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錢未然已經話到了舌尖,卻還是忍住,只轉著眼楮望阮靈。
其實他還是有私心的。身為老板想要保護薛安,可是身為男人卻也想保護自己的女人——倘若阮靈與薛安起了緋聞,外界一定會將阮靈也說得很難听。畢竟經紀人愛上藝人這事兒,怎麼听著都有些假公濟私的味道;而以阮靈的性子,怕又是懶得自己去辯白。
可是一旦阮靈的名聲因此壞了,便更難通過他家中長輩那一關。
上回祖母既然能公然走到阮靈眼前來,便等于在告知他︰家中的長輩已經知道了他與哪個女人過從甚密,以此來做警告。倘若阮靈被外界亂寫,那麼家中長輩正可以借機讓他遠離她。
阮靈在經紀人圈子里也打拼了兩年,兜兜轉轉也已經能夠察言觀色,看錢未然忽地不語,心中已是有數。便只能微笑。她總歸是與韓芷不同的。韓芷是老板,能對一切有掌控的能力,再加上背後的家世,使得一般的緋聞根本就傳不起來;便是傳了,都不會有人相信。可是她就不行,誰讓她從型是風評不好——就算當過A類名模又怎樣?反正模特兒在豪門人眼中,原本就是以色事人的一般瀘。
「你別擔心。」她還反過來安慰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兒了,情形便不會更壞到哪兒去。」
她再笑,美女蛇般妖嬈,「大不了我一輩子就這樣兒了,不跟你錢未然談婚論嫁就是了。反正我照樣纏著你,讓你離不開我就行。」
媽的,反正老娘稀罕的也不是你們錢家的門第。你們捧著自己的門第彎不下腰來,老娘便不要你的門第罷了。都什麼年代了,不結婚就不能一輩子在一起咩?她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喵!
錢未然怔住,便只能眼睜睜看著阮靈妖嬈走來,環住他的腰,擠著他的胸膛,來吻他。
她真壞,真的。她最喜歡在他穿戴齊整的時候作弄他。他越是齊整,她越是動情,然後親手揉碎了他一身的莊重,讓他再也衣冠不起來,只能直接變成禽.獸。
她扯著他的西裝衣領,咬著他的唇。他的心思便全在這一刻停擺,只能感受到她的唇用力吸著他;然後他的胸,被她女性的胸尖摩擦著,便也跟著峭立起來。他永遠無法忘記,她的小舌柔滑濕潤地舌忝著他男性那小小胸尖兒時候的感覺。堂堂大男人,那一瞬只覺自己縮小為那一枚小小胸尖兒,被她肆意地舌忝弄,邪惡的吮.吸,狷狂輕咬——全無抵抗。
錢未然喘息起來,身子被迅速點燃。
已經有幾個月,阮靈沒這樣欺負過她。那幾個月里她一直用受傷的目光望著他,然後見到他便遠遠躲開。她像是被一層陰影罩住,讓他無論如何都走不近她。
可是今天,她又灼熱了。就像是被小火融化了的巧克力,或者是甜蜜流淌的女乃糖,攤在他的身上,一寸一寸地包繞,然後裹纏住他全部的心神。
「阮靈,別……」他想,可是這里是攝影棚的過道。
阮靈緊緊貼著他,修長的腿都穿進他雙腿中去,吻過了他的唇,便去咬他的耳垂,「不管。」
錢未然重重喘息,「還在工作。」
「嗯。」阮靈狡黠地笑,「所以不做全套,只給你。」
說著修長的手指捉著他的手落上她的乳,帶著他打圈。
錢未然所有的規矩都淒慘崩碎,終究忍不住主動握緊她,幾乎顫.栗地揉住。
遠處不知哪里似乎傳來腳步聲,阮靈一聲嬌笑,猛地向後退開。衣領都敞開,露出半邊雪白,邪邪挑了眸子遙望錢未然,「好了,我得回去工作。老板,我失陪了。」
徒剩那衣冠楚楚的男子,衣著依舊完整,卻有困獸一般的目光;下面某地,更是將一些渴望昭然若揭。斯文與狂野,溫雅與下.流,都集合在那一個人身上。
錢未然氣得低低呻.吟。她是故意的,他又中了招!
他知道,又要連續多夜,他只能在想念著她的夢里輾轉。然後忘了這世上還有任何的女人.
薛安的狀態略有游離,連續NG了多條。最辛苦的自然是與他搭戲的淨璃,只能一遍一遍重來。
在一旁看著的青爵愛妻情切,對薛安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趁著再補妝的機會,青爵都要過去教訓薛安。淨璃只能笑著扯住他,「傅青爵,你現在可不是十二少,你只是‘顧淨璃的女人’。乖一點哦,不許給我丟人。」
青爵一張臉有些青,卻也只能按捺下來。老婆大人有令,如果敢在片場不听她的話,那她就不讓他再來了;如果他非要強闖來,那她就在跟薛安拍親熱戲的時候,來真的!
