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關系確定以後,顧禹和木落莎的感情可以說是焦不離孟,如膠似漆了,當然這其中很大的努力都來自顧禹,幾乎是除了個人必須的業務之外,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陪著木落莎,以至于讓我們賀大市長都有些側目了,「倒是瞧不出來,顧大少是如此地黏人?」
顧禹藍眸微轉,唇邊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他舉著酒杯望了下神色有些郁悶的賀景宸,無比得瑟地說道,「那是,你兄弟我可是好不容才抗戰成功的,對了,叫我出來干嘛?待會兒還得去公司接落落呢?」顧禹現在是臉皮厚到一定境界了,絲毫都不覺得肉麻。
「嗤,還真是見色忘義,當初就不應該讓我媳婦和寶貝兒子幫你!」賀景宸大口地喝下酒。
瞅著賀景宸略顯惆悵的姿態,顧禹總算看出點兒眉目了,「賀市長不會是羨慕我吧?哎,我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接送我家落落,可是作為市長的你呢?自己公務繁忙不說,語陌的工作也是,重點是還要藏著掖著,真可憐……」
賀景宸單身撐著額頭,俊眉微挑,只是也沒否認他的猜想,「落井下石,還是,幸災樂禍?」
「那麼,很抱歉咯,我是兩者兼有之。」顧禹哼哼大笑,絲毫不介意再往兄弟的傷口上撒鹽。
賀大市長故作傷感,「看來找好朋友來出主意什麼的,是最靠不住的,我還是自食其力的好!」
「不就是求婚麼?賀大市長怕什麼?難道還怕語陌拒絕不成,放心吧,孩子都打醬油了,主意你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兄弟我定然是全力以赴,更何況,語陌是落落的好朋友……」
賀大市長已經是不對這「好」朋友抱有幻想,「嘖嘖,恐怖我今天還是看著落莎的面子上了!」
顧禹竟然是沒有半點猶豫,如搗蒜似地點點頭,他滿是笑意地拍著好友的肩膀,然後瀟灑地起身,「佳人有約,賀市長自求多福了,GOOD—LUCK……」說完揮手告別,徒留背影。
開著絢麗的跑車,哼著意式小調,美美地去公司接人,可惜滿滿的好心情在看到木落莎和夕夜溟並排走出公司的時候,突然地就消散了不少,尤其他們的面前是夕夜溟的轎車,顯然,夕夜溟是想要送木落莎回家的。
顧禹心突突地跳了下,忽地踩著剎車,猛然停住,他這樣急速的聲音,自然引得木落莎和夕夜溟的關注,顧禹邁出長腿,隨後走至他們面前,親昵地將落莎樓至懷中,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這幕場景何其相似?想當初自己只能苦澀地看著他們,現在,他決定要扼殺他們所有的機會,想著,顧禹手上的勁道有重了幾分,面上到是客客氣氣地對著夕夜溟說道,「我的女朋友,就不勞煩夕總了……」似乎嫌不夠解氣,藍眸柔柔地望著懷里的女人,磁性的聲音很是曖昧,「落落,我們今晚回家吃蝦好嗎?我絕對會剝得很干淨的!」
他這意味深長的話語,夕夜溟自然是明白的,尤其落莎臉上那幅嬌羞的模樣,一切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只是這些落在他的眼中,只覺得身體的某處陣陣地疼,原來說好的放棄真的那麼難,當初不懂的珍惜,現在,心里深處恐怕還是有不甘心在的吧。木落莎覺得此前的場景真是無比的詭異,顧禹的心思她完全懂,她偷偷地伸出手指,重重地戳著他的月復肌,示意他低調些,可惜某人在情敵面前是高調得不能再高調,木落莎無語,只能趕緊地拖著顧禹,揮手和夕夜溟告別,「我們先走了,拜拜……」
夕夜溟嗯了聲,眼見著他們慢慢離去,視線卻還是凝固在那個方向,他在公司門口站立許久,高大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忽地,他自嘲地笑了下,「只是失去一棵樹木而已,不是嗎?」
上車的時候,顧禹哼哼地看著木落莎,然後握住方向盤,別扭地將頭瞥向她的反方向,這樣的表情惹得木落莎抑制不住地大笑,他的這個表情和QQ上的那個表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男人的屬性越來越萌了,愛吃醋,小別扭,不過,她喜歡。
