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話讓安染染一怔,她望向車窗外,一片茫茫的夜色,只有霓虹燈在寂寞的閃爍,而左啟正的車子已經不見蹤影,她該去哪找他呢?
就在司機不耐煩的再次催促時,安染染腦海中忽的一閃,想到了上次的酒店,那個他和梅西擁吻的酒店。
報了地址,司機直奔目的地,車子開的很快,窗外的風景如過樹穿花般的一閃而過,但安染染眼前飄過的不是這些風景,而是左啟正那分辨不明的神情。
真的只是一個問題而已,她那樣問並不是在意什麼,只是好奇,可他為什麼反應那麼強烈?他可以不說不回答,但沒必要離開啊?
他讓她越來越不懂了……
安染染想的頭痛,閉了眼楮,卻是越發的想知道過去的五年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車子停下,安染染付了車錢,開門下車的剎那,強烈的冷意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酒店的金字招牌在霓虹下奢糜而刺眼,安染染又想起了上次的情形,腳下的步子忽的頓了。
先不說梅西是不是還住在哪里?就算是住在這里,就算左啟正就在她這里,那麼她又該以什麼身份去質問他們?
來時的沖動在這一刻仿似被冰冷的空氣凍住,就連腳下的步子都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夜,淒淒涼涼,似乎溫度更低了,就如安染染的心。
她就那樣站著,冰冷的街頭,輝煌的酒店門口,她像個傻瓜一樣呆呆的站著,偶爾有進出酒店的人都會看她一眼,仿似在打量一個怪物。
想想也沒有錯,她頭發凌亂,睡衣沒換,雖然裹了件大羽絨服,終還是露了大半截的,更可笑的是她的腳上還穿著拖鞋,這樣的她出現在這里,不被當怪物打量才怪。
再也沒有力氣站下去,可是她發現連轉身都變得困難,就在安染染掙扎之際,一道女音傳來,似在打在電話,「……好,我馬上過去……嗯,就這樣……」
這聲音有些熟悉……
雖然她說的是中文,但並是不純正的中國味,帶了異域的風情,安染染回頭,便看到了身穿雪白貂皮大衣的女人,筆挺的雙腿沒有任何多余的飾物,包裹在黑色的皮裙里,在這個寒冷的季節有著說不出的妖嬈,只是她走的步子有些急,大卷的栗色長發在夜色中輕顫輕揚……
這個女人是梅西……她居然沒走,而且一直住在這里?
那這段時間她和左啟正在一起嗎?可想想不對,自從他出事以後,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她安染染,特別是在醫院那段時間,幾乎是24小時的形影不離。
他們不聯系了嗎?可為什麼梅西還會在這里?
眾多的疑問一時間充斥著安染染的大腦,她胡思亂想之際,有車子從她身邊急馳而過,微啟的車窗,女人的香氣傳來,安染染這才意識到車里坐的是梅西。
招了手,泊在酒店門口的出租車開過來,安染染指著前方不遠處的車子,「跟著她!」
她的聲音有些抖,分不清是太冷還是激動?
前面的車子開的很快,出租車司機倒也是很利索,緊緊的跟著,梅西的車子停在皇冠娛樂城門口,安染染還沒反應過來,司機就說,「太太,你要進去嗎?」8564284
安染染緊繃的神情在這一刻被喚回一些,她掏出錢,連等待找零都沒有,就直奔娛樂城,卻在恍惚記起剛才司機叫她太太。
不過安染染瞧了自己上下一眼,便苦澀的笑了,自己這樣子還真像極了捉奸的正房太太,只可惜她還不是。
好在娛樂城門口沒有人把守,否則她這個樣子一定進不去,安染染雖然比梅西慢了幾步,但尋著她那濃烈的香氣,她還是跟了過去,果然看到梅西的時候,也看到了那個男人,只是此時的他似乎有些醉了。
距離有些遠,安染染听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見梅西撫著左啟正的臉,格外的繾綣眷戀,那樣子連眉眼都帶著心疼,而左啟正不知是醉了,還是根本就極其享受這樣的撫模,竟沒有任何反對。
他的外套丟在沙發上,襯衣的領口散開,露出性感的喉結,哪怕有些醉意朦朧,可他仍是如稀世的珍寶,在這個昏暗的空間閃著迷幻的光芒。
梅西也倒了酒,與他一杯一杯的踫著喝了起來,安染染躲在角落里看著,幾次真的很想走過去,只是梅西那全身都眩目的光讓安染染沒有勇氣,其實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不知道走過去,站在那進要怎麼說?
還如上次那次嗎?只是有些勇氣只有一次……
梅西是什麼樣的女人,安染染不是沒有領教過,她敢保證這次過去,難看的一定是自己。
安染染就那樣看著,看著他們喝的越來越歡暢,到了最後,她竟在左啟正的臉上看到了笑,甚至還看到他去模梅西的臉……
再也看不下去,真的,看不下去……
連逃都是匆忙的,一頭撞進了寬厚的懷里,她還沒退開,穿的過厚而臃腫的身體已經被有力的手臂圈住,「小妞,你撞壞哥哥我了!」
調戲的語調,說話的男人滿身的酒氣,讓安染染有做嘔的難受,她掙扎,急吼,「放手!」
「給我道歉,我就放手,」男人很無賴。
安染染知道在這里出現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都是危險的,她也不敢逞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咦,這語氣好硬哦,不如你的小身子柔軟,」男人說著還在她的腰間掐了一把。出也我想。
安染染當即就火了,「混蛋,你放手!」
「咦,蠻烈的嗎,哥哥就好這一口,」男人說著就把那張臭嘴壓過來。
「啪!」安染染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這一掌打的太重,安染染掌心一陣顫麻。
男人被打的先是一怔,接著就罵道,「臭娘們敢打我,今天老子非要強了你不可!」
說著,安染染便如拎小雞般的被男人扛走,她掙扎著,向遠處的男人呼救,「左啟正,救我……左啟正……」
只是他的身體好像被梅西擋住,嘈亂的音樂更是將她的呼喊淹沒,眼前的一切離她越來越遠,她始終沒有看到他的出現。zVXC。
一種滅頂的絕望向安染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