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章一敗涂地的黨委書記(求首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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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所,鐘煥良到目前為止,還未發現他有違法犯罪的嫌疑,由派出所監控,沒有法律依據。再說人多嘴雜也容易走漏風聲,要是被他發現了,恐怕事情會產生意想不到的變化。」吳越皺著眉頭,他也傷腦筋,不掌握強力部門,手底下忠心耿耿的人也不多,做起事來難免有些放不開手腳。
想了想,吳越問︰「明越飯店的保安隊長猴子,你熟悉嗎?」
「認識,認識。每次跟你去吃飯,總能踫見他。」
「你明早去明越一趟,跟猴子說,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帶幾個口風緊的手下,從明天開始二十小時盯著鐘煥良。」
「吳書記,這樣也不妥當吧,監控怎麼能交給幾個飯店保安呢?」
「不得已而為之。」吳越嘆了一口氣,「至少他們幾個不會輕易打草驚蛇,盯人不是抓人。你叮囑他們機靈些,注意些方式。從明天開始到機械廠財物清算結束,他們的任務就是掌握鐘煥良的行蹤,提防他外逃。就算匿名信是空穴來風,他們是做無用功,這個無用功也必須要做」
陶正摘下警帽,抓抓頭,「吳書記,這個費用怎麼算呢,派出所經費緊張你是知道的。」
「陶所,你一當家也知道柴米油鹽貴了?」吳越笑了笑,「放心,業務你指導,人員你掌控,費用不用你操心。」
「嘿嘿」陶正笑笑,抓起帽子,對一旁的姜文清說︰「姜主任,回去嗎,坐我摩托車走?」
姜文清看著吳越,吳越點點頭說︰「老姜也搞一輛摩托,這樣機動性就強了。」
「對,對。老姜,要不要我跟交警大隊打听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車況好的罰沒車。」陶正出了個注意。
「摩托車我是不想了。」姜文清搖搖頭,「我只想再艱苦幾年,把房子加一層上去。吳書記、小陶,你們不知道,最近我家姜濤也虛榮心了,有些小朋友找他玩,他都不好意思領家來。」
孫蓉進了元亨公司,一年工資加獎金听說能上萬;女兒姜瑜辦了殘疾證佔了元亨的一個名額,每個月也拿到了四百多的補貼。母女兩個一加起來,快要抵上大半個自己了。有了這個作保障,姜文清談起未來,就有了些底氣。
「有虛榮心才有上進心嘛。」想起姜濤虎頭虎腦的模樣,吳越笑了,「老姜,你們家房子在慶和村也算極個別現象了。干部要起帶頭作用,你這頭帶的可不怎樣麼。」又問︰「加一層要多少錢?」
「老姜的房子加一層,材料人工加一塊滿打滿算不會超過兩萬,來個七八個人,搭頭搭尾一個禮拜就好了。」陶正搶話道。
「哦,這樣吧,我明天給天明打個電話,房子的事請他盡快解決。老姜,你這個做父親的,可不能讓兒子的一點小希望等得太久。」
「吳書記,這可不行。」姜文清雙手亂擺。
「老姜,不安居何來樂業?」吳越拍拍姜文清肩膀,「日子會越來越紅火的,等你以後手頭寬裕了,還我不就行了?就這麼辦,大人艱苦點不要緊,但是不能讓小孩子受委屈。小孩子也有自尊心的,從小低人一等,長大會有心理陰影。為了小孩子著想,老姜,這個人情你就暫時欠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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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黨委會如期在下午…召開。
凌博山白臉上掛霜,董輝半閉著眼抽煙,秦鈺辰雙手捧著保溫杯低頭不語,吳越坦然自如地整理面前的發言稿。
這四個人擺出這副樣子,小會議室里的氣氛一下降到冰點,其他黨委委員也一改以往會議前交頭接耳的老習慣,個個正襟危坐。
「秦主席,你也過來了。」董輝側過身子問邊上的秦鈺辰。
秦鈺辰頭也沒抬,「該來我就來,說不定以後次次都來。」
吳越這小子一來,你就興奮了?還有幾年就退的人,不思量養老,亂摻和什麼董輝討了個沒趣,心里暗自決定,等到秦鈺辰退休再來袁橋,一定給他個冷面孔嘗嘗味道。
「同志們。」凌博山的目光一點點從與會者臉上移過,像是在竭力分辨什麼似的,「今天的會議是應吳越同志的要求召開的,下面請吳越同志就昨天袁橋輕工機械廠工人非法集會鬧事的情況作個通報。」
