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急時刻,漫長等待如通過苟延殘喘無疑是最痛苦的。
塞迪略听到塞拉的建議,也微微顰起眉頭。
也許等待的確很適合現在這種局面,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就像跗骨之蛆,不斷的抓住墨西哥政fu的痛腳,然後不停的攻擊,而這一次攻擊墨西哥支柱產業明顯是想讓墨西哥政fu自亂陣腳,讓他們將這五百億送出來。
這一點實在太明顯了,塞迪略沉重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坐上,目光專注,仿佛像一個木頭人,可是頭腦飛快的轉動,最終緩緩的合上眼楮,搖了搖頭,似乎已經做好的決定。
「現在唯有等待才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這場危機。」五百億是墨西哥政fu最後的底牌,墨西哥當局無法在付出更多的籌碼填飽美國政fu,這五百億也是美國政fu最後的援助,如果連這五百億都沒了,可以說墨西哥政fu,不!應該說塞迪略也就完蛋了,塞拉看的很通透,在其位謀其政,他是塞迪略提拔上來的,自然要為塞迪略著想。
「現在美國政fu援助以及再走程序,也許過幾天他們就會全面對墨西哥整合一切,可是這意味著還有幾天。」塞拉說道,「很明顯,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也一時到這一點,在這幾天,只要他們不做的太過分,美國政fu可不會管他們的舉動,可是這種不負責的做法,恰恰是兩國合約之間的軟肋,美國政fu只要按照程序,就恩呢鋼構得到他們想要的,不過他們按照程序,不講人情,就意味著間接地出賣了我們。」
央行行長顫顫驚驚的站在一邊,听見塞拉語句中透著的沉重,臉上的很柔也跳了跳,蒼白的臉也因為激動浮現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潤,作為塞迪略黨派中的中堅分子,他也是塞迪略的擁護者,當然知道這一次塞迪略付出了什麼才換來這一次美國政fu的支持,現在這一次支持又變成一次間接的出賣,這不是玩弄了墨西哥?
「該死的美國佬,難道他們就忍心見我們的重點行業就這樣被那些貪婪的投資者吞掉嗎?」行長憋了好久,嘴巴氣一松,還是憋不住將心里的話給罵了出來。
「如果美國佬真心想解決這件事情,旋風你姐姐和量子基金應該早就撤出了墨西哥。」塞迪略冷笑一聲,微微睜開眼楮,目光中帶著一縷寒光,作為一個政客,月復黑思想早就看通透這一切,說到底,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還是美國人的,美國佬迫于利益高低,也只能夠舍棄兩家基金。
可是也會有同情心,而這份同情心的後果就是坐視這幾天內兩家基金在墨西哥國內做出的一切,反正他們只要履行合約,將墨西哥從金融危機中拯救出來就行了,至于墨西哥亂成什麼樣,他們頂多表面上關心一下。
這些小伎倆雖然做的很明顯,可是塞迪略不能夠說什麼,只能夠拍手稱贊美國政fu來的夠即使,然後看著投資者賺的盆滿缽滿大搖大擺的離開墨西哥,然後美國政fu跳出來,簡簡單單的收拾這場他們自導自演的鬧劇。
墨西哥還只能一邊賠笑,墨西哥當局得到的也只是一些好名聲,但是和真正的付出比起來,塞迪略寧願不需要這些好名聲。
「現在我們能夠做的就是等待,過了這幾天,他們自然避無可避。」求人的是孫子,這一次塞拉徹底明白這句話,美國政fu吃飽喝足了,自然架子也大了,幾天的時間即使再大的架子,也得放下來了。
「那些企業怎麼辦。」央行行長那張胖臉上充滿了焦灼,幾天對于別人來說可能只是一次愜意的假期,可是對于那些墨西哥支柱企業來說無疑是一次地獄之旅。
塞迪略斜過眸子,目光泛著冷意,讓胖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剛準備為那些命脈企業抱不平的話也吞進了肚子,塞迪略皺了皺眉頭,將視線收回來,無力的靠在背椅上,說道︰「現在誰也不要動,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的目的就是引我們上鉤,我們只要不動,那他們也沒辦法。」
塞拉也輕哼一聲,倒是沒有嘲諷的一絲,只是表示出一股無能為力。
胖子行長也徹底物化,他想說可是不敢說,靜觀期待的護國就是幾個支柱產業被兩家基金啃得一干二淨,這就是等待的後果。
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塞迪略和塞拉都準備放棄這些企業了,顯然這個問題已經不是保不保的住企業,而是能不能抱住政fu,如果這筆錢下去,被吃了,塞迪略到哪里找前來兌現在總統府門口的諾言,塞迪略不能夠冒險。
不光總統府一陣焦灼,就連墨西哥最大的酒店現在也是一片緊張。
