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寸官今年的春天似乎來得比別人早了許多,這一切都來源于戴若夕這個可愛的開心果。開學後半個月的情人節,倆人正式確定了戀愛關系,從此謝寸官不再是孤家寡人。
記得網上有一篇文章,珍惜那個有酒渦的人,也許他(她)就是你前生的戀人,帶著你前一世的記憶,今生來找你。雖然謝寸官不相信這個,但戴若夕那兩個圓圓的小酒渦,卻真的會帶給他無窮的開心。
不過,謝寸官最喜歡的,還是這個女孩身上帶的那股健康、活力和率真。
感覺中,戴若夕從來不是一個畏怯的人,她一旦有了決定,就好像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了。謝寸官最喜歡她這一點,她似乎不從介意謝寸官的經濟比她好,將她的那一點點生活費和謝寸官的生活費合在一起,共同使用。甚至有時候,生活費只剩一點時,她還會同他爭論該給誰買需要的東西,似乎真把他當做她的小金庫一般,完全沒有我出的少,我就少花的自覺。
吳燕凱曾經開玩笑地說,小心那丫頭是在圖你的錢,讓你供她上大學。
但謝寸官不信,他知道,擁有如此清澈眼神的女孩兒,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戀愛兩周後,他們第一次拉手,一個月後,他們開始擁抱,第三個月,他們接吻了。謝寸官愛死了同她接吻的感覺,那唇軟軟綿綿的,吐著細細的口氣兒,讓他每一次觸上去,都忍不住沉迷進去。不過,謝寸官想再進一步,兩個字︰沒門!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戴若夕就完全進入了謝寸官的生活中,因為她將謝寸官的衣物清洗,打飯買菜的事情全包了。看得謝寸官同宿舍的三位爺們眼楮瞪得老大,吳燕凱就不止一次地說︰靠,現在這有這樣的極品女生!張莎莎那麼愛我,從小到大都沒給我洗過一雙襪子。李波的眼神明顯的是羨慕、嫉妒、恨,而郭踏虜的眼神,只能用兩個字︰幽怨!看得謝寸官嚴寒不已,沒來由地都同他距離遠了幾份。
不過,謝寸官現在的生活,確實是冰火兩重天。
感情生活上,有了戴若夕的滋潤,那是天堂般的溫暖。但學習生活加上那些訓練,就讓他感覺到了地獄的寒冷!他的睡覺時間被進一步壓縮,因為他的訓練內容越來越多,他又加大了心意六合的訓練量,而且總得抽出一點時間去戀愛。
這個時候,褚燕赤老頭傳授給他一個促進睡眠和人體精力的功法,胎息法。就是利用打破人體正常呼吸的節奏,來誘發人的胎息,打破後天回先天的一種道家養生的方式。胎息動處,醒即同眠。對于人體的精力恢復,非常有好處。
時間接觸地一長,謝寸官對自己的三位教練也就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錢老頭名叫錢裕山,精通各種槍械及榴彈炮、火炮技術,車技嫻熟,甚至會開坦克、飛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熱兵器發燒友。獨臂老人何守戒,卻是一位冷兵器專家,精通拼殺、軍刺、飛鏢、弓箭和軍用弩機、繩技,而且對于空手入白刃的技術很有研究,特別對于冷兵器已經刺入身體時,怎樣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保命的技巧,嫻熟到變態的地步。據听說,老頭過去在戰場上拼刺刀,在身中十三刀的情況下,拼翻十二個人,最後一個嚇跑了。
而十三刀雖然都穿入他的身體,卻沒有一刀透過肌肉組織,傷及內髒。
然而三人中最奇的還是這位褚燕赤,這位老人幾乎是個雜家,精通機械、消息機關,給他幾樣生活用品,他能在數分鐘之內,經過重新組裝,就能制出一件殺人利器。而且,大多數時候,他的設計,是讓被殺者自己殺死自己。在謝寸官感覺中,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就像現在,看到謝寸官身體疲累,就立刻傳他這一手胎息法。
胎息法是道家返先天的一種功法,練到一定程度,據說能重新打開人體在胚胎發育時的一些信息,在臍下丹田處形成一個好像心髒跳動一樣的一個感覺區,能使人體輕身健,精力旺盛,有助于恢復精神,促進睡眠深度。
不過,對于謝寸官來說,其他的他暫時都不想,能促進睡眠,他就開心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按照褚燕赤的辦法,他很快就找到了老頭說的那個感覺,在自己的臍下,感覺到了伴隨心髒的一種跳動感。上課時,他通過數次引導,進入狀態後,就能一直跳到下課,而下課後,他行走坐臥之間,真的有一種身輕而有力的感覺。
這種神奇自然讓他更加細心地體悟這個胎息法。
然而,謝寸官這種規律的生活,卻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打破了!
