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生活錄 第四章撞畫

作者 ︰ 大羅誰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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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早已離她遠了,也早已有了隔閡,不知從何時起,許是知道她的身世起,便已經有了裂痕了吧,青年攤主瞥了一眼,遠處的那輛頂級豪華跑車,心里深深的失落感、自卑等情緒生了出來,此刻他,心如刀割,卻又不得不忍著,他還不想在她的面前哭泣,男人最後一點的,可憐的尊嚴驅使著他。

轉頭,毫不猶豫的,青年攤主將帽子壓的低了些,晃蕩著身體,在女子的注視中,朝著黑暗中的道,房與房相隔,擠出了一條行路上,緩慢的走著,沉重的背影。

女子心撕裂了,原本她以為,她不會再有了,可當那個他出現在眼前,心里的不舍、思念,竟都涌現,想一股腦的,什麼也不在乎的擁入他的懷抱,可母親的哀求、父親的盛怒,一切的一切,早就了今日的局面,她不敢踏出這一步,前面好似隔著深淵,永遠望不盡。

孤寂的背影,黑暗快要把他淹沒,突然,一道低低的聲︰

「青青的草地

樹枝搖曳著

沙沙作響

你我

相逢何必曾相識

靜靜地

默默地

孤獨一人

踏往未知的路

黑暗籠罩我

只有這般

心才定了

忘卻吧

前塵

勇敢的活下去

寂寞的我

誰人能懂

願前路的人兒

陪伴著

直到永遠」

無語凝咽,女子流下了淚,就這麼的望著,望著,她不敢踏出那一步,也許愛情不該存在。

飄逸的長發,動人的身軀,隨著轟鳴聲響起,消失了,只有一道淡淡藍色的影子,投入了遠處,只留給無限遐想。

昏暗的地攤邊緣,原是那女子呆的地方,此刻,沒了女子遮擋,那地上,一滴水珠,里面含著血絲,就那般任由冷風輕撫,陪伴著它的是還冒光的盞盞掛燈。

夜冷清、孤寂,漫漫長路,誰與他一起,相伴而終。

平矮一處房子,周遭也都緊連著許多房屋,大多都是一樣,啪的一聲輕響,房門被掩上了,一道落寞的人影早就邁了進去, 的清脆聲,房間里光亮如白晝,頂上的牆,掛著一條長長的日照燈,屋里的陳設也清晰了。

一張床,一台電視,一塊鏡子,幾條板凳,凳子旁又有個盆,里放著兩個水壺,床的牆角根處,則擺滿了書籍,厚厚的足有半個人高,整個房間里就只有這麼簡簡單單的東西,好像很空蕩蕩,青年攤主放下了包裹,走到了鏡子前,將帽子摘下了,頓時,齊短的頭發,不厚不濃的眉,眼楮,略圓的鼻尖,稍厚的唇,一米七幾的身高,站在鏡前,自有一股青春的剛烈氣息。

淚,青年沒有淚,只這麼平靜的望著,看向鏡中的另一個自己,他的心里也沒有任何的怨言或是怒火,每個人都有自知之明,他也不例外,而且還更深,無論是兩人的相識到相處,都是那麼的巧,恰如撿到上萬塊錢那般幸運。

生活就是如此,哪怕他有多麼不願,再不順心,都沒有法子挽回,只能他自己太不願意努力了,只甘心這樣活下去,平凡的至此,就過著吃飽穿暖的日子,但大多數人,包括女子的父母是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窮光蛋,一個連初中都沒上好的,一個飽受生活磨難,早已把那顆蠢蠢欲動、積極向上的心磨盡的青年。

嘴角含笑,青年望著鏡中的自己,低聲道︰「生活本就平淡,到頭來不過一場空,為了那些虛名,我就要浪費我的生命,我的時間,真是謊謬可笑,還不如,我一人自由自在,隨的自己心意,過呢。」

只是那寂寞的身影,孤單單的,斜著地上。

「洗洗臉,刷牙睡吧。」

青年低聲的話語,在房間里,回蕩不止。

轉身,跨步的朝門外走去,嗒,打開了門,青年融入了外面的黑暗中,一條細縫透露出幾許光亮,門並沒有關上,而外面響起了一陣,滋滋,嘩啦的聲音,再然後,一道人影開了門進了屋,隨手按住了門,將它關上了。

亮光下,青年的嘴角處,還沾著些白沫子,只是他一點不在意,往床走去,幾步後,月兌了鞋子,也沒洗腳,就這麼的倒在了床上,他太累了,也很困,能讓他堅持到現在的,只有那一點跡般的毅力,撐著他。

短暫過後,那青年真的是睡著了,燈光也沒關,被子也沒蓋,就安穩的睡了,很習慣的姿態,趴在床上,頭枕著手,兩腳**果的忍受寒氣的侵襲。

一夜的時光竟是如此的短,不消一會,一晃就過去了。

清晨,和煦的陽光灑下,照徹萬物,祛除了夜間的寒冷,帶給人們溫和的舒心。

這個時候,哪怕陽光照不進來,房間里的日照燈的光芒也弱了,不顯眼。

睡覺睡到自然醒,此刻的青年就是這麼個情況,他也不感到冷意,還是趴著,陷入沉沉的深眠中,動也不動。

時間往後推,陽光更甚了,暖烘烘的,人「日上三竿」就是如此,不過房間里的青年還是沒醒,這時,咚咚聲響起,一道粗獷的聲,吼道︰「易子,快給我起來,我給你送早飯來了,你這個混子,整天沒個正經的,就知道睡,也不出去干活,也幸虧你是單身,要不然,你的女朋友都要和你一起遭難了。」

