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違抗軍令,私自出兵,而且在神山中全軍覆滅的事情傳到了山下奉文耳里,這個一向不可一世的方向軍總司令,禿然跌坐到椅子,良久才慢慢緩過氣來,臉的肌肉不停地抽畜著,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語地念道︰「天虎、天虎、天虎,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山下奉文緩緩站起來,在屋子里慢慢地踱著步,他把所有有關天虎的信息都回憶了一遍,把它他組合起來,又拆開,又組合,也沒辦法拼出一個竟然能連敗他兩個聯隊,致使一個標準建制大隊覆滅,不斷地襲擾周邊的駐軍而駐軍竟然毫無辦法應付的一個真實的天虎的形象來。他听被游擊隊抓走又放回來的士兵說,山田在臨死竟然稱天虎是戰神附體。難道天虎真的是戰神嗎?難道真的是打不敗的嗎?不,不可能。要說戰神,我才是戰神。至從入侵以來,自己從沒有過敗仗,可以說是所向披糜。可為什麼一個根本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指揮訓練,甚至連兵都沒有當過的天虎,為什麼竟然能連敗山田、野口剛一這樣不是身經十幾戰,就是表現非常突出優異的人呢,而且在裝備和兵力遠遠佔有優勢的正規化軍隊。天虎、天虎,難道你會是我這個被譽稱為馬來之虎的方面軍總司令的克星嗎?
不、不、不。絕對不會的。山下奉文想到這里連忙自己搖頭否認,他天虎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幾百人的游擊隊指揮,而我馬來之虎可是一個方面軍的總司令,手下有海陸空軍隊,兵力超過十萬之眾,怎麼能自己跟天虎這種佔山為匪的小人物去比呢?
可這個天虎怎麼就讓自己這麼傷腦筋呢?英軍的十萬兵力,沒讓自己傷過腦筋,泰國、緬甸、菲律賓,不過兩天的時間便全面佔領,可這突然冒出的什麼天虎,怎麼會讓自己感到這麼這麼頭痛。天虎啊天虎,你到底是什麼轉世的,怎麼就在這節骨眼讓我如梗在喉?
不行,我一定要盡快除掉這個心頭之患,否則我這個馬來之虎豈不怡笑大方,以後天皇召見高級將領,我將如何面對天皇,面對所有將領?難道讓人說我馬來之虎,被天虎所克?如果再說我一個領導著十幾萬大軍的方面軍總司令,還不如一個指揮幾百人的游擊隊隊長。那我真要找地縫鑽進去了。
「報告。」
「進來。」
「我們收到密報,說菲律賓組建了一支華僑抗日支隊,並派人來請求神山游擊隊的支援,神山游擊隊已經決定派天虎過去指導他們。」情報兵報告說。
「什麼?」山下奉文听得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到地,他忙放到桌,緊張地問道,「你把情況再說一遍。」
「我們收到密報,說菲律賓組建了一支華僑抗日支隊,並派人來請求神山游擊隊的支援,神山游擊隊已經決定派天虎過去指導他們。」
「這消息準確嗎?」
「是山打根一名協皇人員秘密打听到的,據說,那菲律賓派來的人已經到了神山,是個女性,年齡大約在17歲左右,估計這一、兩天他們就會動身前往菲律賓。」
「山田啊山田,你死了不要緊,也把天虎一起拉去做伴嘛,怎麼留下他來讓我操心不已?」山下奉文喃喃著揮手讓情報兵出去。
天虎啊天虎,你在神山也就算了,怎麼還想到菲律賓去。不行,我決不能讓你到菲律賓去,菲律賓了屬于我方面軍的地盤,讓你到那里去再搞一支像神山這樣的游擊隊,那我不四面楚歌了?我這馬來之虎,還有什麼虎威可言?如果把菲律賓的游擊隊也搞起來,然後與神山游擊隊聯手,形成呼應之勢,我方面軍在亞洲還能有安寧的時候嗎?不行,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天虎到菲律賓去,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
「來人啊。」山下奉文急得心髒竟然有些隱隱作痛,他邊喊人邊就抽屜里拿出定心丸來吃了幾顆,這些藥他可從來沒有吃過,只是听軍醫的勸告,放在身邊,以備用,並不是因為有病,沒想到為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游擊隊長天虎,他不得不服用這定心丸。
參謀長本間雅晴跑了進來︰「總司令有什麼吩咐?」
「杉三元茨大佐副聯隊長到了沒有?」
「他正準備開赴亞庇。」
「你讓他進來見我。」
「是。」
一會兒本間雅楮帶著杉三元茨大佐副聯隊長進來見山下奉文。
「知道我為什麼還召見你嗎?」
「不知道,總司令。」
「听說過天虎嗎?」
「听說過。」
「你說說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