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活得就是個氣勢!雖然華人青年人數少,但這些已經見過血腥的青年人,已經不像剛開始時那麼生澀膽怯了。傳更新而且這些青年親人在後等他們保護,兄弟在前等他們救援。而且,生在印尼,長在泗水,從小受的壓抑,似乎就在今天,就在這一刻完全地暴發出來。
大家呼喊著,狂叫著,好像晚進了夜店一樣,興奮得都有些狂躁起來。每個沖去的人,一時間都抱了必死之心,個個如小老虎一般,手中的砍刀、棍子,如同死神手中的鐮刀那麼犀利,肆意地收割著生命,也付出著鮮血。
跟著謝寸官向前沖的,是一個百人隊。而另一個百人隊,則向前平穩推進。將前個百人隊殺傷的印尼人補一刀殺死,而將受傷和死亡的兄弟的抬下去。
此刻,在唐人街長街之,最高的那幢樓,正架著幾台攝像機,遠遠地吊著這邊的情景。沒有什麼剪輯,就是一個遠遠的畫面,這些拍好的帶子被人一路小跑地拿下去,直接就通過李莫奇手中的電腦,接駁著衛星,傳出去。
這些人都是謝寸官他們請來報道拳賽的記者,此刻他們就充當了現場報道的記者。
他們要將這件事,通過他們的媒體,報道給全世界。
林耀輝在記者的鏡頭下,從午十點,到下午兩點,已經連續向警察局報了四次警了。但得到的回答就是︰警員馬到達。請耐心等待。
一旁剛拍攝完這個情景的那個英國攝像師在放下機器,取出帶子時,不由地罵了一聲︰「狗屎!」表達對事件的不滿。
林耀輝則擦著頭的汗水,有些擔擾地望著樓下遠處,那殺成一片的地方。雖然看不到血肉橫飛,慘呼嚎叫的場景,但他還是忍不住地擔心。他知道,在泗水周圍,這一刻其實也潛伏著無數的受過軍事訓練的華人青年,他們都同他一樣在等待著。
等待著這里殺出結果來。
謝寸官的人終于同左側街口的人們匯合到一起。但二個百人隊,此刻僅僅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而死亡的,大部分是鏢槍手。而謝寸官沖進來的百人隊。也折損了近二十個人。謝寸官他們還沒回頭,圖泰尼已經指揮著自己身邊的那部分暴徒沖來。
這些人是真正的戰士旅的核心,都是從印尼退伍的軍人和警察部隊中選取的佼佼者。他們同其他一盤散沙的暴徒不同,他們有組織,有紀律,也有其他暴徒所不具有的狠殺之氣。&&
這是圖泰尼手最可倚仗的勢力,他已經隱隱地感覺到,謝寸官似乎是這些華人青年人主心骨,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留下來。
這些沖來的暴徒並沒有急著前進攻,而是先沖到謝寸官他們身後。將他們的退路封死了。謝寸官將所有的人集中到一起,讓傷者站在隊伍最中間。此刻,大量的暴徒在圖泰尼的指揮下,已經封住了他們的退路。
謝寸官當機立斷,率領這一百多人,直接往對面的街口沖去,他要匯合那邊的人。
圖泰尼大叫著︰「阻住!阻住!不要讓他們匯合!」那些往前沖的印尼暴徒才反應過來,插在兩只隊伍中間,想要阻住他們。
此刻,右面街口的華人青年已經發現了謝寸官他們的意圖。立刻也沖過來,同他們匯合。
「沖起來!沖起來!」一個百人隊長吼叫著︰「不想死的沖起來!」
這些本來已經絕忘的華人青年,听到這句話,一下子就提起了力氣。他們以為他們已經沒救了,放眼周圍。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印尼人。這時看到謝寸官領頭,帶著大家來救他們。立刻鼓起殘余的力氣,殺了起來。
兩隊人都生向往之心,一時犀利無比,將阻在中間的印尼人殺得人仰馬翻。
等戰士旅那些人反應過來時,兩隊人已經混在一起了。
右側街的這些華人青年死傷竟然比左側街口少了許多,二個百人隊,此刻竟然還有一百五十多人都能戰斗。其他的也是傷的多,死的少,這些傷員都互相扶持著。
謝寸官不由地著意地看了一眼剛才叫喊的那個百人隊隊長,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在那個時間,起到了極強的激勵士氣的作用,顯然這個青年人不簡單。
現在謝寸官手下,不缺能殺能打的人,卻缺少這些能指揮的腦子。
「你叫什麼名字?」謝寸官沖到這個隊長身邊,軍刺閃電般地吞吐一次,戳翻一個沖來的印尼漢子,大聲問道。
「林胡峰!」那年輕人的回答卻很輕。
謝寸官當時就吩咐道︰「我在前面沖,你在後面組織鏢槍手接應!你們還剩多少根鏢槍?」他隨意地問道。
「還有大概一百根!」林胡峰這次回答的卻很大聲。
謝寸官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自己隨口一問,就能答來。這人倒真是個將才。要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能知道自己手中的武器數量,發揮不同武器的效果,才能最大限度地殺傷敵人,保護自己。
