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梁偉笑著說︰「天虎要真這麼厲害會算準鬼子會在這里出現,那我們打仗就簡單了。一打一個準,鬼子也早被我們打光了。」
「那你們怎麼會這麼準確地在這里埋伏?」瑪娃緊追不放,「難道是你自己干的?」
「我哪有這麼厲害,要不是天虎。我怎麼也想不出來。」
「哪你還說不是?快說說是怎麼回事嘛。」
「其實也很簡,我們出神山後,記得天虎把我叫過去,小聲對我說話的事嗎?」
「記得,我看到你們鬼鬼祟祟的樣子,也不好問你們干什麼。」
「什麼鬼鬼祟祟?你會不會說話啊?」呂梁偉瞪了瑪娃一眼,「那叫密授機宜。」
「當我說錯了,那天虎是怎麼對你密授機宜的?」
「天虎當時對我說,人太多了目標大容易引起注意,而且如果都扎堆在一起,萬一敵人突然出現,或中了敵人的埋伏,就沒有回旋的余地。讓我帶著分隊從大路走,同時注意大路鬼子的動向,如果發現不正常,就跟在他們後面不要驚動他們,等到明確他們確實是沖你們而來的再出手。天虎指揮了我們這麼久,戰無不勝,我當然謹遵誠命了。結果果然被我們分散行走的隊員發現了松井平治他們,便通知大家一起尾隨而來的。並不是事先埋伏好了。」呂梁偉說著,看了一眼天虎,「要不是這樣,你們不出險了。天虎是越來越讓人佩服。」
「哦,原來是這樣,我以為天虎真有先知的智慧。」
「這不比先知還先知了?你還覺得他不厲害嗎?」呂梁偉板下臉,看著瑪娃,有些不悅地說。
「梁偉,你過來。」這時候,天虎又把呂梁偉叫了過去。
「我們雖然抓了松井平治他們,但也說明鬼子已經料到了我們行走的路線,前面恐怕還會遇到第二個第三個松井平治,為了確保安全,你帶著分隊的一部分人員跟老獵戶先走,另一部分跟著我,在後面。你們在前面走進,每五十米左右就插個路標做個記號。我們自然會跟去,否則,要是出了事,我們還好,海貝恩也在這里,還有菲律賓的華僑抗日支隊,還等著我們去支援。所以,必須確保順利。」天虎說。
「是!」
「你們前面走時,也不都扎在一堆,分成三隊,每隔五十米左右一隊,一來減小目標,二來距離不是很遠,可以前後呼應。」
「是!」
呂梁偉說著立即去組織人員執行。
「天虎,你又密授呂梁偉什麼機宜了?」瑪娃很想知道,他覺得天虎太神,什麼事情都能想在別人前面,什麼事情都是別人想不到的,他都安排布置好了。
「我讓呂梁偉他們分成幾人小隊在前面走,這樣可以相互有個照應,避免遇鬼子,我們措手不及。」天虎大略說了自己的意圖,接著又說,「瑪娃,看來鬼子是盯了我們,一路你這個神槍手可又可以大顯身手了。只是我們這次的行動越來越危險了。」
「跟著你在一起,再危險我也不怕。」瑪娃直言不諱地說。
天虎看了一眼龍芳蘭,見龍芳蘭並沒有反應,才暗暗吁了口氣。瑪娃這女孩說話很直,而且流露出來的感情他也感受到了。他記得龍芳蘭曾說過,要他不要把瑪娃當小孩看,說瑪娃的年齡跟她是一樣的,只是個子小了些。所以,天虎擔心龍芳蘭也發現了剛才瑪娃那肆無忌憚的樣子,所以特別緊張。
「好啦,我們走。」天虎說著,走回龍芳蘭身邊,問她,「芳蘭,累嗎?」
「你把我當成嬌氣的小姐了?說什麼我也在神山呆了這麼長時間,雖然沒有跟你們一起戰斗,但走的路也不會比你們少。」龍芳蘭嫵媚地朝天虎一笑,說,「你不用管我,我會吃得消,你還是多考慮怎麼盡快安全地到達目的地。」
「嗯。那我們跟他們。」天虎說著緊走了幾步,來到海貝恩身邊,問她,「听說你在那邊負責一個分隊?」
「是啊。」海貝恩點點頭說,「我們支隊現在人手很缺,又沒有什麼經驗,我只是比他們多打過幾次仗,他們就讓我當分隊長,我真有些為難。但為了抗日,誰都不能退卻,所以就勉強接了下來。這回請到你前去支援,真是太好了。我在神山听到的都是你的英勇事跡,特別你指揮的幾次戰役,像山田那麼有作戰經驗,野口剛一那麼強悍的鬼子都被你消滅了,你真是了不起。」
「你們華支現在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
「武器裝備呢?」
「十七把步槍,二十五把獵槍,還有就都是大刀長矛了。」
「太弱了。跟敵人打過仗嗎?」
「打過幾次,都是小股敵人。還沒有真正開展起來,武器也是在那幾次戰斗中收繳的。」海貝恩看了天虎一眼,接著說,「所以,我們的許敬誠隊長很著急。」
「隊伍要抓緊發展起來,一百多人要是遇一次鬼子的伏擊或圍剿,那就麻煩了。還有武器裝備,神山游擊隊剛成立時,也是非常缺乏,但打了幾次仗,武器卻越來越多,主要是靠收繳來的。我們現在的條件只能用收繳鬼子的武器裝備來與鬼子作戰。」
「許敬誠隊長也是這樣說的,看來你們是不謀而合。」
「游擊隊最初的發展都要走這條路,這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只能面對現實。」
貝恩點頭稱是。
「報告!」一名游擊隊氣喘吁吁跑過來報告。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