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飯店幾乎在一瞬間炸開了鍋,竟然有華人在這里搶當地人的東西-那些印尼混混們一時叫嚷起來,有好勇斗狠的,已經跳起來,手中提著酒瓶、板凳的,就撲來想揍人。
鄰桌一個身體結實矯健的印尼漢子,手提一個酒瓶就大吼一聲,撲了過來。
謝寸官和郭踏虜見已經捅了馬蜂窩子,自然不肯留手了。謝寸官起步就往前迎,人一動,腳就勾了個椅子過來,腿下雞步一趟,膝蓋頂處,那個椅子就撞過去,正倒在撲來的人面前。那人撲得急,此時已經停不住了,忙一個跳步,想跳過椅子。
他人剛到半空,謝寸官的腿已經直蹬過去,一腳就踹在他小月復。
人在半空,就直接叫一聲,被平蹬出去,拌在椅子背,直接砸到旁邊的桌子腿,將桌腿兒都撞斷了,那張桌子就倒塌下來,面的碗兒碟兒的,碎了一地。
謝寸官踹出這個沖在最前面的,立刻後退一步,一伸手從桌子模到一個盛菜的碟子,先將里面的菜潑出去,潑了第二個沖來的人一臉,然後那個碟子就打著旋兒,切在第三人人的咽喉處,那人就捂著咽喉倒了下去。
此時,郭踏虜也已經往前踏出一步,迎了一個沖來的印尼混混。
那混子手里拿著一把椅子,高舉過頂,迎頭就砸。郭踏虜腳下竄步。撲體入懷。對方椅子堪堪砸下時,一個崩拳就打在混子的下頜,連人帶椅子就倒撞出去,撞翻了身後的另一個漢子。此時,謝寸官已經進一步到了那個被潑了一臉菜汁的漢子跟前,他左手提著錢箱不方便,直接出右手,一個托塔手,合了趟步兒,就將人摞翻出去。
謝寸官和郭踏虜本來還想從大門出去。但已經過不去了,沖過來的印尼混子太多了,已經幾乎將大門堵了。郭踏虜還想硬沖,謝寸官就叫一聲︰「後退!」在叫聲中。他輪圓了手中的皮箱,一家伙就輪翻了身邊一個「塔克虎」手下,還在呆愣中的混子。
此時,其他幾個混子已經扶起了被他用桌子撞翻的中年漢子。傳更新
謝寸官卻根本顧不再過去收拾他,直接往前一個大跨步,就撲向玻璃窗前。
一個躲閃不及的印尼混子以為他撲來打人,立刻舉起手中的短刀向他撲來。謝寸官將錢箱往前一擋,那人一愣神間,下面早起一腿,一腳就踏在那人月復股溝。將人直接踏翻在窗前。然後往前一進步,就到了窗前。
因為左手提著箱子,腳一勾,一個椅子就到了右手中,順便輪圓了,就砸在窗玻璃。
玻璃四濺,撲來的混子們不由地愣了個神。謝寸官已經大喝一聲︰「走!」就從玻璃窗的洞中,竄到了街。
郭踏虜一個裹手虎撲,直接撲翻了一個已經沖到他面前的漢子,高壯的身體靈活地一扭。就從玻璃的豁口鑽了出去。
里面一打起來,窗外街道的鄭林生已經嚇呆了,片刻間才反應過來,忙拿起電話,撥了鄭立明的電話。但電話剛響了四五聲。還沒接通。謝寸官和郭踏虜已經躍窗而出,到了大街。那邊飯店里的混子們也一聲喊。翻門走窗,都撲到了街,向兩人圍來。
謝寸官將手中的錢箱往地一扔,返身就對沖過去。
沖在最前面的,正是一個「塔克虎」手下的漢子,已經掏出了懷里的匕首,直對著謝寸官的脖子刺過來。謝寸官似乎根本看不到他手中的匕首,不腿反進,迎著匕首就撲過去,右手在,左手在下,一個裹拳剪手就接去,右手虎口掌緣一磕對方手腕,左手就彈打在對方的肘彎處。
這正是楊道昌先生教給他的撥雲見月手。只不過,楊先生告訴他的是一個手法,而謝寸官此時已經蛇撥草的橫勁身,進手就翻丹擺胯,扭了身體。一股勁兒就順背過肩到了肘,右肘此時也就順到了對方心窩。
就听崩地一聲滲人聲響,那人的身體似乎一頓,此時他右手順手就奪下了對方的匕首,然後返肘回手,右手就反掛在對方脖頸,左手已經順下去,輪勁打在對方月復股溝,同時就進了右腿,一卡位,身勁一展月兌,就將手中的人整個兒扭翻在地。
那人倒下就沒起來。
謝寸官看也沒看,就迎向了撲來的第二個人。這人手里提個酒瓶兒,輪圓了就砸向他的右太陽穴。謝寸官仍然是一個撥雲見月手,只不過將左勢換成了右勢。他這次是左掌虎口緣一磕對方的手腕兒,右手匕首就反刺在對方的肘彎處。在那人的慘叫聲中,匕首刃兒一挑,將對方的皮肉挑開,手同時一轉,匕首把兒就推在對方的腮幫子,同時腳下一趟步兒,就封腿入胯,直接將對方推起,頭朝下砸落在地。
