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歌 第三十五章 一晃七年

作者 ︰ 生性散淡

前世教歷史的那個老頭哀聲哀氣地感嘆過拉西斯生不逢時,像他這樣的狠種那是應該出生在兵荒馬亂的年代才對,這輩子投胎的時代也不壞,表面一派祥和,內地里卻波濤洶涌,各大勢力斗智斗勇,再加上從小就失了雙親,更能去拼得了無牽掛,不過這次穿越似的投胎,也許是因為前生今世的靈魂融合,使得拉西斯在性格上有點雙重式的駁雜,一般性的情況下,行為張揚,舉止跳月兌,不拘泥于小節,是典型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種,不過在重要的事情面前又顯得異常的冷靜和晦暗,充滿著貪婪和**的野心,默默的深藏在不知深淺的城府之中勃勃跳動,又在有時候又表現出一種隱于大市的雲淡風輕,這種生性上的散淡也許就是今生所賦予的吧。

打從拉西斯出生的那一刻起,對前世有所依戀的他總是覺得不屬于這個波瀾壯闊的殘酷時代,他猶豫過,彷徨過,直到今日天龍人的到來才堅定了他的意志,更何況還發生了另一件事,徹底地抹殺掉了今世靈魂所賦予的最後那一抹安逸。

薩波死了。

帶著他所憧憬的夢想,去了另一個世界。

帶回消息的是德古拉,那個達丹一家的小矮子干部,他比拉西斯他們更早抵達碼頭,也觀摩了祭奠的全程,那艘被天龍人擊沉的小漁船,船上的不幸之人正是薩波,就算沒有被大炮直接轟死,隨著沉船命喪魚月復,也是尸骨無存的不得善終,真是悲劇而短暫的一生。

路飛仰著頭,哭得稀里嘩啦撕心裂肺,火氣上涌的艾斯二話不說,殺氣騰騰,拉西斯深信如果不是達丹老大死死的將其按在地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一定會單槍匹馬地闖進高城尋仇,基本上也就是有去無回的自殺性舉動,毫無意義。

而有著一顆大心髒的拉西斯也明顯地頓了一下,眉頭皺起,原本大口吸著陽春面的他也停下了節奏,一手捧著飯碗,一手舉著筷子,細嚼慢咽,似乎是在消化著剛才的信息,拉西斯的發育期要比已經長滿雀斑,滿臉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艾斯來得晚一些,也就在最近開始瘋狂成長,整天喊餓,達丹老大扛不住嘮叨,給了拉西斯自個開小灶的特赦,托拉西斯的福,路飛也跟著享受了不少額外待遇,拉西斯就不明白,丫才7歲怎麼就那麼能吃,大概是種族天賦吧,艾斯胃口也大,不過艾斯也就幾頓正餐的時候狼吞虎咽,平時倒不怎麼開小灶,相較之下,這也是達丹老大唯一比較頭疼拉西斯的地方。

艾斯、薩波和路飛三個人之間,撇開艾斯和路飛的強大血脈不談,拉西斯向來最看好薩波,有能力又有腦子,想不到英年早逝,不知道是不是天妒英才,帶著唏噓和感慨,真是造化弄人。

小字輩中也只有艾薇塔一臉從容和淡定,垃圾山大火燃燒的那個夜晚,在南城門的一次偶遇,一次談話,也頂多將陌生人的關系拔高到了見面點點頭的地步,就連拉幾句家常都不會有,薩波的死和她的確沒什麼太多干系,況且除了拉西斯和加拉哈特,薩波是唯一清楚那一晚發生什麼的人,要不是那小鬼和拉西斯有點淵源的話,還真說不準這個同樣行為舉止有點張揚,思想城府也頗為隱晦的女子,會不會在背地里采取一次暗殺來讓接下去的日子過得更加踏實。

