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吳燕凱「靠」了一聲,就忙著和隊友打出一串串「菜逼」出氣了。謝寸官卻沒任何情緒波動一樣,開始了下一局。這一局大家都沖了中門,謝寸官卻去了B區,一到B道,謝寸官就靜靜地伏在鐵絲網旁,看著雷達上隊友的位置,確定自己不會被人抄後路。
在謝寸官看來,這打CF和武術在許多時候有異曲同工之妙。
首先基本功要好,這就是槍法,槍法是根本。沒有好槍法,那什麼意識走位都是白搭,頂多給隊友做個警報器。就起一個告訴隊友這兒來人了,我在這兒死了的作用。
再下來就是心態,心思一定要單純,如果一心牽掛成績,或者看自己還剩多少點血,更或者怕死,那就會死得更快。就像謝寸官用AK打甩槍,就是長期訓練的結果,往往人往外一閃,鼠標輕輕一滑,搶口一抖,就把對方打暴頭了,往往等把對方打暴頭了,這時再回想一下,剛才似乎根本沒看清對方的頭。謝寸官有過幾次,刻意地想打爆頭,卻發現往往是十槍九不中,所不同的是,感覺上卻每次把對方的頭都看得清清楚楚。
做為同一個人,前者打中就是長期反復練成的單純,後者打不中就是因為,雖然已經有了打甩槍的功力,但由于刻意了,腦子不單純了,反而打不中了!引伸到拳法上,同人動手也是一樣,是個單純心思活兒,越是怕捱打,越會捱上。
所以拳經中有言︰狹路相逢勇者勝,用完才知打得中!就是要一個單純勁兒。
然後就是意識,要打對方的心理盲點。就好像上一局中,謝寸官從A房中跳出來,先是一槍將對方的狙干掉,這個時候,並沒有直接沖出來對對方開槍。對方肯定以為他要跳出來對槍,謝寸官卻一下子跳到另一側面,而且立刻跳到小道下面的木箱頂上蹲下來。對方從車皮下沖出來時,肯定想著一出來就有惡戰,結果一出來沒有人。
這個時候,對方就會想,跑那里去了,小道?小道下面?就在此時,他突然站起來,卻是在箱子上面,這樣打對方一個心理盲點,就取得了拳打不防如破竹的效果。接下這一局,照樣是謝寸官滅隊之戰,因為謝寸官曾經看著表,將這個圖跑個遍,並且記下了從一處跑向另一處的時間,包括拿刀跑和拿槍跑的不同時間。包括在每一處地方,從那里跳下去,跳到那個方向,落在那處地方,都有講究。
這些東西,統統都能融入和利用到他的戰術當中。
再打了三局,對方就急眼了,破口大罵謝寸官做弊,然後就紛紛退了出去。
謝寸官也不作聲,打CF多年,被人罵作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根本不在乎。退了游戲,此時就听YY里就嚷開了,都說吳燕凱,怎麼你同學這麼厲害。然後就听到張莎莎問,是誰在用李波的號?燕凱你請槍手了?
吳燕凱就笑道︰「是謝寸官,靠,沒想到這家伙AK用的這麼飆,意識也好!」
那邊就听那個黑三叫起來︰「一定要拉到我們戰隊,我給他買會員和全裝……靠,燕凱,晚上一起吃飯吧……」
吳燕凱還沒說話,那邊張莎莎就嬌笑道︰「喲荷,今天黑三哥變大方了,可要狠狠宰一頓,叫上你們宿舍的人,今天晚上找個地方樂一樂,我帶史錦雲和丹丹!」
吳燕凱听了,看了一眼謝寸官就道︰「把那個上次哭鼻子的張苗也帶上……」他感覺上次謝寸官和張苗兒聊得不錯,就想幫謝寸官合適一下。謝寸官也不由地樹起了耳朵,他對張苗也頗有好感,正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懊悔,如果今天能再見面,說不定能修復一下關系。
結果就听那邊張莎莎道︰「張苗兒晚上不住宿舍,已經回家去了,我試著打打電話!」
謝寸官暗里嘆息一聲,就估計沒戲。
果然,片刻後張莎莎就回了電話過來,吳燕凱接了電話,就對謝寸官道︰「張苗兒家住得挺遠,晚上不方便過來……不過,莎莎再帶個朋友過來,說是她們班的班花,介紹給你……」
謝寸官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可不認為自己有征服班花的魅力。
不過,他並沒有拒絕邀請,大學除了學習之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交朋結友攢人脈。吳燕凱為人比較義氣,家道也不錯,一般他的朋友也差不到那里去。能多認識幾個朋友,肯定對自己以後有好處。
見到黑三時,謝寸官才發現從YY中听聲音,同真人反差很大。黑三的聲音很粗,帶著一股子匪氣,但見面卻發現,是個黑瘦的蠻顯英俊人小子。個頭倒高,長胳膊長腿,頗有點蜘蛛俠的味道。一笑一口白牙,讓人感覺不做牙膏廣告可惜了。
其他的幾個男孩子也都很陽光,一點都沒有網民那種長期日夜顛倒的蒼白。
也有幾個女生,有幾個剛才在YY听到過聲音,特別是那個網名叫子墨的戰隊接待,聲音特別好听,見了面長相倒不出眾,只能算做清秀,但勝在身材極好,腿長臀翹,凹凸有致,加上聲音有一種特別的柔媚,听得人不由地就會想到一個詞︰床!