就听那人一聲悶哼,直接在地被砸暈過去。
第三個人已經沖到跟前,看見這種情況,不由地一陣膽寒,就在他一愣神間,謝寸官直接一個過步箭竄,起手橫拳匕首把兒就打在下頜,他現在已經將戴家翻丹束展運用純熟,一出手就是手力帶身勁兒,直接將人打得雙腳騰空,落到地就已經裂了下頜骨。
另外一邊,郭踏虜也沖前,連續兩個劈拳,放翻倆個漢子。
後面的人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一時愣了。
謝寸官停住腳步,立刻後退,左手撿起箱子。此時,那個「塔克虎」領頭的中年漢子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放下我的錢!」
已經愣神的印尼混子們才反應過來,發一聲喊,又要往前沖。
謝寸官右手揚處,一道寒光直接沒入那中年漢子的肩窩。這是他不欲在鬧市殺人,否則這一刀就是咽喉而不是肩頭了。
那人正往前撲,肩頭中刀,立刻一跤跌倒。
這一手就鎮住了這些混子,謝寸官同郭踏虜趁機沒入圍觀的人群中。那邊鄭林生自然早早地就混在人堆中跑了。他們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唐人街,而是擋了一輛出租車,先回了一趟酒店。然後等時,才回到鄭立明的醫館里。
此時,鄭林生早就到家,將當時的情況學給鄭立明和鄭秀清父女听。
鄭立明這才知道,似乎這個瘦瘦弱弱的謝寸官甚至要比郭踏虜還要下手殘火。鄭秀清帶著半信半疑的神情,打量著謝寸官,怎麼也從他身想像不出,鄭林生說的那個威風八面,大殺四方的樣子。
謝寸官回到房間里不久,就傳來了敲門聲,開門就看到鄭立明。
他就輕聲笑道︰「才準備找你說事,你就來了!」
鄭立明就干笑著,進了房間,坐下來只撓頭,好像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謝寸官就笑了道︰「鄭先生不用這麼為難,我知道你問什麼事情!你放心,主次的事件對方肯定會壓下來,不會把事情鬧大的……」
「哦?」鄭立明就露出驚奇的表情︰「為什麼?他們不是正想找事兒嗎,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借口和機會?」
「因為他們所圖甚大!」謝寸官解釋道︰「如果放在平常,這次的事件肯定就成了導火索,但這次不同!這些人策劃的,可不僅僅是一次矛盾,而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排華暴亂,所以他們反倒會把這次的事壓住,不會往大地鬧!否則,引起警察的警覺和注意,對于他們以後的行動反而不利!所以這次他們會鬧,但不會大鬧……我們就是過份一點兒,他們也會保持克制……」
「你這里讓人時刻監視著福仁堂那邊,只要有動靜,我們就去!這次我們要趁機將事情鬧大,要奪取福仁堂在整個唐人街的影響力!」謝寸官看著鄭立明的眼楮道︰「這是我們的一次獲取唐人街有血性的年輕人支持的機會!」
「哦!」鄭立明點點頭又搖搖頭,最終是半信半疑地走了。
送走了鄭立明,謝寸官就撥通了曾世雄的電話,讓他帶著朱向輝住到戴若夕酒店附近的另一個酒店,雖然他的分析是這樣,但卻不能絕對排除事情會發生最不可能的變化。必要時,就只能動用自己的力量,殺幾個重要人物,制造一些混亂了。
安排好這些事情,謝寸官這才回憶起今天的動手經歷,他感覺自己似乎模到了一些東西。今天動手時,已經超越了以往的形式的限制,十形真意在他身,已經有了一個和諧的統一。他仔細地體味今天動手時身體的情況,感覺翻丹坐馬步更生胯勁,而身體內時時縱猴之意,主要的機變在尾骨和大脊。
尾骨一豎,脊椎變化,才有了猴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