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昊所在的偏峰靈氣極其的稀薄,雖為藥田,但是這處地方也只生長著一種名為甘龍草的特殊藥物而已,如果沒有這種藥物,這處偏峰根本就不會有修士出沒。偏峰離最近的主峰有著五十里地,憑借楚昊現在的身法體魄,當行到主峰的時候也會用掉足足一個時辰。
夜色如墨,暗黃色的巨大月亮出的被烏雲遮蓋了起來,楚昊走出那用竹枝搭建的破舊房子,手中捧著一些招了些許飛灰的衣物。
輕風掃過楚昊的臉頰,把那秀黑的長發吹動了起來,長發打磨在自己的臉頰上,楚昊並沒有去捋順。怔怔的望著手中的衣物,心中悲戚萬分。
抱著手中的衣物安置在了白色玄玉石上,楚昊來到了一處多年未被打理的藥田,拔下那一層層的干草撲在了地上。隨後,楚昊便是從玄玉石上把衣服取了下來,被自己死死的抱在了懷中。
「父親,母親,昊兒雖不知你們為什麼讓我五歲開始修煉,停留在神通一變煉體境十年之久,但是我卻知你們做絕對是為了昊兒的修行之路更加順暢。昊兒記得,你們曾過,如果有一天你們意外死去,就讓昊兒燒掉你們的衣物,讓你們留在這里,留在青嵐宗!但是昊兒不想,昊兒已經決定了要離開青嵐宗,去大千世界之中尋找功法,毀滅修羅殿為你們報仇,昊兒想讓你們的衣物陪伴昊兒一起。」
楚昊望著面前那仙珍玉縷織造出的衣物,心中十分的不舍,這是唯一沒有被沒收的東西,這些衣物,僅僅只是有著避蟲避毒的功效,並不是什麼法寶。雖然價值不菲,但是卻沒有太大作用,才沒有被門派回收。
楚昊站在這座偏峰上,望著那遠處如仙境一般飄渺的各處主峰,其中一座主峰名為天秋峰,是楚昊父母各取一名中一字字所擁有的主峰,只有巨頭才配擁有的主峰。
當年,楚昊父母的威望如日中天,修為步步高升,僅僅五十年,雙雙進入了神通六變天人境,成為青嵐宗的巨頭,擁有自己的主峰,受萬人所頂禮膜拜。而自己也是在他們進入天秋峰第二年所生,自那之後,自己的身份也是尊貴無,凡進入到身體六變的巨頭統統都會被賜姓為楚,而自己剛剛生下就已經定名楚姓,直接成為內門弟子。
「罷了。」楚昊輕輕的搖了搖頭,心中已然有了決定,自語道︰「既然父親、母親留戀這里,那麼我就暫且把你們的遺物灰塵留在偏峰,待到我潛下青嵐宗,尋得功法修煉大成之時,再回到這里來取。那個時候,我定然會把你們接送到原本就屬于你們的主峰,天秋峰!」
楚昊決定了之後,望著手中的仙珍玉縷衣,蹲子,輕輕的放在了那干草堆里。隨手取出了身上所攜帶的甘龍草,從中擠出了一些藥水滴落在衣物上。
隨後,又是取出了身上所裝的火折子,望著面前這泛舊的火折子,楚昊微微的搖了搖頭,識海境的修士根本就不會再使用這火折子,也除了他不會任何法術神通的修士才會帶著煉體境所使用的點火道具。輕輕的抽開火折子,點火口就生起了一道明火,望著面前那衣物,楚昊咬了咬牙,便丟了下去。
「哄。」
當火折子上的火苗與甘龍草相容在一起後,立刻竄起了半人高的火苗,火焰映紅了周圍的景物,把楚昊堅毅的外表照射的極為清晰,尤其是那深邃的黑眸,其中蘊含著不屈的大毅力。望著面前熊熊燃燒的火焰,楚昊苦笑了一聲,便是朝著那破舊的木屋走了進去,取出一個玄玉制成的儲存罐,又回到了那已經被火焰焚燒干淨的衣物旁。
就當楚昊剛要拾起那早已經被燒成灰的衣物時,楚昊就驚訝的發現面前的灰塵里有著一抹淡淡的金黃色摻雜在其中,楚昊大驚失色,立刻蹲子,撥開那些還有些發燙的灰塵,立刻從中取出了一張極其稀薄的金色紙張。
「嘶~」
楚昊剛剛觸踫到金色紙張的時候,因為沒有注意,手指竟然被那紙張直接割傷,指尖流出了一道殷紅的血液。
「怎麼回事?我足足在煉體境十年之久,自身的體魄尋常識海境的修士強了不是一點半點,竟然還會被這金色紙張割破,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楚昊此時異常的驚訝,他望著手上那好像止不住的血跡,便知道這一切絕對不是夢境。旋即,又把視線注視到那金色的紙張上,發現自己的一絲血液竟然被這金色紙張吸取進去。
「寶器?」
望著面前詭異的景象,楚昊的心中被驚得放佛停止了心跳一般,寶器是所有修士都向往的珍貴法寶,擁有寶器的修士不論在修行上抑或是拼斗時,都是佔著極大的優勢。楚昊愣愣的望著那金黃色的紙張,隨後又是朝著那紙張探了過去。不過,吃過一次虧的楚昊這次並沒有觸踫紙張的邊緣,而是捏住兩邊,慢慢的抬了起來。