青爵只能打蔫兒,屈服。
「哼,就因為看他幫阮靈呢,你就幫著他,都不待見我。」青爵坐在椅子上,傲嬌生氣。
淨璃現在都不用哄他了,可不再像小時候那會兒,現在直接就——「老公啊,話梅糖你帶了麼?」
那大少爺就立馬忘了自己是大少爺,轉身就掛上一副笑臉,整個變身小太監似的,躬身就答,「帶了,帶了!現在想吃麼?」
所有人都說,蜜月回來之後,十二少真是跟換了個人似的。對老婆,那叫個二十四孝。淨璃就笑,十二乘以2,那不正好二十四麼,古人都是有預見能力的。
旁人沒听懂什麼,青爵自己就跟偷著腥的耗子似的,自己躲一邊兒樂。看得小孟等人後脊梁都直發涼。
淨璃將糖塊含進嘴里,滿意地拍了拍青爵肩膀,「你要是乖點,我就能早點殺青;你要是不乖呢,那我到底幾個月能拍完可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有些拍的不好的鏡頭,將來還得補拍。那我就不能不考慮為了工作而——除掉某些小小障礙咯。」
青爵的臉立馬就白了,「你敢!」
「試試看?」淨璃依舊笑眯眯,只盯著老公的眼楮。
于是,十二少再度敗下陣來。現在的力量對比其實不是十二乘以2,而是淨璃那邊+1了……力量對比他落下風,他認栽還不行?.
高爾夫球場,天青草碧。遠處山崖下一片水光,泛出耀眼的蛋清色。
阮靈一桿揮出,咯咯笑著轉身就丟了球桿,「哎呀,我可不玩了!球沒打出去,倒是打飛了大塊草皮。待會兒人家球場跟我要賠償了,我可賠不起。」
遠處,一輛電瓶車緩緩開來。坐在電瓶車上的錢未然眯起了眼楮。
「誒未然,那位是你們公司的阮小姐吧?最近風頭很勁。」幾位同行大佬開玩笑。
錢未然笑笑,眯起眼楮再去看阮靈身後的男子。
莊臣。
莊臣只向著阮靈笑,「阮靈你別著急。以你的聰明,再打幾桿,一定能掌握。」
「我不。」阮靈妖嬈瞟了一眼,「除非,二公子你教我。」
「求之不得。」莊臣一笑邁步上前。從阮靈身後握住阮靈的手。兩人身姿宛如擁抱,阮靈的妖嬈便越發刺目。
錢未然緊緊皺眉,一桿便打得大失水準。
阮靈的一桿揮出倒是很不錯。阮靈笑得望著莊臣,「哎呀,都有草芽兒進我脖領去。好癢好癢!」
她雙手握球桿,莊臣便自然伸手到她衣領上去幫她摘下草芽兒。其實根本沒踫著肉,可是從外人的視角看起來就有些曖昧。
與錢未然同來的幾個大佬走過去跟莊臣打招呼,「莊總今天也出來放松啊?不如稍後一起打一局?」
阮靈這才看見錢未然一般,登時紅了臉,「天,被老板抓到翹班來打球。二公子你要幫我解圍,不然我慘了。」
大家都是笑。莊臣真的走過來向錢未然點頭,「是我約阮小姐談事情。這里環境好,邊玩邊工作。」
錢未然挑眉望阮靈。她今天穿大紅的球衫,純白長褲,身子高挑而凹凸有致,在青天碧草之間格外動人。便越發蹙眉,輕輕點頭,「莊總既然這樣說了,我自然點頭。」
那幾個大佬跟莊臣打球,阮靈靠邊兒,錢未然沒興致。于是換成大家打球,阮靈和錢未然回到俱樂部去。沒坐電瓶車,走過一處樹叢,錢未然惱怒地將阮靈拖到樹後,狠狠吻了她。
她就是折磨他;而他就是這麼沒出息地禁不住折磨!
「你又要做什麼,嗯?」錢未然喘著氣,咬著阮靈的唇問她。
阮靈在錢未然懷中柔弱無骨,緊緊攀著他身子,「他們要是想炒薛安的丑聞,那我反過來先勾他好了。到時候看誰的代價更大。」
-----------
親們今天更新到這里哦。北方大面積降溫,親們注意保暖~~~~後台還是啥都打不開,還是先給大家統一致謝啦。明天能打開的話,給大家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