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當杜伊伊回到家的時候,白宇軒正在客廳里打電動。
听見腳步聲,他放下手柄,轉過頭去,寒暄道︰「喲,白少夫人你回來了?怎麼樣杜大媒人,你牽線搭橋牽上了嗎?」
杜伊伊懶洋洋地走了過來,靠在沙發上,長長地嘆了口氣,「嗨……別說了,那個溫姑姑眼光高于頂,我看她想知道稱心如意的,難啊……」
對于這樣的結果,白宇軒並不感到意外,淡淡地說道︰「我早就說了,別人的事情不要管,現在可好了,你那個死黨的姑姑把我的人際關系都搞亂了。」
「呵呵,不過說真的白宇軒,你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收集那麼多單身男士的?」杜伊伊側過頭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白宇軒抬起大手捏了捏她那線條柔美的下巴,悠悠地說道︰「你不是說我這個萬惡的資本家人際關系好,認識的人多嗎?」
杜伊伊笑了笑,「是啊,知道你了不起,行了吧!」
白宇軒收回目光,拿起手柄,繼續打電動。
「白董事長,你要不要一回家就打電動啊?也不怕你的員工知道了之後笑話你。」杜伊伊忍不住嘲諷道。
白宇軒分神看了她一眼,「上班太累,回家來還不讓我輕松輕松啊,小管家婆。」
「是,資本家!」杜伊伊拖長了音,然後繼續說道︰「你說溫姑姑想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好男人怎麼那麼難啊?」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丈夫我這麼優秀啊?」白宇軒的語氣真是有夠自戀的。
杜伊伊輕輕松松回敬道︰「那是因為本小姐我要求低好不好?」
「杜伊伊你沒有必要為了貶損我而降低你自己的欣賞水平吧?」白宇軒習慣性地和她抬杠。
杜伊伊將小腦袋靠在他那寬闊的肩膀上,輕輕地合上眼楮,假寐。
「不過說真的白宇軒,你這個資本家還真是眼光獨到啊,你買的那雙鞋子我穿了一整天都不會覺得累。」她輕柔地說道。
白宇軒側過頭來,吻了吻她那紅潤的菱唇。
「那是自然。」他悠悠地說道,眼中滿是滿足。
天知道他跑了多少地方才買到那雙時尚而舒適的鞋子。
叮咚——
這時候,門鈴響了。
老管家忙去抬手打開門。
出現在門口的是宋小雅,她眼圈紅紅的,很顯然是哭過了。
「哦,是溫少夫人呀,快請進!」老管家滿臉微笑,說著,就側過身,讓她進來。
宋小雅走進客廳,看著沙發上那相依偎的兩個人,眼中滿是羨慕之色。
杜伊伊睜開眼楮,轉過頭看著自己死黨,有些意外了。
「小雅,您怎麼來了?」她說著,便起身,拉著死黨的小手在沙發上坐下。
宋小雅看著自己好姐們,委屈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伊伊,我和沛孺吵架了!」她帶著哭腔說道。
杜伊伊抬起小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啦,夫妻間吵架不是常有的事情嗎?你看看我和白宇軒,一天如果不吵架的話心里就不痛快!」
一旁的白宇軒一听這話,嘴角抽了抽。
「你們那是打是親罵是愛,可是我們卻不同。」說著說著,宋小雅哭得更加厲害了。
杜伊伊伸出小手,從茶幾上抽了兩張面巾紙為她拭去眼淚,「有什麼不同嘛,兩個人就算再好也會產生矛盾的。」
「你知道嗎,那個太皇太後一回到家就找沛孺告狀,說我容不下她,想把她趕走不說、還故意找一些凡夫俗子來暗諷她已經人老珠黃,只能夠配那些俗氣的男人!你說那個太皇太後怎麼能夠這麼扭曲我的一片好心呢?」宋小雅真是越想越覺得委屈。
「好了啦,是溫姑姑想多了,咱們又沒有做錯,我想,估計溫姑姑現在是想單身吧。」杜伊伊安慰道。
「那個太皇太後心理變態,一大把年紀了還呆在娘家,現在沛孺也說我沒事找事,伊伊,你說我是不是吃力不討好啊?」宋小雅一想到沛孺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訓斥她,她就不高興。
杜伊伊有些無語了。
想師兄那麼溫文爾雅的一個翩翩公子,想必訓斥起人來也是極其溫柔的。
宋小雅這個老娘們,就喜歡一驚一乍的,夸大事實。
「所以你就跑出來了?」杜伊伊問道。
「嗯,我在離開的時候還听見那太皇太後在後面說我沒教養!被沛孺說幾句就回娘家了。」宋小雅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委屈死了。
「呵呵呵——」一旁的白宇軒忍不住嗤笑出聲。
杜伊伊橫了他一眼,「白宇軒你這個沒聯系的死男人,小雅都哭了你還笑!」
