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寧宇收留的當晚,我給女乃女乃打了電話,告訴她學校安排大三的學生去醫院短時間實習,我暫時不回家住,女乃女乃並沒懷疑什麼,只要我別忘了下周一去給巧穎送行。
掛掉電話之後我大被一蒙,將身體縮成一團,喃喃的安慰自己︰不就丟了層膜嘛?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寧宇不愧是我學長,我來他家門口假裝流浪貓時,他還滿眼的恨鐵不成鋼,滿身的吾家有女初長成卻被外人給啃了的憤慨,不過短短數日,他的不舍,憤怒,就煙消雲散了。我知道,這是他獨有的體貼方式,想以正常的氛圍將我偏差的情緒引渡回國。
我以為,我回來了,但是,夜深人靜時,總有兩個聲音在我耳邊縈繞。
A說︰柏可,你吃了個大虧!
B說︰胡扯,又不是沒享受!
A說︰和愛人纏綿是享受,和陰三兒上床是錯誤,大大的錯誤。
B說︰無論對錯都發生了,你嘰歪個什麼勁兒?
A憤慨︰都這麼多天了,他連電話都沒打一個,多缺德,多不負責啊。
B嗤之以鼻︰是誰讓人家什麼都別說的?是誰自己跑出來做鴕鳥的?
你想讓他怎麼負責?娶你嘛?
A死命的搖頭︰堅決不要!
B說︰那就好好整理下你的情緒,別像丟了魂兒似的!
A無言以對,縮進角落里種蘑菇去了。
我完全贊同B的觀點,所以,我放任A情緒去種蘑菇。但是,A很不安于室,就算屢戰屢敗,它還是會時不時的冒出來。長此以往,我真怕自己人格分裂了。
事實證明,窮人家的孩子很堅強,沒有水晶鞋的柏可更強。我沒有人格分裂,還每晚纏著學長打游戲,什麼魔獸世界,坦克大戰,星際爭霸,他電腦里有的,我幾乎都嘗試了一遍,雖然手法很爛,微操狗屎,但是,我不會在虛擬世界糾結,而是全身心的討伐,戰斗。不得不說,這種跳跳舞,殺殺人的生活不賴。
今天,是我出來「散心」的第七天了,我把巧穎要回法國的事忘了個干干淨淨,但是,女乃女乃沒忘,老人家的電話大早上就飛過來了。
「嗯……都誰去送啊?」我吱吱唔唔的問。
「除了老大沒在,大家都去,上午十一點,咱在機場會和。」言罷,老人家直接切了電話,不給我找借口的時間,不給我說推搪的機會。
我有氣無力的放下手機,不甘願的蹭進了浴室,鏡子中的女人無神的望著我,因為熬夜打游戲,眼圈隱隱發青,嘴唇干裂,雙目無神。
我簡單的洗漱了下,踱到客廳,拍了拍橫陳于沙發的寧宇「學長,我要去送機場送巧穎,如果你能送我,我就不打車了。」
寧宇揉揉惺忪的睡眼,上下打量著我「你確定你是去送人不是去嚇人?」
我干笑撓頭「我盡量不嚇死大家。」
寧宇翻了個白眼「幾點的飛機?」
「十一點以前到機場就行。」
他瞄了瞄牆壁上的掛表「還有仨小時,夠用了。」
言罷,他起身去了浴室,洗漱換裝後,揪著準備煎荷包蛋的我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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