吳越點點頭,先看了一眼凌博山,又掃視會場一周,「通報之前,我想就昨天事件的性質作個說明。我認為,工人的合理訴求在得不到解決的情況下,自發的集會,算不上非法和鬧事吧?更何況也未產生造成危害。」
這兩位一開場就干起來了?有人等著看熱鬧,有人暗自高興,有人恨不得大聲叫好,還有人認為吳越的表現不太成熟。
凌博山哼了一聲,沒有做聲,他不想在這個小問題上糾纏,這不是退縮,而是作為黨委書記必須有的涵養。
吳越也無意多闡述,翻開稿子看了幾眼又合上,把昨天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任何改革都不會盡善盡美,模著石頭過河中間跌幾跤也很正常。」吳越講話一結束,凌博山馬上進行了總結,「企業的事留給企業去解決,我也相信輕工機械廠的鐘煥良同志能為這次改革畫上圓滿的句號。」
「凌書記,問題是畫上句號之前,工人的生計怎樣解決?」吳越問道。
「是啊,工人餓著肚子等,一天兩天無所謂,時間一長,不要說圍堵機械廠,圍堵鎮政府、市政府也有可能。」董輝不冷不熱插上一句。
吳越、董輝這麼快就走到了一起?凌博山有些疑惑,臉轉向吳越,「吳越同志的問題提得好啊。輕工機械廠資不抵債走到掛牌拍賣土地這一步也是無奈之舉,但是土地拍賣後多少能解決燃眉之急吧。可是我們有些同志,喜歡小事搞成大事,大事變成禍事,亂插一腳。據我所知,現在市國土局已經取消輕工機械廠地塊的拍賣了。」
凌博山說話只盯著吳越看,明擺著他嘴里的有些同志就是指的吳越。
「土地不會長翅膀飛走,有些問題搞清楚以後照樣還可以掛牌嘛。」吳越點上一支煙,「我也知道一點信息,這一段時間鐘煥良和三家有意參與機械廠地塊拍賣的房地產商來往很頻繁。當然,從好處著想,鐘煥良也可能是在拼命抬高地價為工人謀福利呢。」
吳越語帶嘲諷,他的意思與會者也明白,肯定是說鐘煥良背後搞動作為自己撈好處。
「我的意見,企業改制以後,政府不宜過多行政干預。這是與市場經濟的大政方略相抵觸的,造成的破壞性影響也很嚴重。」凌博山提高了聲音。
吳越針鋒相對,「不干預,遺留的問題怎麼解決?集體資產流失的漏洞怎麼堵?」
「改制前,資產全部清算過,何來流失?流失也不是你吳越同志一人說了就是的」凌博山一步不讓。
「流失不流失,重新清算一次就知道了,這也是對工人的負責,對國資的負責。」
會場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副書記石艷群和宣傳委員黃燕笑這兩個明哲保身的,臉色都變了。
「荒唐鎮里對一家私營企業清算什麼?黨委以前集體做出的結論你吳越同志一人就要推翻?」凌博山打開保溫杯,一看沒水,重重的一頓,嚇得一旁作記錄的黨委秘書趕緊站起來去添水。
吳越越來越覺得凌博山有些反常,看來它真有問題。吳越續上一支煙,笑笑,「輕工機械廠這類的私營企業前身都是大集體企業,政府對其重新清算以確保原先工人的利益有什麼不可以?我提議即日由財政所、審計辦派出精干人員對袁橋輕工機械廠重新進行資產清算。翻翻老賬,查查清楚也是對工人、對集體做個完整清楚的交代。同樣這也是對鐘煥良同志的負責,對袁橋鎮黨委的負責。我會提請市政府同類機構派出監督人員配合查賬。」
「吳越同志,你這是在和市政府當前的改革方略唱對台戲。你這樣做,會極大挫傷一些勇于承擔歷史包袱改革者的積極性。這樣做造成的後果,你一個人能負擔得起?」凌博山看著默不作聲的其他七位黨委委員,突然有一種勢單力薄的挫敗感,這種感覺自從他執掌袁橋以來從未萌發過。以前即使面對本土大佬董輝的凶狠進攻,他也處置自如,進退有方。
以短搏長勢必無力,浸潤鄉鎮多年,誰敢說一塵不染?也許這就是他應付吳越時,氣勢始終不能壓制對方的緣故。清白比不上,級別相當,職位高一點的優勢又被背景力量消除殆盡。
「同志們——」凌博山張了張口,又閉上了,他本來想拉出任常寒市長壓制一下,但一想,吳越會在乎?他背後站的是俞夜白,或許更高處還站著一些連任常寒都要仰視的人。
「要不要派出調查工作組,舉手表決」董輝終于開口了。
秦鈺辰抬起頭,慢慢吞吞道︰「無記名投票表決吧,同志之間工作歸工作,團結還是需要的。」
凌博山感激的看了秦鈺辰一眼,今天的情勢發展出乎了他的預料,吳越和董輝莫名其妙的聯合,其他人曖昧的態度都預示如果舉手表決,他將慘敗。一個黨委書記在黨委會上無力招架一個副書記,何等悲哀?秦鈺辰這樣做,雖說不會改變什麼,但是面上至少不不必難堪了。
「我請求提前退場。」凌博山站了起來,「我個人反對派出調查組,但是我服從黨委會集體作出的任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