「好輕!」楚昊抓住這紙張的時候,發現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重量,讓楚昊感覺自己像是在觸踫空氣,一切仿若夢幻,似虛無。面前的這個紙張根本不存在一般。
「啪!」
就在楚昊感受這紙張是否存在的時候,自己的識海處突然像是被雷電之力擊到了一般,整個人頓時就立在了原地,下一刻,楚昊便是立刻丟掉了手中的金色紙張,但是手中的紙張卻根本沒有被楚昊丟掉,反而急速的縮,瞬間就沒入了楚昊的身體之中。
「啊~」
楚昊此時頭疼欲裂,腦海中被灌輸著一些信息,自己強烈的去排斥這種讓自己痛苦至極的未被解析的信息,但是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楚昊跌落在地上瘋狂的扭曲著身體,此時的他雙眼血紅,望見前面的白玉玄石,楚昊像是發現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飛奔上去,頭部猛然的朝著之前楚昊練習元力所用的白羽玄石上砸去。
「砰!」
僅僅一擊,白玉玄石被楚昊的頭顱砸了個粉碎,碎石四下飛舞,當一塊碎石撞擊到一顆蒼勁的古松下時,竟然直接把古松連腰斬斷。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讓我好生疼痛,仿佛墜入了阿鼻地獄,尋常法術神通都擊不碎的白玉玄石,竟然讓我給撞的粉碎…」
下一刻,當那讓自己劇痛的信息停止傳輸的時候,楚昊整個人的意識好像停止了思索,直接仰躺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翌日清晨,一滴露水透過那蒼勁的古松滴落在楚昊的臉上,讓楚昊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又是一滴露水滴落到楚昊那干枯的嘴唇上,楚昊的雙眼便是慢慢的睜了開來,望著那蔚藍飄渺的天空,楚昊並沒有站起身來,眼神從一陣茫然的神色逐漸的轉變為驚喜,接著,那驚喜又繼續轉為疑惑。
「我的腦海中為何會多出法術神通?究竟是怎麼回事?昨晚我焚燒了父母的衣物…」楚昊想到這里,立刻一個鯉魚打挺便是直接蹦了起來,轉身看向身後不遠處的那層被火焰焚燒的灰塵,楚昊立刻就把所有的事情記了起來。
「紙張,金色的紙張,我記得我明明甩了出去,為何會消失不見了?」楚昊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但是卻沒有注意到金色紙張已經悄然沒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翻遍了附近百米的地方,都是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紙張了。
找不到金色紙張的楚昊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隨後,他就沒有再繼續去想金色紙張的事情,因為此時他的記憶里多了一份不知從何而來的功法。楚昊慢慢的梳理著腦海中的功法,便是驚的發現這些功法里面蘊含著五行真理。
「難道,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想到自己的父母生前讓自己焚燒掉那些衣物,而自己燒掉的時候就發現了其中所藏的一份薄如蟬翼的金色紙張,而隨後自己又得到了這些修煉法門,讓他不禁不懷疑這是他父母特意留給他的,也只有放在這衣物里,這神通法術才不會被收走。
楚昊並沒有急于修煉這些功法,而是拿起了之前被自己放在衣服灰塵旁的玄玉罐,楚昊臉色凝重的抓起那自己父母讓自己所焚燒的衣物,把灰塵一縷縷全部裝在了玄玉罐里。回到破舊的木屋內,楚昊放在了那房間里僅有的一張桌子上面。
盯著那放在桌子上面的玄玉罐,楚昊朝著後面退了三步,彎子,對著那玄玉罐深深的扣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