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妮可委屈了,韓虹把她撞倒,沒有去扶起她就算了,還這麼不近人情的發脾氣,真是惡劣。綠色小說並不是貝妮不想站起來,而是她的身體可痛了,畢竟韓虹胖加上跑的沖擊力,可讓她有得受了。其實韓虹可以繞道從她身旁走過,可是現在卻是故意杠上貝妮,那韓虹的臭脾氣可更讓貝妮有點受了,貝妮心急嘴還是說不出快話︰「我、你、」
韓虹打斷了貝妮的話,她可生氣了︰「結巴就算了,還說我,你,把我我和你相提並論,你以為你是誰啊。」
貝妮知道自己是誰,在韓家她被當做婢女一樣使喚來使喚去,她並沒有太多怨言,況且她結巴,也不想太解釋太多。倒是韓家的人把她當做災星一樣看待,讓她在韓家更是緊張結巴。她剛才說,我你,並不是要把自己跟韓虹相提並論,而是想說,你的鞋帶掉了,可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現在貝妮更是結巴得說不出來,韓虹也就自以為是的罵道︰「你這麼不知好歹,我要好好的懲罰你。」
貝妮不多說什麼,用手指著韓虹的鞋,韓虹剛想要去打掉貝妮的手,罵上一句剛那樣指著我,不過剛走一步她也就不由注意到自己的鞋帶掉了,需要好好系一下,韓虹惡狠狠來一句︰「你給我閉上眼楮,坐在這里,等我回來,要是我回來,沒有見到你,哼。」
韓虹把自己的拳頭弄得 響,意思更是不用想也知道的,貝妮趕緊把眼楮閉上。韓虹則是彎腰系好鞋帶︰「哼,你個結巴女嘴巴不好使,以為我眼楮不好使,會看不見鞋帶掉嗎?等著吧,我去東西來好好懲罰你。」
貝妮閉著眼楮,這個世界好黑暗,可是自己能怎麼辦?貝妮知道自己的養父養母叫什麼,不過她不知道親生父母叫什麼了。自從有記憶以來,她就是被收養的。她剛學會說話,第一對養父養母就受災死去,因此村里人認為貝妮是個災星,說話都會讓人有災難,到哪里肯定就哪里有災,于是就把貝妮被扔到荒山野嶺。還好有第二對養父養母救了收養貝妮,第二對養父養母也就打點小獵,種點小糧食,生個小孩,日子過得平淡,不過貝妮在這個家過得很快樂。只不過後來,災難還是發生了,很多人在和恐怖的東西廝殺,養父養母帶著她和小弟跑啊跑。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小弟不見了,養父養母都只剩下半邊身體,滿地都是血,紅得徹底的血。雖然現在又第三對養父養母收養她,並把她帶進韓家,生活過得好一點了,但是她做好了打算,事不過三,要是第三對養父養母再有什麼不幸,她會選擇了結自己的生命。
韓虹拿來了一支畫筆和紅墨水,邪笑叫貝妮睜眼。貝妮有不好的預感,不想睜眼可是又不得不睜眼,一睜眼看到紅墨水,貝妮就捂住了嘴巴,顯得很恐懼的樣子,因為紅色會觸動貝妮傷痛的回憶,第二對父母慘死的場景,血都是血,滿地紅色的血。貝妮現在只是孩子,有一些記憶的恐懼還在腦海中,是需要時間去慢慢淡化的深入骨髓的恐懼,一面對紅色貝妮就會不由痛苦萬分︰「為什麼當時死的不是我?」
韓虹知道貝妮害怕看見紅色的,就算別人穿紅衣服走過貝妮面前,她也不敢去看,韓虹可毫不客氣︰「既然你這麼怪,就不要怪我用紅墨水畫你的臉。」
韓虹用畫筆沾上紅墨水,慢慢靠近貝妮的臉,貝妮想要躲,可是腳卻是不敢移動一步,生怕韓虹會有更加不客氣的舉動。韓虹的手一動一動的,先在貝妮的臉上畫個大花臉,同時動嘴︰「我畫你,你要是敢躲,我會讓你知道血比這紅墨水更加紅的。」
韓虹話中的意思很明顯,現在用筆畫你的臉是對你的仁慈,要是敢亂動,韓虹可是敢拿刀子來劃花貝妮的臉。貝妮閉眼,眼淚滑落到嘴里,有些苦滋味比眼淚要苦一萬倍。
「眼楮亂動什麼,我叫你閉眼了嗎?」韓虹發脾氣了,她可不會認為自己是亂發脾氣,她可以給自己找到這樣的理由︰「我本來就一肚子氣,是你不長眼擋道惹我不爽,那當然給你點顏色。可不是單純的給顏色,用筆創作畫才顯得有才。」
貝妮沒得給自己的找什麼理由,也不想多說什麼,說了有又有什麼用呢?可是那紅墨水畫在貝妮的臉上,更加讓貝妮腦海中浮現出第二對養父養母滿臉鮮血的樣子,那死不瞑目的眼神。貝妮的眼楮酸的都快睜不開眼了,不過她還要硬撐著睜眼,眼淚更是趁機往外跑。
「哼,流什麼眼淚,影響我的創作。」韓虹的火氣如此沖,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要火山爆發了。韓虹克制一下火氣︰「要是對你發火,把你這麼漂亮的臉蛋燒焦可就不好了,還怎麼顯示我的畫作有水平。」
韓虹本來喜歡畫畫的,不過為了練武,她很長時間沒有畫了。只是畫在紙上,沒有什麼意思,畫在貝妮的臉上,她反倒有一種興奮感。如果把韓虹的行為理解人體藝術,那貝妮可就受苦了,畢竟她不是自願被畫的。韓虹看到貝妮楚楚可憐的樣子,反而有一種快感︰「災星,哼,就該讓你受點災。」
貝妮的眼楮睜得好難,她好想此刻失去知覺,直接暈倒,不過現實是殘酷的,她不僅不能暈倒,還被韓虹呵斥︰「緊繃著臉干什麼,笑一點,嘴巴張一點,我才好畫。」
好畫,貝妮想笑笑不出來,嘴巴張一點,只是讓眼淚更加流到嘴里,品味該有的苦味。韓虹如此折磨貝妮,不僅沒有負罪感,反而感覺自己體內的功法運行得莫名其妙,不過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要的就是這樣,韓虹的手更加變快畫貝妮的臉。貝妮的臉不痛不癢,不過臉可就可伶,都不成樣子了,簡直就是一幅慘不忍睹的涂鴉亂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