人們匆匆的出入酒店,酒店方也發現最近很多住客突然搬出去,可依舊不能影響到酒店的正常運營,或許酒店才是這場危機的最大贏家,因為他們投入的最少,可是付出的卻是最多的。
酒店相隔的房間不停的傳來敲門聲,這些投資者相繼奔走,不停商量下一個行動會怎樣實行,可是在頂樓總統套房內,喬丹和索羅斯也在為下一步的實施籌謀著。
墨西哥幾大支柱產業不停的遭受到兩大基金襲擊,喬丹和索羅斯開始籌劃的是逐一擊破,不斷地分散墨西哥當局的注意力,讓他們措手不及,這樣才能夠將資金給分散,畢竟五百億配合央行的行動,是一塊很難啃的硬骨頭。
在這三天,兩人在各自戰場都獲得了豐厚的利潤,這些支柱行業本來就是依靠央行的苦苦支撐而活下來的,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並沒有耗費多大力氣就讓他們的股票暴跌,而央行就像一個繼子,握著沒有啃聲,這些企業的老板哪一個美譽哦在央行行長的門口蹲守過,誰都看得出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的目的就是他們,可是央行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美聯儲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五百億被央行卡在手上,無數人眼巴巴的等著這筆錢救命,可是喬丹和索羅斯也在等著這筆錢慢慢分散,然後逐一啃食。
這一次喬丹和索羅斯的意圖太明顯,塞迪略和塞拉都不是傻子,不會將肉包子親自送到兩個虎狼口中。
在喬丹和索羅斯的預計想法,塞迪略政fu不會坐視這些產業一一垮台,那筆錢也會不得不下來,可是這一次他們高估了政客們的良心。
三天了,即使那些橡膠、石油企業哭爹喊娘,也沒能換回一塊美金,央行紋絲未動,似乎坐視這些企業自生自滅。就連喬丹和索羅斯都有點詫異,難道墨西哥政fu不需要這些企業了嗎?找知道這些企業是墨西哥政fu以後生存的重要指標,連這些都喪失了,即使度過墨西哥金融危機,也會有很長一段衰弱期。
從長遠來看,墨西哥也應該盡快放松財政政策,將錢給撥下來。
在「他們真的再賭我們敢不敢下手?」喬丹抿了一口紅得妖艷的紅酒,眸子里泛著瘋狂,就跟賭船上的賭徒,隨時都有可能唆哈。
三天了,喬丹也漸漸沒耐心了,股市上游蕩了三天,這些企業也變成癆病鬼,沒有一絲油水可以剝下來,現在他們垮不垮只能看兩家基金的心思,兩家基金要他們跨,他們就得垮。
索羅斯眼中透著一股精明的亮光,同樣在思考整件事情,他坐在喬丹對面,神情凝重,說道︰「這三天,被打壓的幾家公司已經瀕臨破產,央行行長索性閉門不見,塞迪略在發飆了那次言論之後也沒有做出任何表示,現在的政fu就像一潭死水,只有我們在劃動,他們才會跟著波動,和怒愛也歸于平靜了。」
「那就打破這潭死水。」喬丹狠狠的說,「我們做了這麼多,可是央行那邊依舊不松口,他們不松口,我們所做的就成了白費心思,時間越來越長,一晃眼三天都過去了,雖然我們賺了一點錢,可是,這根本和我們的預計相差甚遠。」
索羅斯沉著道︰「即使我們搞垮幾家公司也沒多大力氣,他們有想法救這些企業就不敢賭,要摘掉將賭注壓在一個賭徒身上,那這個賭徒就是一個瘋子,現在最害怕的就是他們也在等。」
兩家基金率先發難,墨西哥當局也只是被動的回應,至于實際的動作幾乎微乎其微,這種曖昧局面,可能是火山爆發前的寧靜,也有可能是肆無忌憚的等待,不管哪種可能對于喬丹和索羅斯都是不利的,顯然後者更加可怕。
「時間,只要多給我們一個月時間,我就不相信耗不死他們。」喬丹低聲吼著,充滿了不甘心。
索羅斯也一樣,他們迫切需要時間。現在兩人最缺少的就是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意味著數以萬計的金錢,但是這些金錢落入口袋還需要墨西哥當局配合,他們不配合,一味的沉默換來的是顆粒無收。
索羅斯和喬丹現在最害怕的不是墨西哥的攻擊而是等待。
墨西哥政fu不可能意識到兩人這麼明顯的預謀,喬丹也意識到他們這一次意圖太過于明顯,不過對于現狀,他們也只能夠這樣,墨西哥政fu真能夠狠下心來和兩家基金死磕到最後,喬丹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他們無動于衷,坐視這些行業巨頭一個個倒台,最後的結果是喬丹一怒之下弄死幾家企業,然後迫于華盛頓那邊的壓力鳴金收兵,帶著不甘的離開墨西哥,這樣的接過才是墨西哥當局希望看到的,畢竟將錢扔給虎狼還不如留著,塞迪略政fu也樂于見到這樣的結果。
而旋風基金只能夠將墨西哥帶出來的錢全部投入拉美其他國家,謀求最後一層利潤,坐等收益。
只是這件事情最關鍵的不是賺錢,而是意氣之爭,喬丹如此、索羅斯如此,李書豪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