忽的,青年坐了起來,全然沒了睡意,眼中閃著絲痛苦,臉上竟還有些淚痕,眼下方,濃濃的黑,讓人不自覺的生出同情心來。

擦了擦,青年似嘲笑的道︰「雷叔,這話你可錯了,沒有女朋友不是更好,我一個人活得不是挺自在的,要那麼多累贅干嘛。」

門外,如雷般的嗓子,道︰「你子,別跟我廢話,快點開門,我還有事呢。」

青年听後,迅速的下床,穿好鞋子,只那麼一套,然後走到鏡子前,看了看,覺著自己覺就黑眼圈,也沒被的,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出,便朝著門大步走去。

很快,開了門,一道身材足有他自己兩個大的男人,胡渣不滿下半臉,又圓又大的眼珠,直瞪著青年看去,手里端著個盆子,里面有個紙盒子,被塑料袋包著,還有水珠在內,顯然是熱乎乎的早餐,那手上也長滿了粗壯的毛發,整個人看起來有股野蠻的氣息。

「給」

大手一抓,拉過青年的手,這凶橫的男人,將早餐塞入了青年手里,轉身就走,跨著大步,幾個呼吸間,就到了一輛黑色摩托車前,只听轟隆一聲,人便沒了影。

青年望著他遠去的方向,看了看手腕處的淤青,道︰「雷叔還是這麼野蠻,都不顧及人,也不知道他老婆怎麼受都了。」

手里拿著盤子,青年轉身就走入了屋子,啪的關上門,端著食物,朝床跟走去。

一坐上了床,往里面挪了挪,青年將早飯放在了邊上,望著腳處發呆,嘴里自語道︰「總是這個樣子,腳都沒知覺了,也虧的我還能堅持下去,是日久天長的習慣嗎?真是害死人啊。」

著話時,青年探手放在了兩腳上,冰冷的感覺襲來,青年笑著,只是這笑容里含著些酸苦,又低語︰「還是自己憐惜自己吧!」話罷,雙手在腳心處,來回的摩擦著,漸漸地,他終于對腳有了些感覺,摩擦生熱,熱意不斷暖和著雙腳,讓青年的心里也好過了。

待得腳不在冰冷,青年拿過了被子,將腳裹住,然後又端起了早飯,放置于面前,解開了塑料袋,滾滾白氣騰飛,一塊排,下面跟跟面條聚在一起,青色的蔥和湯水混合在一旁,讓人看的就不由食物大振。

拿起了一次性筷子,青年張開就吞,一道道面條吸入嘴里,伴著滾熱的湯水,卻又讓他不能咽下,只能在嘴里咀嚼,讓湯水冷卻下來,也有些從嘴邊溢了出來,落入了碗里。

不消一會,風卷殘雲的速度,青年全都吃光了,全身也暖呼呼的,額頭生出了幾滴汗水,全是被熱的,按著肚子,青年頭一次的開心,無所顧忌,不用想很多事,沒了牽掛倒也自在。

看了看眼前空空的碗和盤子,青年也沒考慮什麼,拿起便要將東西丟棄,掃視一圈,才想去,自己好像沒有擺置垃圾桶,「算了」嘆口氣,青年把盤子遞往了書架上,想休息會再扔,哪知,離著那里還有一丁點遠,夠不著。

「真是,還要我下床去。」為了少點麻煩,青年心里硬了起來,非得爭這口氣,整個人趴在,手往那邊伸著,一手撐著,又往前了點,心里想著「到了,快到了。」輕輕一送,盤子被穩穩的待在架子了。

砰的一聲,青年收回的手中,無意的勾住了架子,將所有的書打翻,整個床邊都鋪滿了,堆成一堆,這會的心情,青年很糟糕,干嘛貪圖這點便宜,不就起個身嗎?帶著這些想法,青年站了起來,想繞過去,再收拾好書本。

突然,腳下一麻,身體不穩的朝後,雙手亂擺著,可周圍都是空氣,砰,劇烈的痛楚,黑暗襲來,青年瞪大了眼,不甘的望著上方,陷入了最後的執著「為什麼我,還被約束著」

青年不平的躺著,腳搭在床上,身下是書架和書本,頭下一本連環漫畫,猩紅的鮮血染的那本漫畫黑了,房間的燈光還發光,只不過,很微弱,看不出來。

二零一一年九月三十日,警方控制了這一片地區,迎出了已腐爛三天的尸體,身上發出腥臭味的青年,他的頭上還沾著漫畫冊子,緊緊的固定在腦後,任憑如何拽也拿不下,更何況,也不願有人找這個晦氣。

同年,十月初,位于H市最東側的一處平原,這里蓋著一座教堂,由耶難教父主持儀式,綠茵草地,擠滿了人群,穿著盛裝,面色嚴肅的傾听,廣場上,太陽的照耀下,一對璧人,女的美貌攝人,男的英俊瀟灑,在眾人的祝福下,相互擁持,帶上了鑽戒。

花落水流,

只道是花有意還是水有情。

亦或

曾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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