錯,小時候這樣,現在長大了也這樣。我都高一了,怎麼還是小孩子啊?
「胡說!這條街就我們一戶人家,哪里有別人!」
「那就是他腦袋出問題了,逛著逛著莫名其妙就逛到我們這條街了!」我打著馬虎眼,胡編亂造一通。
「你腦袋有問題還差不多,別以為媽信了你那套胡言亂語了啊,只不過懶得理你們這些小屁孩罷了,想當年,我的老媽,也就是你的外婆唉說到他們」老媽很不合適宜的開始想起了外婆,我趕緊出聲制止。
「老媽,你別想當年啦,你還是想今年吧,現在你趕緊去睡覺,要不明天你頂個大熊貓,老爸看了不會心疼死啊~」說這話時的我雞皮疙瘩全軍覆沒了我的皮膚,一抖便是一地。
「啊~你說的也對,我要去睡我的美容覺了,你也要早點睡哦!」老媽臨到屋前還不忘叮囑我去看看軒走了沒,我只好連聲答應。
「你發誓!」老媽不相信,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額!這就不要了吧!有必要嗎?」我十分無語的看著面前穿著睡衣,臉蛋年輕的像是才有25歲的——我的老媽。我想我漂亮的皮膚和臉蛋大概都是遺傳自她的吧。我有些慶幸。
「不行!這說明你不會去,你若是會去還會怕發誓?」
「好啦好啦,我發誓,我一會去看就去看那個蛋糕男,不然全家不得好死。」我有氣無力的說。
「不行,憑什麼拿我們做賭注啊,還有,誰是蛋糕男啊?」老媽十分不滿于我的答案,她在她的屋門前停住,轉頭以質問我的語氣問道。
「沒有啦,好啦,我發誓,我今晚若是不出去看他,我就我就不得好死,這總可以了吧?」無奈的發誓,這個蛋糕男,怎麼就這麼愛和我對著干呢?現在又是施了什麼魔法讓老媽這麼幫他呀!這什麼老媽啊?本想蒙混過關的我,在心里叫苦不跌。但我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我說的是今晚,又沒說今晚的什麼時候,怕什麼?我暗暗得意。
回到房間,沒有心情繼續寫日記了。掀開棉被,跳上床,然後蓋上,一股暖流瞬間通往全身。什麼軒啊,蛋糕男的,統統見鬼去吧,我要睡覺,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合上眼,我卻沒多少睡意。不知怎麼,一閉上眼,便是軒流落在街頭的一角,風雨交加夜晚,他卷縮著他高大的身體于牆角,頭埋在雙膝之間,整個人顯得孤獨無助。我急忙睜開眼楮,透過蚊帳看著上面的天花板,黑點還在,就靜靜的呆在那,不發出任何怨言。也許它會一直在,除非有人去刷,去特意讓它消失。我突然聯想到軒,他會不會也傻乎乎的站在那等人讓他「消失」?
怎麼可能?他,堂堂羽成企業的第一順位人,貴族到不能在貴族了,從小自然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怎麼會受得了這種苦?更不可能會傻傻等待在那。我暗暗嘲笑自己的想法。
可是,巨大的不安感卻天南地北的卷席而來,像是要把我溺死在這場不安感里頭。我終于坐不住,憂心忡忡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外一看,大概是深夜1點了,黑色的夜幕似乎比之前明亮了一丁點,卻始終是黑暗的。淡淡的月光根本無法眷顧世界上數以萬計的蒼生,只好把它的光輝分成無數小塊,灑向世界。
街邊那盞忽明忽暗的路燈下,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人影,路燈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顯得那麼孤獨瘦弱。這個傻瓜!我急急忙忙奔下去,我不明白此刻我的心情,我此刻只擔憂站在這漫漫黑夜里的那抹人影是不是會著涼。
開門,門口那輛白色,我叫不出名的車還靜靜的站在那,卻唯獨沒了那抹人影。到哪去了?不會是暈倒了吧?我有些焦急,開始四處尋找他,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恐懼感一點點增加,他會徒步走到別處去嗎?不會吧••那會不會被深林里的狗熊叼走了?雖然我從沒看見過狗熊,此刻的我卻莫名其妙的擔憂著。
「軒!笨蛋軒!你在哪!」我開始大喊,顧不得老爸老媽會不會听見了,恐懼已經急速佔據了我的心頭,完全忘記軒是一個大活人,有自控能力了。
「嘿,別叫了!」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身後傳來充滿磁性與魅惑的聲音。對于此刻的我,這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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