張莎莎帶來的班花叫朱娟莉,是個漂亮的眼鏡娘,外表恬靜,最誘人的是皮膚極白,極細膩,在謝寸官眼里,真的極像傳說中的羊脂玉。
朱娟莉同丹丹的關系極好,倆個人坐一起,嘰嘰喳喳,丹丹又是咬耳朵,又是摟脖子,親熱得不得了。朱娟莉一個勁地笑著點頭,一點也不感覺到煩的樣子,竟然是脾氣也好。
李波有些小郁悶地坐在丹丹身邊,這小妮子真的是對男女事一點都不上心。
見面的地方是一家叫勝彩的酒吧,離北外不遠,因為靠近北外這個美女窩兒,所以酒吧生意特別紅火。在這里,持北外學生證的女生,一切消費可以打六折。而且裝修挺特別,中間是舞池,外面是一圈台子,最後在靠牆的地方,卻是一圈包間。
包間一間間隔開,但面向舞池的一面牆,卻完全是玻璃的,玻璃牆玻璃門,而且最讓人感覺用了心的是,隔音效果極好。坐在門里,門一開,音樂聲能將人吵死,門一閉,音樂聲卻立刻變得隱隱約約,一點都不影響里面的人說話。
來這里玩的人最喜歡包下一個包間和一個包間門前的台子,這樣的話,好靜的人可以在里面說話,好動的人可以坐在外面,听音樂跳舞。
經過最初的見面寒暄之後,幾個年輕人都坐不往了,掇著幾個美女,全都去了外面的台子,喝酒跳舞。只有謝寸官、郭踏虜、吳燕凱和黑三還坐在里面,女生只有好靜的史錦雲一個人。謝寸官對跳舞只限于會跳,卻不內行。黑三卻對謝寸官的CF經驗很好奇。郭踏虜自然是要陪史妹妹的,倆人在角落里竊竊私語,不時地對視微笑。
吳燕凱則是陪黑三和謝寸官,畢竟倆人剛認識。
而此時,包間外面,氣氛卻有些詭異起來,一個個黑T恤穿耳環的半大小子,漸漸地向包間外的那個台子上靠近,剛跳了一曲坐下來的發生們就緊張起來。幾個小伙子也感覺氣氛不對,本來想進舞池去跳舞,卻都圍在桌前不動了。
張莎莎、丹丹、子墨幾個膽小的女生就想進包間里,但門卻給堵上了。
里面的吳燕凱注意到了,立刻站起身來,拉開門問了一句︰「怎麼回事!」一個理了寸頭的壯碩小子一腳就蹬在他月復部,將吳燕凱蹬了個趔趄,罵道︰「**,閉上鳥嘴!」張莎莎見狀,一把就抓向那個小伙子的臉。
小伙子實在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弱女子還敢對他出手。猝不及防,給抓個正著,一把五道血印子,就印在了臉上。旁邊一個小子就笑了起來︰「鵬子中彩了……」
那小伙子有些羞怒,罵道︰「中你媽逼!」
「又不是我媽抓破你臉,你罵我媽你有病呀!」開口嘲笑鵬的小子滿不在也道。
叫鵬子的小子就沒再理他,而是伸手就抓張莎莎,里面的吳燕凱此時已經緩過神來,從里面沖出來,一腳就踩在鵬子的後腰上,踩得鵬子腳下不穩,往前撲倒。這下惹毛了黑T恤們,一個個叫著打,四五個就沖了上來。
吳燕凱猝不及防,就給踏倒在地,一時間四五只腳就在身上亂踏亂踢。
張莎莎尖叫著,撲上去,想護住吳燕凱,結果幾只腳就踢在她身上。
此時,酒吧的保安都圍了過去,想將人拉開,但旁邊的一伙T恤耳環男們就嚷嚷著︰「干什麼!酒吧不想開了是不?」竟然圍住了保安,一個個從腰上抽出家伙,一片嘩嗒聲中,竟然是清一色的甩棍。而此時,戰隊的人已經將吳燕凱和張莎莎從腳下搶了出來。二人倒沒受大傷,身上一溜兒腳印子。
見干起了架,酒吧里的舞客們嘩啦一聲散開來,留出一個場地。
黑T恤的耳環男一共有二十幾號,酒吧保安有六個人,加上戰隊刨去女生五個男人,再加上謝寸官和郭踏虜,一共十三個人,就在酒吧對峙起來。
傷體未愈,心情郁悶的謝寸官和郭踏虜對望一眼,靠,怎麼出門淨遇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