「用到該用的地方!」謝寸官叮嚀一聲,然後就伸手點將︰「你、你、你、你、你——」他一連點出十幾個人來,都是剛才沖殺時身手好,沖得猛的人︰「你們都跟著我,一起在前面沖殺!其他人不管原來職務,都統一听林胡峰指揮!」
大家都應了一聲。
謝寸官將手中的軍刺握緊,立刻大吼著越隊而出︰「殺!」他吼叫著,向前沖去。
擋住街口的印尼人立刻也迎了來。
現在情況很特別。謝寸官這一隊人。前有印尼人阻擋,後有印尼人追殺。而他面前的這幫子印尼暴徒,也是後要阻擋主街道那個華人百人隊的絞殺,前要同謝寸官這隊人搏殺。只不過,這些印尼暴徒人數足足超過了四百,比謝寸官這邊人多了一百多人。
如此多的人,已經將街道幾乎擋嚴了。
謝寸官帶著那十幾個勇猛漢子,一下子就如楔子一般,打入這隊印尼暴徒中間。而身後,林胡峰則帶著其他的人。刀棍手在外,鏢槍手在內,最里面則是傷員。林胡峰的指揮才能真不是蓋的,按排得有條有理。而且。主要的是,剛才他們那一隊人都服他。
謝寸官一方,突然發難,打了對手一個猝不及防,一下子楔入對方中間,但這批印尼暴徒多數都是軍人和警察部隊退伍人員組成,卻比平常的普通暴徒強橫了許多。在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像膏藥一樣貼來,死咬著他們不放。
一時間又膠著在一起,每進一步都困難。而且。謝寸官身邊那幾個強悍的華人青年,紛紛倒下,一時間,只剩他一個在前面,就給印尼人圍了。
謝寸官眼神陰冷如蛇,手中的五六式軍刺已經整個兒滑膩膩的全是血。
看他落了單,三個最凶悍的印尼暴徒立刻圍了來。謝寸官腳下蛇步,身體斜行。三個合圍而,猛然間,當中一個理了寸頭的印尼漢子率先發難。手中的砍刀從謝寸官面前虛劈一下,立刻如毒蛇一般,向謝寸官咽喉刺了過來。
謝寸官迎刀而,手中的軍刺同時刺出。
他用的還是攔拿扎的刀法,軍刺略帶弧形。擰打擰進,在對方刀一蕩。就將對方的刀蕩開去,手中軍刺就直接在對沖中,送入對方咽喉。
這人的手捂了喉嚨,眼神中卻滿是驚訝的神情,就那麼不甘地倒了下去。畢竟他手的砍刀要比軍刺長一些,卻在對沖中被對方刺死,而對方卻毫發無損。
謝寸官一刀刺死面前的這個漢子,立刻身體一轉,就往這人倒下的地方鑽過去,直接用背將人扛開,撞向自己右側,阻住另一名漢子。
那名漢子也是獷悍之輩,見自己同伴身體過來,竟然毫不猶豫地一腳踏開。手中刀帶著風聲,就向謝寸官劈了下來。謝寸官根本沒有管他的刀,手中軍刺直接捅向對方的咽喉,直接全部捅入,直到軍刺的把手,撞到對方的喉頭。直接將對方撞翻。
剛才那一刀,他沒法閃,因為後面已經有印尼人沖了為。
這種群體的刀戰就是這樣,一定要不斷地往前沖,千萬不能後退。因為人這種動物,還是往前沖時,動能最大。狹路相逢勇者勝,根本沒有其他道理可講。
你往前沖,後面的人就追著你跑,而你一旦往後退,就真正成了月復背受敵了。
謝寸官剛撞翻這名印尼人,後面的那把刀已經帶著風聲劈了下來。畢竟謝寸官打倒人有一耽誤,這一耽誤間,這名印尼人已經悍不畏死地沖了來。
謝寸官此時,手中的軍刺正刺向前面的一個印尼人,他沒有回頭,因為已經來不及回頭了。他最佳的選擇,就是能一刀洞穿前面的敵人,自己前沖,讓後面這一刀走空。
但前面的敵人卻沒給他這個機會,這個人沒有迎著謝寸官殺,反而是揮著刀,舞出一片刀花,阻擋謝寸官。
眼看謝寸官就要避不開這一刀了,突然間,一條長刀帶著嘯風,就從他身邊閃過。寒光一閃中,就奪地一聲,釘入那人的胸膛里。
「殺!」隨著一聲吼叫,謝寸官前面的幾名印尼人就被撞開,數十人呼嘯而來,領頭的人,正是梁山。而另外的人,卻不是那些華人青年,而是白志剛、李柏文等一桿子老鳥們。
關健的時候,這些志願隊的人終于動了起來。
這些軍人素質雖然好,但冷兵器的單兵做戰能力,顯然不如這些練了一輩子武術,而且知進退,通打法的拳師。一時間就被撕開了一個缺口。直接被殺透之後,接了林胡峰的隊伍。就在這片刻間,林胡峰的隊伍也死傷慘重,數度被人撕開刀棍手的缺口,沖了進去。
不過,在他的指揮反擊下,這些缺口很快被彌合,但饒是如此,這五六分鐘時間,他不到三百人的隊伍,又倒下去三十多個。而跟謝寸官沖在前面那幾個凶悍的華人青年,僅僅只有四個完整歸隊,其他的都被淹沒在印尼暴徒當中了。
這邊接應以後,立刻返身回殺,而後面,已經將預備的華人青年,調了三個百人隊,鏢槍一時齊飛,硬生生地擋住這伙凶悍的暴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