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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的學生,我只不過是個老師,跟你們,並不是一路人。」梁辰皺了下眉頭道,不過聲音稍大,好像不僅是在給太子哥听。「是是,梁老師,我錯話了,該打,該打!」太子哥立刻狠命地在自己臉上扇了幾大嘴巴,打得那個用力,滿是橫肉的臉上清晰地浮現出幾大道紅印子。「記住自己的話,否則後果自負。」梁辰揮了揮手,像在趕一只蒼蠅。太子哥如蒙大郝,點頭哈腰陪著笑臉地倒退著,一直退了好遠,轉過了一個彎兒,撒腿就跑。梁辰呼出了一口長氣,開始緩緩地解下自己左臂上的衣服,天這麼熱,再纏一會兒恐怕胳膊上就要捂起熱痱子了。這個時候,李想已經跳下了車子,大哭著撲進了梁辰的懷里,鼻滋眼淚蹭得他滿身都是,抱著他死活不撒手了,梁辰無奈,也只能由她,不過看到她這麼關心自己,眼神里倒是掠過了一抹溫柔的神色。「為什麼不廢了他?這有些不像你出手時的風格。」秋林此刻已經走了過來,掏出煙來扔給了梁辰,自己嘴上叼了一枝,打火點上,噴著煙霧皺眉直望著他。梁辰輕拍了拍李想的後背,李想倒也知趣,止住了哭聲,站到一邊去了,只是眼楮始終盯著梁辰,仿佛一錯眼珠兒梁辰就從眼前消失似的。將煙叼在嘴上,梁辰甩開了茲寶火機點燃,深吸了一口,抬起頭望著秋林,淡淡一笑,「手至辣遭天譴,人至狠遇橫災,凡事留下一線,未必是件壞事。」「呵,好見識,倒是我有些過激了。」秋林愣了愣,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梁辰一眼,好像要對他重新再認識,半晌,冷帥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點點頭道。「也不能這麼,各人有各人做事的方式罷了。」梁辰笑了笑,已經走到了那邊扶起了剛才扔在地上的本田摩托騎上去,看了李想一眼,李想立馬跑過來乖巧地爬上了摩托,抱住了她的後腰。「就這麼走了?我們可以再談談,或許對你有好處。」秋林倒是沒想到梁辰走便走,語氣里有些急切起來。「呵呵,對你今天的出手,我表示感謝。不過,我們的路,並不相同,多談無益。抱歉。」梁辰似乎並不願與他深交,淡淡一笑,已經打著了火,發動機開始低沉地咆哮起來,離合一松,摩托車已經箭一般地躥了出去。「這子,倒真是狂傲得很,不過,他是個人才,相信父親一定會很喜歡他的。」秋林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來,微笑中滿是欣賞之意。邁步剛要走,卻不心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居然是太子哥的那把仿六四。這種黑市上仿造的爛槍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純粹就是糊弄孩子的東西,只要打完了七發子彈,膛線就亂套了,整把槍就成了廢鐵一塊,根本不可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