殺死薩波的是權力,將其送上黃泉的卻又是一顆追逐自由的心。

「要是他真的過得幸福的話,還會想要出海嗎?還會揚起海賊旗獨自出海嗎?」德古拉的一席話不斷敲打著小鬼們的內心。

一直以來,薩波有著兩個簡單的夢想,大志向大海賊,小志向航海士,就像成為超人一樣,透著孩子們才會有的單純。

為了防止艾斯私下底一個人去胡來,達丹老大下令將其綁在了門口的大樹上,已經走了一個,不想再走下一個的拉西斯自告奮勇地干起了臨時的監護。

那一夜,艾斯被綁了一夜,而拉西斯也陪了一夜,之所以那麼上心,拉西斯內心隱隱有些覺得過意不去,如果當日能在南城門帶走薩波的話,就不會發生如此的慘劇,可見,拉西斯的內心,並不像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如同機器般冷酷無情。

他們聊了很多,從薩波所追求的自由開始,說到過天龍人的不可一世,說到過哥爾王室下令屠殺時的殘酷,話題中當然也不乏一些海鷗與骷髏之間波瀾壯闊的故事,從鋼骨、戰國以及卡普,到羅杰、「白胡子」以及「金獅子」的西奇,豪杰們的傳說讓熱血的少年們血脈噴漲,又說了很久,拉西斯才不著痕跡地帶出了他想說的話,也就是男人要報仇,十年才剛剛好的意思,樹上的艾斯笑笑,卻沒有順著這個話題繼續接口,只是下定決心地說道︰「我一定會活下去!我和薩波說好了,怎麼可能留下我那個膽小鬼的弟弟,自己死掉呢?拉西斯,別和我扯什麼權力啊自由啊,我可沒有像你那樣靈活的腦子,薩波究竟被什麼所殺,我搞不清楚,但一定是和自由相反的什麼東西,雖然沒有獲得自由,薩波就死掉了,但和他結拜過的我,還有路飛還活著,所以,我們絕對要過得沒有遺憾,有朝一日一定要出海,隨心所欲的活下去,比任何人過得都要自由!這樣一定也會遇到很多的敵人,老頭子也一定會成為敵人的,要成為海軍的你也一樣,但我一定會拼上性命的!我17歲出海!以海賊的身份!總有一天,我要成長為讓一切瞧不起我的家伙刮目相看的大海賊!」

夜幕下的艾斯,突然迸發出一種絢麗奪目的光彩,已經出海了的索利亞也曾經對著拉西斯說過類似的話語,讓其不由得有些恍惚,回過神,這頭幼虎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就試試看吧,先讓你們都發育發育,等你們的身價混到個1億2億了,我再把你們一個個扔進推進城!放心吧,每年我都會去看你們的。」

相視一笑,緘默。

拉西斯突然抬起手,伸向高懸的明月,隨後用力一握,似乎想抓住什麼,也許是權力,又似乎是已逝去的薩波。

日子過得很快,小鬼們也從薩波的死所帶來的打擊中恢復了往日的精神,不過每日下午的例行性單挑卻顯得更加刻苦,更加的賣力了,而通常高出一籌的拉西斯並不直接參與,他的操練對手就只有暫時定居在風車鎮的加拉哈特,不過在每隔一段時間的幾個固定日子,拉西斯也會上場陪他們試試手,讓他們測試下自己的水準有無進步,而剩下三個中以艾斯為最強,前提是最年長的艾薇塔不使用自己的能力,畢竟她的能力太過逆天,直接仿制一具拉西斯的傀儡估計就能一挑二了,但就從本體的水準來說就顯得水了一點,大概也就和目前的路飛差不太多,是為詬病,如今在拉西斯的反復強調下,不喜體力活的艾薇塔也刻意加強了本體上的訓練。

就這樣,年復年日復日的一晃七年,迎來了十六世紀的第17個年頭,海圓歷1517年,這一年艾薇塔21歲,拉西斯和艾斯17歲,路飛則14,至于邊緣人加拉哈特,拉西斯一直也不清楚他的實際年齡,但估模著要比艾薇塔也要大上一些。

(第一卷完)

附︰

本章出現的鋼骨是為前任元帥,又翻譯成「空」,相較之下鋼骨的翻譯更有氣勢,就選擇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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