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寸官獨自一人走在後海邊,來時**,歸時只影單!看著湖邊人來人往,想到剛才張苗兒巧笑倩兮的樣子,以及最後的拒絕,心里更添幾份惆悵。
雖然他行事成熟,但正值青春年少,也正是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的年齡,片刻前還琴瑟和諧,一轉眼就勞**,怎麼能不愁緒滿懷。不過……謝寸官突然停了下來,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張苗兒哭泣時,張莎莎想去抱她、安慰她時,張苗兒當時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幾乎是跳起來的樣子……似乎事情有些不對!謝寸官不由地放慢了腳步,他還記得當時大家從茶樓出門時,他讓張苗兒安慰丹丹,當時張苗兒雖然口中一直安慰,卻一路同丹丹保持距離三尺遠的樣子。當時丹丹想位她時,她也是一下子驚得跳了好遠。腦子一想到這些,謝寸官漸漸地感覺自己有些孟浪了,好像張苗兒一直不怎麼喜歡接觸人……那麼自己給她衣服,她的拒絕也就是正常的了。
而且,想到最後擋車時張苗兒的樣子,他更是沒來由一陣心疼。
戀愛中的人就是這樣,一件事想不通時,患得患失,亂了思維。一旦想通,才知道自己當時的牛角尖鑽得多麼可笑。明天,她再來時,一定要好好對她!謝寸官如是想著,回去老兵酒吧!回到老兵酒吧,到了後院,竟然沒見郭踏虜和葉準星,他掏出電話,撥了郭踏虜的號碼,半晌沒人接,就在他想放棄時,電話突然接通了。
電話一接通,里面就傳來嘈雜的音樂聲,里面的人幾乎是喊道︰"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那位?"謝寸官一听就是葉準星的聲音,當時怒道︰"你們不好好練拳,又去酒吧了?"
里面葉準星就嬉皮笑臉地道︰"快來,快來,喝酒看打架,我先掛了……我靠!干開了……"電話立刻傳來斷線的聲音。謝寸官不由地爆了句粗口,長得斯文俊氣的葉準星對打架已經迷到了痴狂的地步了。遇到打架的事情,那是啥都可以放下,一定要去參與,參與不成,看看也行。就是這麼一個武痴式的人物。
听那吵雜程度,肯定是在酒吧里,又有人放對了。
老兵酒吧的領舞台子,本身就是一個標準的格斗台,這里除了跳舞,時不時會安排一些格斗。就像謝寸官上次和那匹胭脂虎孫勝楠一戰,就是老兵酒吧每周六的保留節目,從開辦就一直到了現在。而平常,也會安排一些拳斗。
有時還會開個盤子,小賭一把。
今天不知道又有什麼人放對了,謝寸官倒不介意去看看。走上武行後,他對打架動手這些事情,並沒有多少反感。反而認為,男人,特別是練過一些的,就應該沒事活動一手。刀不磨不快,拳不斗不靈。不過,想到葉準星那張偽娘臉,他又想到憨憨的郭踏虜,不由地一跺腳,該不會是……他不由地加快了步子。
謝寸官快步轉向前院的酒吧里,一進門,門迎小弟認識他,也知道他同葉準星的關系,立刻將他帶到一個較前的桌子前。他邊走邊看向台上,不由地暗罵一聲靠!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台上一角里,站的人正是郭踏虜。
另一個角落里,站著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渾身肌肉虯張,好一條大漢!謝寸官不由地贊嘆道。郭踏虜的身體已經夠壯,這漢子竟比他還要壯上幾分。
說話間,就到了一張桌子前,桌子上坐著葉準星和一個年輕人。
葉準星笑著又賊又賤,看到謝寸官,未開言先打個眼色,然後笑吟吟地介紹道︰"磊少,這位就是謝少,台上那小子就是他帶來酒吧的……我可不敢和磊少你賭,要讓李叔知道了,一個電話,我家老頭子還不打斷我的腿,謝少雖然是剛進咱圈子的新人,卻是個痛快漢子,平常賭拳,一百萬兩百萬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他的人你也看了,怎麼樣,今天你下多大的注兒?謝少說,多錢他都應著!"謝寸官听了葉準星的話,就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了,不過,他卻不好當面揭穿葉準星的話,只好含含混混地點頭。
那邊的磊少神情倨傲地看了謝寸官一眼道︰"看台上他的拳手,像個小雞子似的,那會是常海的對手,算了,我也不欺負他生手,就隨便扔個五十萬玩玩,省得別人說我欺負新人!"
葉準星就哈哈一笑道︰"謝少,你看磊少多體貼人,就怕你的小郭不是對手……記得你上次給我說,你已經在小郭身上貼了多少錢來著,恐怕也有千把萬了吧……你家大業大,不會輸不起吧!磊少可是京九城圈子里的這個!"說著,葉準星就樹起了大拇哥接著道︰"難得今天有緣,小郭對上了常海,還不玩個痛快的,磊少就是贏了你的錢,也不會白贏,以後京九城里有什麼事,磊少一句話就搞定……要知道李老爺子……"
"葉準星!"那個磊少突然叫了葉準星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道︰"老爺子不讓在外面說他名字的!"