白宇軒側過頭回視著她,「我是在笑你,想你費了那麼大工夫說服我要我幫你替溫沛孺的姑姑物色一些優秀的單身男士,經過現在搞得我的人際關系一團亂不說還讓你的死黨和溫沛孺吵了一架,你說你是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杜伊伊瞪著他,不說話。
因為白宇軒說的是事實,她無話可說。
叮咚——
門鈴聲再度響起。
片刻之後,溫沛孺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當他看見自己的小嬌妻的時候,暗暗舒了口氣。
還好小雅是到伊伊這里來了,並沒有回娘家,否則的話,讓他怎麼跟岳父岳母交代啊。
白宇軒微笑著看著他,「溫大律師你來了。」
「嗯,不好意思白先生,我們打擾了。」溫沛孺一上來就說抱歉。
宋小雅像是賭氣一般,把頭扭向一邊,不理他。
溫沛孺擔憂地看著自己妻子,就怕她還在生氣,如果因為生氣傷了自己的話可不好。
他知道她面前緩緩蹲下,抬起大手輕輕覆上宋小雅那放在膝蓋上的嬌女敕小手。
「小雅,剛才我的語氣太沖了,我在這里向你道歉,你原諒我、跟我回家好不好?」看著她那紅紅的眼圈,溫沛孺眼中滿是心疼,他誠懇地、溫柔地說道。
宋小雅側過頭,回視著他,「那你還說不說我沒事找事了?」
「在來這里的路上我已經想過了,小雅你也是一片好心,想給姑姑找個伴,只是姑姑在年輕的時候在感情上受到過很大傷害,因此她很抵觸感情的事情,自然是不喜歡你給她介紹對象了。」溫沛孺認真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杜伊伊這才恍然大悟,感嘆道。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只怕溫姑姑也是如此吧!
又或者溫姑姑之前男朋友太過優秀,所以現在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了。
「溫大律師,其實給你姑姑牽線搭橋的這件事情完全是杜伊伊這家伙的主意,你責怪你的妻子,還真是錯了。」白宇軒悠悠地說道。
杜伊伊對自己師兄燦燦一笑︰「是啊,所以師兄,你就不要怪小雅了。」
「伊伊啊,就是頑皮。」到最後,溫沛孺只得無奈地笑了笑。
「好了啦,小雅,師兄現在都親自登門負荊請罪了,你就原諒師兄,跟他回去吧。」杜伊伊在一旁打邊鼓。
宋小雅也不是一個糾結的人,再加上她是真的真的很愛沛孺。
正因為如此,她才受不了沛孺對她的誤解。
所以現在誤會解除了,她自然是要和沛孺回家了。
宋小雅抬起另外一只手,輕輕覆上溫沛孺的大手,笑中帶淚,說道︰「嗯,沛孺,我跟你回家。」
溫沛孺彎唇一笑,笑得好溫柔。
然後,他站了起來,體貼地扶起她。
「那麼白先生,伊伊,我們先回去了。」溫沛孺看著他們倆,說道。
「嗯,那麼師兄,你們慢走。」杜伊伊有些吃力地站了起來,挺著個大肚子,就是不方便。
她現在真是很想快點把這個小寶寶生出來,這樣一來她就解月兌了。
白宇軒也起身,猿臂一伸,摟著她的腰,扶著她。
他們一起把宋小雅與溫沛孺送到了大門口,便折了回來。
杜伊伊剛剛坐下,就悠悠地說道︰「白宇軒你看見沒有,師兄對小雅多溫柔啊,哪像有些人,簡直壞死了。」
白宇軒在她旁邊坐下,回敬道︰「那是啊,我多壞啊,助紂為虐,害得你的死黨和她丈夫吵架!」
他這話絕對是指桑罵槐。
杜伊伊怎麼可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的確是多管閑事了。
「是啊是啊,算我多管閑事了可以了吧?」她懶懶地說道。
「知道就好,所以,你以後就消停點,不要亂操心了,只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寶寶就好了。」白宇軒覺得這個小女人是越來越乖巧了,以往這個時候她是誓不低頭的。
他說著,便伸出手,輕輕握住她那浮腫的腿兒,放在自己大腿上,為她揉捏著,力度把握得恰到好處,手法也很專業,就好像常常做這樣的事情一般。
杜伊伊舒舒服服靠在沙發上,塞了一個海綿寶寶抱枕于腰間,享受著白少爺的優質服務。
「小兒,你這個不懂事的丫頭,宇軒都累了一天了,你怎麼還要他為你按摩?」杜海生那沉穩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
尋聲望去,杜伊伊只見曬黑了不少的父親出現在眼前。
她驚喜地說道︰「爸爸,您怎麼回來了?」
「你爸爸說你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孩子了,所以我們游完西藏就趕回來了。」隨後走過來的杜母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