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殷習霜訝異的挑挑眉間,父親這兩個字從她嘴里吐出,好陌生的感覺。
她對今世的父親唯一的印象就是,丟下出生的她,不知所蹤,讓她受盡十八年的屈辱,如果他當初並沒有離開,她也不會過的這麼慘。
「我說臭老頭,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認錯人了,我的父親早就死了。」殷習霜雙臂冷漠的抱著胸口,冷冽的道。
「不要那麼無情,好歹他也是你父親。」肯德校長抓抓頭發,笑眯眯的道。
「听你的語氣,好像你跟他蠻熟悉的。」殷習霜模模鼻尖,不耐煩的道。
「是的,我和你父親非常的熟悉,我是你父親的好友,按輩分,你應該叫我叔叔。」肯德校長大方的承認,一副趕緊叫我叔叔的模樣。
見鬼!!!
殷習霜微眯眼角,懷疑的挑挑眉間,毫不客氣的道︰「你確定不是爺爺?」
年紀這麼大,怎麼看都不像叔叔。
「混蛋!有你這樣的孫女,老頭子我還能活下去了嗎?肯定活活氣死。」肯德校長暴跳如雷,怒吼的道。
傷自尊也不帶這樣的,他只不過是看上去是比較老而已。
「謝謝夸獎。」殷習霜無所謂的聳聳肩,猶如琉璃漆黑的眼眸微微閃過一抹笑意。
「穿著男裝在我面前晃悠,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真實性別嗎?」肯德校長揚揚下巴,驕傲的道。
殷習霜輕嘆一口氣,同情的道︰「你不是一直都老眼昏花,你確定你看出來了?」
絕對是從她那個父親嘴里知道的,在她面前裝什麼裝。
「你到底打不打開,好歹也是你父親交給你入學禮物。」肯德校長惱羞成怒的道。
殷習霜冷漠的眯起眼楮,望著手里的紅盒子,卻沒有動。
因為她實在無法原諒,丟下剛出生的她離開,這樣的父親根本不值得她想念,認不認識都無所謂。
「你父親當初也像你一樣,當眾割發明志,月兌離皇殷家族,不過當時他連自身都難保,沒有帶走你,是害怕你跟著他吃苦,在皇殷家族你最起碼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活著,不用風吹日曬。」肯德校長似乎察覺到殷習霜的想法,連忙解釋道。
「自身難保嗎?」殷習霜低斂下眼簾,喃喃自語的道。
言外之意,他也被人追殺……是被「魂」追殺?還是被更強大的勢力追殺?嘿……還真是同病相憐,而且跟她一樣割發明志拋棄族姓。
不錯,這老爸的性格,我喜歡。
根據母親的遺物,她早就知道母親不是一般人,作為父親的他,應該也不是普通人才對。
如果真的是為她好的話,那麼看一下也無妨。
殷習霜修長的指尖挑開紅盒子,意外發現,里面只是一塊奇怪的令牌,令牌表面雕刻著地獄之門,一股股凶狠的氣息散發,讓人手腳發涼。
在正中央,有一個龍飛鳳舞的「鬼」字,不是斗魂大陸的字體,而是標準的漢子,刻這塊令牌的人,書法很好,就這樣望著這塊令牌,就仿佛真的入了地獄。
殷習霜後背發涼,猛然將這塊令牌按在桌子上,額頭溢出冷汗。
憑她八級魔法師的精神力,就連直視令牌的實力都沒有。
「這鬼東西是什麼?」殷習霜臉色蒼白,就在剛才,這令牌忽然吸走她大部分精神力,現在她連站都站不穩。
「這個嗎?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瞪著我老人家干嘛……我真的不知道。」肯德校長咽咽口水,惱羞成怒的道。
「你應該知道,可是就是不想告訴我,我猜的對嗎?」殷習霜微眯眼角,嘴角勾著冷漠的笑意道。
啊啊啊啊……現在的女圭女圭怎麼這麼聰明?不過他老人家發誓過,絕對不可以吐露半點秘密,絕對不!!!
「今天的天氣好晴朗,又刮風又下雨的。」肯德校長背著手,裝模作樣的感慨,一步兩步溜走。
可惜……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殷習霜懶洋洋的道。
嘿嘿……既然你是我老爸的朋友,我耍耍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乖佷女,你應該要懂得尊老愛幼,我這風濕病又犯了,讓我回去休息吧!」肯德校長可憐兮兮的道。
「抱歉!我從來不懂得禮貌是何物,讓你休息也可以,除非讓我知道,這塊令牌到底是干什麼用的。」殷習霜威脅的眨眨眼楮,笑眯眯的道。
「哎呀呀!你這不為難叔叔嘛……你父親可是千叮囑萬囑咐,絕對不能讓你知道,這塊令牌是……」肯德校長說著說著就感到不對勁了,他怎麼感覺像掉陷阱里似的。
不行!!!這小鬼太奸詐了,老人家的腦袋不適合想問題,還是先溜為妙。
「是什麼?」殷習霜臉色未變,冷靜的道。
可惜……某人不上當,沒說漏嘴。
「天機不可泄露。」肯德校長一臉高深莫測,想撫模著長胡子,可是長胡子早就被殷習霜拔光了。
形象不對……形象不對……
「看到這鞋沒?」殷習霜手里拿著一雙新鞋,饒有興趣的勾起唇角。
「看到了,還是新的。」肯德校長愣了一下,最終點點頭道。
「如果用它砸你的嘴,你的嘴不漏也得漏,天都救不了你。」話音剛落,殷習霜作勢要砸。
「啊啊啊啊……乖佷女,女人不能這麼野蠻,小心將來嫁不出去。」肯德校長捂著嘴,依舊勸解的道。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是想讓我砸,還是不想讓我砸,你自己合計。」殷習霜漆黑的眼眸狡詐的閃閃,威脅的道。
嗚嗚……老人家我最討厭選擇題了,好苦惱。
說了,就是背叛好友,背叛誓言。
不說呢,自己的嘴巴就別想要了。
想了想,肯德校長還是舉起雙手投降。
「乖佷女,這令牌是鬼門的地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