葉準星就哈哈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然後就故作神秘地對謝寸官壓低聲音道︰"反正在這京九城,李老爺子的能量,嘿嘿……總之你今天不管輸多錢,都不會讓你虧著!"謝寸官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伙今天想冤這個磊少。
因為雖然台上叫常海的漢子身體健壯,外表嚇人,但謝寸官卻幾乎可以肯定常海不是郭踏虜的對手。郭踏虜的功夫謝寸官是知道的,一式形意崩拳,能得小郭雲深的名號,而且是在深州那片地方叫出來的,那是相當不容易。
要知道深州是形意拳的窩子,形意創始人李洛能的家鄉,也是形意八大弟子,半步崩拳打天下的郭雲深的家鄉。形意拳在這個地方,那是一支獨秀,真人迭出。深州形意拳張玉林先生在全國那是久享威名了。郭踏虜雖然不是張先生的親傳弟子,但卻也頗有淵源。
而常海雖然身材壯碩,而且謝寸官不知道他是練什麼的,但打眼一看,猛則猛矣,卻腿上有些飄。打架不在蹦得多歡快,出勢多猛,卻最怕兩腿沉實的。常海腳下一浮,謝寸官就將他低看了一眼。葉準星能演戲,謝寸官也是個小"狐狸",當時就淡淡地一笑道︰"只要磊少的人能贏了小郭,百八十萬的就當請他喝茶了……就怕……呵呵,要知道小郭可是形意拳高手呢!"
一旁的磊少听了,眉毛不由一挑,謝寸官的口氣讓他不舒服。而且,又听葉準星的介紹,郭踏虜的功夫好像不怎麼樣,已經累得謝寸官輸了不少錢了。而謝寸官的一句小郭是形意高手,更讓他感覺贏定了。因為常海常對他說,那些練傳統武術的,大多都是說手家,能侃不能打。而且,果然常海同散打或現代搏擊的對手動手時,還能你來我往打上十幾個回合,踫到號稱練傳統的,往往幾個回合就搞定了。
只有一次,輸給了一個練傳統的,而且是被對方一個照面搞定的。
事後常海說,當時自己腳下不知怎麼的一滑,正將要害撞到對方的拳上。所以,特別一听謝寸官說到形意高手,磊少心里就篤定起來。從他帶著常海賭拳以來,贏多輸少,現在已經贏了大概有八十多萬了,剛才他一口扔出五十萬,已經是他吃喝拉撒之後的極限了。不過,眼看著踫到謝寸官這樣的"小肥羊",他自然不想輕易放過,說不定一下子就讓自己翻上幾翻。其實說到底,他雖然是京城李家的子孫,但他這一支關系卻有些遠,並不得老太爺喜歡。否則,葉準星也不敢冤他。
其實葉準星不喜歡他,主要是不喜歡他的那股子傲氣,而且,剛才出于禮貌,葉準星將湯雅介紹給他,這小子一開口,竟然問葉準星多少錢能將湯雅讓給他一晚。葉準星差點兒想將桌上的酒瓶摔到他臉上。于是就悄悄地安排郭踏虜,如此這般一說,郭踏虜好武者之風,為人義氣,自然義不容辭,要幫葉哥出這口氣。
不過,葉準星贏磊少,心里也不踏實,只說郭踏虜是一個朋友的虎將。正準備安排個人來演一場戲,結果恰好謝寸官這個小狐狸來了,就順便請他客串一把。
這時看磊少明顯動了心,葉準星反而道︰"都是自己人,小賭玩一把,過個交情就成……要不就一百萬吧,謝少,你要沒帶現金的話,我這里做擔保好了……"
謝寸官自然得要他這一句話,要不自己那來的錢,當時就笑了道︰"今天還真沒帶那麼多現金,一百萬就一百萬,有你做保,大家都放心!"
誰知道這時磊少已經動了心,想大大地贏謝寸官一把,卻是笑道︰"原來謝少的人是形意高手,那一百萬就沒意思了,我可是听說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這可是個厲害拳,要不說玩兒的就是心跳,最少二百萬,上不封頂咋樣?"
葉準星心中暗笑,老子玩的就是欲擒故縱的手法,你小子不上當,老子就弄你一百萬給小師父玩玩,你既然貪,那老子自然不介意多宰一刀。當時就笑道︰"還是磊少痛快!謝少怎麼說?要不二百五十萬,再往上我這小酒吧也擔保不起了……"
磊少好像還有點不滿足,卻是笑道︰"靠,你蒙誰呢?這麼火一個酒吧,一個月的營利差不多有這麼多了吧!"
"那有那有,磊少既然開了口,那就三百萬封頂,再多我不擔保了……"葉準星一副不願意坑自己朋友的樣子。磊少就佯笑道︰"好好,就依你,謝少有形意高手,這次贏定了!唉,小弟這不又要肉痛一把了……"
葉準星心中冷笑,呆會兒不是肉痛,是要命!卻是故意道︰"謝少這邊我做保,磊少那邊要不也請個保人?"
磊少一听,不由地笑道︰"怎麼,還信不過我們李家人?"他將李家二字咬得極真。
葉準星此時那會同他客氣,笑了道︰"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不過謝少是圈子里新人,他可不知道磊少的信譽,還是找個保人的好!"說著就對著遠處喊叫起來︰"查偉,你個孫子,過來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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