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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個混蛋,死木頭,給我話,話……」劉莎莎氣極,一下跳了起來,赤著腳再次向著梁辰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卻舍不得用尖利的指甲去抓梁辰,只是攥著拳頭無關痛癢地捶著梁辰的手臂,腦袋頂在梁辰身上,鼻涕眼淚蹭了他一身。梁辰也不動,任憑她折騰,就是不話。「喂,我你們這兩口能不能消停點兒啊?大清晨的就起來鬧,吵得四鄰不安的,有點兒公德心好不好?」這個時候,樓上的一位晨起鍛煉的大媽穿著身白綢練功服、拎著把太極扇走了下來,站在兩個人的門口皺著眉頭呵斥道。這幾天樓下的這對兩口鬧得實在太不像話了,白天也鬧,晚上也鬧,吵得覺得都睡不好,做為這一片的居委會主任,她有責任來這兩口幾句。听到兩口這三個字,正頂在梁辰胸口鬧個不停的劉莎莎臉蛋兒騰地一下就紅了,趕緊退了兩步,繼續坐在床上,臉紅得跟什麼似的,死死咬著嘴唇,不再鬧了,只是狠狠地瞪著梁辰,卻出地沒有半點辯解。梁辰也是一愕,隨即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這位大媽顯然誤會了。「年輕人,打打鬧鬧倒也是正常的,誰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大媽勸你們一句,無論怎麼打也不要動手,這樣會傷和氣的。有什麼事情,雙方坐下來消消火,好好談,各退一步,不就完了?尤其是你這個伙子,做為一個男人,一定要懂得疼惜自己的女人,看看,把這女孩子都氣成什麼樣了?這麼美麗的女孩子,哭得眼楮跟桃子似的,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這要是我閨女,我非得找你道道。」大媽大約也感覺自己先前的話得有些重了,緩了一下語氣,再次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道。見兩個人全都不話了,大媽也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微笑,「記得啊,不要再吵架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吵架也要把門關上嘛,這樣聲音還能一些。」大媽倒是真幽默,風趣地來了一句,也算打個圓場,而後好心地把門帶上了,很有成就感地下樓鍛煉去了。屋子里重新靜默下來,被大媽突如其來地橫插了一杠子,劉莎莎也有些鬧不下去了,坐在那里反來復去地擺弄自己的手指甲,梁辰繼續又冷又酷地保持沉默,不過眼楮里分明有絲哭笑不得的神色。屋子的氣氛微妙且尷尬起來。半晌,還是劉莎莎先開的口打破沉靜,她扭著手指,恨恨地瞪了梁辰一眼,「昨天,我曾經認識的一個影視圈里的朋友,華少的爸爸認識那個導演,還曾經給他以前的片子投過資,只要他句話,就會給他面子把我的女一號換回來,我才去赴宴的。」不過話的語氣倒越來越是有些唯喏,不像是興師問罪,倒像是解釋一般。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事情最後會演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