縴長細滑的手悄悄地伸進他襯衫的下擺,然後,很有節奏地戳著他的月復肌,最近不知怎地,木落莎忽地就喜歡上戳他月復肌了,簡直是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當然,顧禹就是養成她這個習慣的罪魁禍首,可是他現在心情不好,當然不想讓她得逞,于是,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咬了下,悶聲地說道,「落落,你換個工作地方!」
木落莎呵呵地笑著,手指拂過他的頭發,算是為他順毛,「顧少,還不相信自己的魅力麼?」
「不是不相信自己魅力,是……某人有前科!」顧禹想到夕夜溟那個男人就覺得不舒服。
這句話說完,車內格外的安靜,木落莎扯過自己的手,眼神望著窗外,過了不久,她終于收回眼光,眼眸深深地望著顧禹,聲音淡淡的,沒有半點溫度,「停車。」
顧禹的手突地抖了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藍眸緊緊盯著木落莎的臉龐,她似乎是生氣了?難道自己說過頭了?其實是知道落落現在愛的是自己,可是將狼放在自己的女人身旁,時刻要提防著他的虎視眈眈,這種滋味是真心不好受。
可是,她現在這樣,他是真的慌了。想著,顧禹很听話地將車停在路旁,只是,他還沒開口,木落莎已經猛地將他撲到,她的姿勢很是撩人,妖嬈的卷發點點地打在他的臉上,癢癢的,最可恨的是,她此刻的笑容很惡劣,顯然是惡作劇成功之後的勝利神色。
原來被捉弄了!顧禹猛地摟住她的脖頸,吻上她的蜜唇,細密而深沉的吻讓木落莎幾乎透不過氣來,小臉憋得通紅了,顧禹才放開她,聲音暗啞迷人,「親愛的,下次再這樣,我不介意就地解決你,車上是個不錯的地方,你覺得呢?」
話剛說完,涼薄的唇緩緩下移,粘膩地親吻著,過了不知多久,猛地又咬了下她雪白的脖頸,直到看見那粉粉的紅漸漸地散開才將她放開,尤其,最後不知從哪里拿出發卡,將她的大長卷發扎至耳後,免得她用長發遮住他留下的痕跡。
木落莎沒有注意到他動作的意圖,倒是對頭後的發卡很感興趣,她側著頭從鏡子里看著發卡,是像他眼眸般深沉的海藍色,圖案的話則是她所不知道的,但是,只需一眼,她便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是她許久都不曾感受過的,木落莎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謝謝……」
「傻樣,你男人的東西就是你的!」顧禹摟住她的腰繼續溫存了下,隨後才心滿意足地開車。
兩人一路嬉鬧,只是快到家門口的的時候,顧禹敏感地感受到周圍的不同,他左手將木落莎擁至懷中,右手向下移動,已經模至專用的手槍,木落莎不解的抬頭,正準備說些什麼,電石火光間,砰地一聲槍響,還來不及反應什麼,人便已經被他鎖至牆角,他迅速地吻了下她的額頭,「別怕。」
他的語氣雖然堅定,隱隱間卻有些擔憂,他知道來人只有一個,而自己可以輕松解決,只是他不怕自己怎樣,就怕讓她陷入危機,而這些,木落莎感受到了,她堅定的點頭,不讓他擔心,其實,說不害怕是假的,她人生二十多載,從來就沒經歷過荷槍實彈,而上次也不過是稍微學了點槍法,但是,那雙藍眸似乎有莫大的魔力,讓她忘記害怕,忘記恐懼,只想陪著他,有他在身邊就好。
將她拉至背後,以防御的姿態守護著他的女孩,這樣的動作其實很危險,將自己的胸膛暴露在敵人的槍口,稍微不慎可能就會喪命,但他顧不得那麼多了,手指扣動,又是砰地一聲,子彈沒入肉里,來人被打中腳尖,試圖逃竄。
若是以往,顧禹會乘勝追擊,決不讓敵人有生還的可能,但現在,他的女人就在身後,她可能在驚慌,在害怕,他猛地把她抱在懷里,神色緊張,「落落,你沒事吧!」
木落莎搖了搖頭,然後將耳朵貼近他的胸膛,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肢,只有這樣,她才能確認他還在她的身旁,他還活著,她不由得想到上次他身上的傷,不由得把他抱得更緊,聲音有些哽咽,顧禹以為她在害怕,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然而,他听到的卻是她濃重且不安的聲音,「顧禹,答應我,別讓自己出事!」
如此深刻的擔憂和情意,仿佛融入了他的骨髓,細細碎碎地,讓他感到疼痛和欣喜,他吻著她睫毛上的淚珠,聲音柔柔的,卻異常堅定,「落落,只要你說的,我都會做到,我發誓!」他怎麼忍心他的女孩為他擔憂和心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