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吳越的新干爸——懷老
非戒這幾天忙于家事,一天跑了好幾個部門,說實話有些累,第二更估計要到明日凌晨了,抱歉
…………………………………………………………………………………………………
紅磚紋絲不動,沒有一塊破裂。
三老有些詫異,肖黨生卻微微點點,似乎很滿意吳越的表現。
搬走上面九塊紅磚,謎底才揭曉,最底下一塊紅磚上赫然一個瓶塞大小圓洞,就像被最鋒利的刀挖去了一般。
那缺了的一塊跑哪去了?挪開才發現,已經陷入草坪的泥地里有十幾公分深。
「好小子,神乎其神啊。」楚鑫點頭大笑。
「楚叔叔,跟干爸當年比,我還差了些火候。」
「小越兒,你不輸我了。」肖黨生指著紅磚,說︰「再來幾疊,排成兩列。」
六疊紅磚搬來,排在吳越兩邊。
「小越兒,等會我說穿第幾塊,你就給我穿第幾塊,有沒有這個本事?」肖黨生大聲問。
「行」吳越回答的很干脆。
「好听著2、5、7、4、3、1。」
肖黨生報的快,吳越點的更快,兩手大拇指如蜻蜓點水,一路流水行雲,
紅磚依然沒有動。剛才不動還可以理解,畢竟是最後一塊,碎石跑泥土里去了,現在碎的大多數在中間,這又是怎樣辦到的?
邊上的戰士,等吳越收功,忙過來驗看,果然不差分毫,報那塊,穿那塊,而洞穿的部分幾乎成了碎末,難怪紅磚能不倒了。
「小子不孬」楚鑫用力拍著吳越的肩膀,拉著他的手,「來,去那邊看看。」
繞過草坪往北走,有一個小型靶場,在此療養的將軍們閑暇之余,也可過來過過槍癮。
楚老帶著吳越去靶場,自然不是考較他槍法的,靶場紅土地上,豎起了十幾根碗口粗的木樁。
「小子,這就是十幾個敵人,給你三分鐘,你能消滅光嗎?」楚鑫問,
吳越大聲道︰「沒問題。」
「等等。」肖黨生不滿意這樣的安排,「人是活的,樁是死的,太簡單。」
弘正平奇道︰「老大哥還要加點難度?」
「對呀。」肖黨生指點著,「這邊站一個,那邊也站一個,四面八方站八個人,手里拿著帆布縫的石灰包。小越兒一動,他們就仍,木樁打斷不稀奇,打完之後身上要沒有印記才算練出了點名堂。」
療養院里除蟲防潮用的都是石灰,帆布難找,就用幾層棉紗布替代。很快幾十個石灰包就縫制好送來了。
吳越解下鐵綁腿,換上早準備好的一套黑色運動服。
深吸一口氣,腳往木樁上一蹬,身子就像平射的子彈直直沖向前方七八根木樁,與此同時,雙手成抓,「嘩啦啦——」只見木屑紛飛,那七八根木樁轉眼成了幾截。
一位戰士喊了一聲,剎那,石灰包冰雹般砸向吳越。
吳越右腿橫掃,將一根木樁貼地掃斷,然後腿飛速一繞,那斷了的木樁「呼呼——」轉圈,石灰包紛紛被反彈出去。
警衛局的戰士身手也是了得,也沒有哪個淋得一身白粉。
腿一收,吳越一掌把一米多長飛旋的木樁釘進紅土地,只露出短短一截,接著縱身高高躍起,五指分開平按在最後一根木樁的截面上,隨著他身子下落,木樁從上而下,分成了七八片木板。
「好」楚鑫鼓掌,又對警衛局的榮玉斌說︰「問問你手下的小伙子們,哪個願意上來和我佷子過兩招。」
中央警衛局的特招警衛大都出自古武世家,說是高手,一點也不過譽,可見了吳越剛才神鬼莫測的身手,高手也只能低頭。
「功夫有長進,不過殺氣不夠。」肖黨生搖搖頭。
「老哥哥,你求全責備了。環境不同嘛,沒有槍林彈雨,何來殺氣呢。」懷蘭龍笑道︰「我听老哥哥說過,你的功夫要練成,需要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小越不錯,現在的年輕人有這種心境,很不錯了。」
「懷老弟,你真這麼看?」肖黨生似乎不相信。
懷蘭龍握住肖黨生的手掌,輕輕拍拍,「老哥哥好福氣啊。」
「緣分、緣分。」肖黨生臉上的皺紋都蕩漾開了,「我這後半輩子就是看著他活的,我把他當兒子養,當孫子疼。這小子也爭氣,也沒走啥斜路。」又嘆了口氣,「我看著開心啊,可是我還不放心。我怕我死了,就沒人疼他了。」
「老哥哥,放寬心吧。小越是個好孩子,老楚、老弘對他的看法也很好。」
「壞老弟,我求你個事。」肖黨生盯著懷蘭龍的眼楮,低聲急切道︰「我這一輩子沒求過人,但是這件事你無任如何要答應。」
「老哥哥,不管什麼事我都答應你。你不要著急,要起風了,咱們屋里去說話。」
楚鑫看著兩人走出靶場,邀請弘正平,「老弘,去殺幾盤?」