那個周六,謝寸官在戴若夕那里練完猴樁,送她去家教後,正打算去蟲二爺那里坐坐,一方面听老人家擺擺龍門陣,另一方面,也想同王猴切磋一下通背門的打法。最近他的十大形有了進一步的進展,不知道是不是練了那個胎息的原因,謝寸官竟然感覺丹田的跳動,與自己的動作有了一些契合感覺。
原來他打四把的踐步虎撲,打個兩米半遠就是極限了。但今天早上他打踐步虎撲時,竟然一個箭竄步,打到了三米半將近四米的地方。要知道,打踐步虎撲時,人的縱竄不能盡全力,必須留有余地,那也就是說,他現在一個踐步,可以打出將近五米的距離。
這個進步讓他又驚又喜,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了。
當謝寸官的自行車拐過一個彎時,就被一輛軍用吉普給逼到了路邊。
這輛車又瘋又急,要不是謝寸官眼疾手快,一個翻身進了路邊的綠化帶,這車就差點兒撞翻他。謝寸官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想放聲罵人。但當他看到車門開處,一個彪形漢子跳下車站在面前時,他就沒罵出聲。
人是熟人,不過,往常的笑臉此時已經成了怒容。
謝寸官認識這人就是張苗兒那個表兄,雄生雌音的曾世雄。
「我不想在街上打架!小子,有種上車不?」曾世雄一臉陰沉,壓低的嗓子帶著一股子妖異的感覺,近乎兩米的雄壯身材,肌肉暴起,似乎全身上下,都有一股子怒意,大有一言合,街上動手的意思。
謝寸官不由地一愣,想不起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這個異人!不過,想來十有八九和張苗兒有關。不過,張苗兒不接受自己的感情,已經過去半年時間了,這會兒再來找茬,似乎有點不大可能。不守,除了張苗兒,謝寸官應該和這位軍中高手沒有什麼沖突的可能才對。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謝寸官還是走到車旁,上了車。
他可不想和一個這樣的人物在街頭放對,那也有點太驚世駭俗了點。
謝寸官坐到車子的後座上,他可沒有把後背留給別人的習慣。曾世雄則上了副駕,上車一揮手,車子就立刻開出,卻是放開了速度,一路狂奔的感覺。謝寸官也不做聲,眼楮看著窗外,腦海里不由地浮現出張苗兒那2B文藝的打扮樣子來。說實話,不想是不想,這一想起來,還真有點念想的意思。
一路上掛著軍牌的車子連闖了七個紅燈,謝寸官的眉頭就暗暗皺了起來。
當車子猛然剎住時,他本能地手就往前面椅背上一扶,還沒開口,前面的曾世雄已經拉開車門跳下車,車子竟然已經到了一個謝寸官感覺陌生的地方,空曠荒涼僻靜無人,長滿了雜草,堆滿了各種雜物。也虧得曾世雄找到這樣的地方,否則,謝寸官真不知道,在寸土寸金的京九城里竟然也有這麼大的一塊廢棄空地兒。
不過,車子停下的這一塊地方,竟然是一塊平地兒,寸草不生,顯然是給人踩平的。
曾世雄下了車子,就站在那里,瞪著謝寸官。
謝寸官站在他的對面,終于忍不住小心地開口道︰「曾大哥,你到底找我什麼事情?」
听了他小心的問話,曾世雄的眼楮就瞪得更圓了,突然間一聲吼叫︰「我打死你個臭小子!」隨著這一聲吼,也不開勢出架,直接一個虎跳,近得謝寸官的身,雙手一抱,抱肋護頭,下面直接一腿直蹬謝寸官的月復部。
謝寸官雖然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但他看到曾世雄的樣子,就一直提著心神。當時曾世雄進步出腿,謝寸官就本能地一抱熊出洞勢,曾世雄蹬向謝寸官月復部的一腿就踏向了謝寸官抱月復的右小臂上。還沒有蹬到他的手臂,謝寸官手臂上就突然一涼,汗毛本能地就炸了起來,當時往後一坐,身體往下一伏,收月復吞胸,左肩就迎客而下,逼壓曾世雄的腿。
這是小個子對付大個子的方法,遇攻絕對不能退。
因為大個子身高力沉,從力量上講,一般不是小個子能抵擋得住的。但卻有一點,除非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瓜,一般人出第一手,基本不會用全力的。所以這時候如果退的話,對方下一手就有可能全力一赴,那抵擋起來會更難。
所以,小個頭對付大個頭,就要搶一個接一不接二的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