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虎、龍芳蘭、瑪娃、李飛、海貝恩和護送他們的呂梁偉分隊便在老獵的帶領下,往米里的小路走去。
他們幾個人走了一陣,到達保佛附近時,天虎突然叫過呂梁偉,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呂梁偉便帶著他的分隊與天虎他們分開先走了。
那小路可能是年久沒什麼人走,已經看不到路徑,要不是老獵戶帶路,很難相信那里有一條路。路到處是荊棘,還有獵人們設下,現在已經廢棄的陷阱。小路彎來繞去的,極為難走。但天虎卻放心了,這麼難走的地方,鬼子就是知道他們今天動身前往菲律賓,也不會想到他們會從這里走。天虎覺得這次出行一定很順利。然而,天虎沒想到,松井平治這個特高課課長也不是吃素的,杉三元茨給了他三十個人,他連夜突擊對他們進行了簡單們訓練後,將他們分布到了各個地方,就像撒出去一批獵狗似地到處搜索著天虎他們的行蹤。
這些人利用收買的手法,在各地收買了一批當地人做密探,並對各地的情況,特別是沿途的各種大路小路,以及可以通行的水陸兩路等等路線進行了了解和模底,很快知道了從神山通往米里的這條小路。但松井平治以為天虎他們不可能走這樣的路線,不是因為小路難走,而是覺得那樣迂回繞道,會多花一、兩天的時間。天虎他們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路。但他還是報告了杉三元茨,沒想到杉三元茨一听,立即跳了起來。
「什麼?這里還有這樣一條路?」杉三元茨盯著地圖問。
「對。但地圖是看不到的。」松井平治答道。
「這些游擊隊的行為就跟山中的野獸一樣,越是難走的地方,越有可能走。柳川石根的人都分布在哪里?」杉三元茨轉過身來,用手指輕輕彈了彈桌子,若有所思地問。
「都在這里,山打根、山那查、亞庇、巴帕、打卜里、古達,還有特魯桑、保佛、韋斯頓這些地方。」
「那就是說,沒有考慮到他們會走米里這條線了?」
「沒有。我沒有看到他的人在那里布防。」
「你馬去通知柳川石根,讓他立即派人在化妝成便衣在林夢、拉比、米里設伏,一有情況立即通知我。」
「嘿!」
松井平治立即趕去通知柳川石根。
這柳川石根一听松井平治講了杉三元茨的想法後,也立即意識到了天虎他們走這條路的可能性,迅速分出人手到了那里,並再次向杉三元茨申請一個小分隊去巡視那條小路。
天虎一行很放心地沿著小路過了韋斯頓、林夢,直抵拉比,眼看就要到米里,突然松井平治帶著一小分隊的鬼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兩軍面對面,幾乎是踫到了一塊。
「哈哈哈……」松井平治心頭一喜,忍不住狂笑道,「天虎是?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面,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天虎?」
李飛他們要拔槍,天虎擺擺手止住了。
天虎走前一步,對松井平治說︰「我就是天虎。不知道閣下怎麼稱稱呼?」
「不知道我?我就是憲兵隊駐馬來亞的隊長松井平治,早就算準了你會從這里來,怎麼樣,跟我回亞庇去見我們的聯隊長。」松井平治像是面對著一條進丟進缸里的魚一樣對天虎說。
松井平治的小分隊大約有三十個人,而天虎他們只有六個人,如此懸殊的兵力,天虎他們要麼束手就擒,要麼可能就要拋尸荒野。
松井平治得意非常︰「其實,你不管從哪里走,都不可能走出我們的所布下的天羅地網。我們的聯隊長杉三元茨早就在海陸空布下了天網,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走。」
天虎突然冷笑了幾聲,說︰「我看未必。誰跟誰走,還不一定呢。」
「難道你還有翻天之法,能插翅飛了去不成?」松井平治對于到嘴的肉,根本就不相信吃不到,他也視了天虎一眼,朝他的小分隊揮了下手接著命令道,「把他們全部帶走。」
「不許動!」突然,從樹林中鑽出百個游擊隊,都把槍對準了松井平治他們,「都把槍放下!」
松井平治不由傻了眼︰怎麼天虎在這里設了埋伏?難道天虎早已算準了他會帶著小分隊到這里來。這次踫到天虎他可也是根本沒有想到,這天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難道真的會未卜先知?而且算得這麼準,就把兵埋伏在這里?松井平治怎麼也想不通。
其實,不僅他想不通。跟著天虎的瑪娃、龍芳蘭、海貝恩和李飛,以及老獵人也沒想通。他們是看到天虎對呂梁偉說了些什麼,然後呂梁偉就帶著分隊的人走了。當時,他們還以為天虎擔心人多目標大,讓呂梁偉跟在他們後面,沒想到呂梁偉卻走到了他們前面。
「呂梁偉,把他們的槍下了。捆在樹林里。」天虎說。
「是!」
「這家伙這麼囂張,讓我一槍斃了他。」瑪娃過去將松井平治的槍下了,將他拉到天虎面前說,「看他還能不能得意。」
天虎看了一眼像只沙皮狗一樣聳拉著頭的松井平治,微微笑了一下,對瑪娃說︰「不用我們動手,讓山下奉文自己去動手。把他們捆起來,都綁到樹林里。我們抓緊時間走。」
「是!」
幾個人便與呂梁偉的分隊一起,迅速將松井平治的小分隊全都綁到了樹林里。
處理完了松井平治分隊後,立即又接著起程趕路。
「呂隊長,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怎麼會突然在這里出現?」瑪娃對呂梁偉他們如同天兵一般突然降臨感到十分不解,也十分好奇,「你們不是還在我們後面嗎,什麼時候提前到這里了?是天虎告訴你們要在這里埋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