「你棋風太凶,我陪你下,你不過癮啊。」
「管它橫沖直撞還是細針繡花,不都是求個勝負嘛。」
…………………………………………………………………………………………………
懷蘭龍、肖黨生對坐著,服務員送上茶之後,又悄然告退。
「懷老弟,你現在是大官了,還認不認我這個當哥哥的?」肖黨生抽了幾口煙,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大官是個嚇唬人的帽子,一月兌下來,我就是個普通人嘛。」懷蘭龍把煙缸推向肖黨生一邊,「老哥哥,六十多年前我是小湖南,現在我還是嘛。」
「那就好,那就好。」肖黨生低著頭呼哧呼哧吸了一會煙,又抬起頭,「那你認不認我這個干兒子?」
「老哥哥,小越是你的干兒子,自然就是我的佷子,說破天去也是這個理啊。」
肖黨生搖搖頭,「佷子不夠。」
「老哥哥的意思是——」
「叫小越當你的干兒子。」生怕懷蘭龍拒絕,肖黨生接著說︰「我清楚得很,我快要死了。小越兒交給別人我不會閉眼的。」又緊緊抓住懷蘭龍的手,「懷老弟,你的事我也知道了,你也苦啊。」
肖黨生一聲「苦啊」,懷蘭龍也跟著嘆氣,「老哥哥,有人說我鐵石心腸,其實人老了誰不想看到孫兒女成群,承歡膝下呢。老楚他們,怕我一人孤單,也經常叫我去坐坐,說實話,看著他們一家,我這心里也酸酸的。」
「懷老弟,小越兒給你當了干兒子,你不就有兒子了嗎,以後,他生了兒子,就是你的干孫子,生了女兒就是你的干孫女,多好啊。」
「老哥哥,這——」懷蘭龍有些為難。
「懷老弟,我可沒要你給小越兒當多大的官,我只要他平平安安,沒人背後害他就行。」肖黨生一雙眼帶著些許祈求望著懷蘭龍,「小越兒這孩子本性善良又孝順,他不會丟你臉的。」
「老哥哥,你誤會了。我就是想,你養他二十年了,白白給了我。我受不起啊。」
「懷老弟,這是啥話嘛,你是干爸,我就不是了?說實話,給別人我舍不得,給你,我開心,我放心啊。」
「謝謝了,老哥哥,真的謝謝了。」
「那你答應了?」肖黨生歡喜道。
「老哥哥的好意,我怎麼會不答應。」
「那好,那好。」肖黨生站起來,踱步,「擺幾桌酒,熱鬧熱鬧。」
「不要太熱鬧。」懷蘭龍搖搖手,「就一桌酒,老哥哥你和老楚他們幾個。」
這是為啥?肖黨生不解了。
「老哥哥。」懷蘭龍從桌上的熊貓煙盒了拿起一支煙,遞給肖黨生,「小越有才有德,為啥不能當大官,官當得越大對群眾越有利嘛。不過當官要靠自己來,不經歷些風雨難長成參天大樹。要是人人知道他是我懷蘭龍的干兒子,還不都順著他,依著他?老哥哥,這不好,對以後很不好。」
「我懂,我懂。你這是真疼他。」肖黨生笑了,「戲文里也唱,富貴公子難成器,吃糠人家中狀元。」
「老哥哥,還要請你去跟小越說一說。小事靠自己,真要有天大的難事,我這個干爸還是無條件支持他的。」
…………………………………………………………………………………………………
肖黨生心頭的大事了了,一身輕松,滿心歡喜去找吳越,沒想到吳越不同意。
「你這孩子,怎麼不懂事?干爸沒讀書,可也知道朝中沒人別做官。你既然干了這行,少得了害你的人,沒個大樹靠靠,能行嗎?」
「干爸,我就認你一個干爸。」
「你這孩子,你要干爸死了閉不上眼嗎,你這個不孝的混賬小子,看我不打你。」肖黨生心里又急又疼。
「干爸,快過年了,說這話不是讓我難過嗎。你就有點咳嗽,還要活一百歲呢。」吳越背過臉,一面埋怨道。
「小越兒,你別瞞我了。」肖黨生嘆著氣,伸手摩挲吳越的頭,「干爸都知道了,干爸不怕死,就怕你受欺負。听話啊,你打小就是懂事的孩子,你不想干爸心里壓著石頭走吧。」
「干爸你瞎說啥。」吳越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小越兒,別哭。干爸見慣生死了,不怕。」肖黨生抬起手幫吳越擦眼淚,「你懷叔叔也苦的,有了你,他能多話幾年呢。他比干爸有用,老百姓也盼著要他多活幾年呢。干爸活了八十多歲了,心里面想著的也只有你、懷老弟和小安子三個,你們只要過得好,我啊,就一點牽掛也沒了。」
「干爸,我答應你。」
「好,好。」肖黨生欣慰的笑了笑,「去洗個臉,人精神點,你懷叔叔他們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