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要出嫁了,夕顏沒有機會出府,可是她真的想試試空間里面種出的東西效果怎麼樣,所以便將她那日吃的葡萄核種到了空間里面,想看看效果。
那泉水她自己喝了感覺非常好,所以就心血來潮的試著給和葡萄核澆了些,沒想到它還有這種功效,只見那葡萄核呼啦啦的就發了芽,刺拉拉的往上竄,夕顏想著只要自己再多澆一些豈不是很快就可以結上葡萄了?
緊接著又交了幾勺,發現第四勺的時候就沒有效果了,不過這樣的結果,夕顏依舊很滿意了,王府成不了米缸,自己可就得靠著這個了!
兩天時間過得很快,夕顏無事的時候看看書,練習練習書法,轉眼便到了出嫁的日子。
說道書法,以前夕顏也是練過的,以前的夕顏最喜歡的行書,這種介于草書與楷書之間的一種字體。
當初看《蘭亭序》,第一眼夕顏就被它迷住了,不愧是天下第一行書!通篇筆勢縱橫,意氣淋灕,如龍跳虎臥,渾然天成。輕重疾徐,疏密斜正,斂放揖讓,承接呼應,無一處不妥貼,無一處不瀟灑。縱有涂抹疏忽,亦無傷大雅。全文十九個「之」字,七個「不」字,變化多姿,無一雷同。真正達到一種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
據說後來王羲之在酒醒之後曾數次重寫《蘭亭序》皆不如前,感嘆說︰「此神助耳,何吾能力致。」只是可惜,王羲之的真跡早就失傳了,她看到的也知道別人臨摹的版本,非常遺憾,因此前世的時候,一直在練習行書。
而這具身體的原身,擅長的簪花小楷,兩種截然不同的書寫方式,結合在一個人身上,原來的夕顏留下了自己所學的技藝,丟棄不掉,于是兩種習慣合二為一,竟然別有一番意境。
筆走龍蛇,大氣天成之中卻有不乏小女兒的娟秀之意,夕顏看著這樣的字體,灑月兌恣意之間還有女兒家的愁緒,竟也非常喜歡。
夕顏也沒有想到,這樣字體在以後會自成一體,後人稱為「顏體」,許多閨閣的女兒家都選擇練習這種書法,就連許多世家子弟也紛紛模仿。
看著床上粉色的喜服,夕顏心里頭又是恨恨的。不能擁有一個現代的婚禮就算了,到了古代居然還不能正正經經的出嫁,是的,嫁過去雖然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的四王爺側妃,可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妾,妾,是沒有資格穿大紅的喜服的!
「小姐,老奴給您上妝吧。」
這是府里的老嬤嬤了,顧氏特地派她過來給夕顏上妝的,雖然討厭她娘,更加厭惡她的那張臉,可是到底關系著莫府的前途,顧氏還是比較上心的。
夕顏點點頭,但不想抹那麼多鉛粉上去,總覺得那白的跟僵尸似的,很嚇人,她也不明白,為何這個時代的女人化妝化的總那麼不自然,雖說是粉白胭脂紅,算得上是白里透紅了,可看著濃妝艷抹的難受的很。
「嬤嬤,妝上的淡一些吧。」
老嬤嬤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還有一絲不屑,不過嘴上還是說道︰「小姐,今兒是您大喜的日子。」
夕顏心底明白,紅紅火火的才喜慶,知道沒法兒改變,總算也就今天一天,那鉛粉也不用在臉上待那麼長時間,隨便吧。
「那就有勞嬤嬤了。」
老嬤嬤呶呶嘴︰「老奴自然會替小姐好生裝扮的。」
夕顏閉口不言,任其施為。
不知道過了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終于擺弄好了,夕顏朝著銅鏡一看,目光呆滯!這個還是自己嗎?壓根兒看不出來了,膚色白的像是涂了面粉一樣厚厚的一層,兩腮的胭脂紅的像猴似的。這個就是這個時代的人的審美觀嗎?
門外,丫頭催促的聲音響起︰「嬤嬤,好了沒有啊,王府的轎子已經到了。」
「好了,這就出來。」
嫁衣是粉色的,因為是側妃,也是不能紅蓋頭的,索性也就省了。嬤嬤扶著夕顏將她帶出了閨房。
顧氏帶著丫頭正在正堂,等著夕顏過去拜別,柳靈玉也在。
夕顏走向前,朝著柳靈玉直直的跪了下去,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柳姨娘眼眶紅紅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兒,我的女兒,若是有法子,姨娘也不希望你給人做妾啊!寧願你嫁個平頭百姓也是好的!只是,還是走了姨娘的老路!
柳姨娘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夕顏站了起來,本想彎腰行一個禮了事的,可是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打了她的臉,以後還不知道她怎麼折磨姨娘,也就放棄了,依舊是跪下,磕了一個頭︰「母親,女兒這一走,就沒法兒在您跟兒前盡孝了,想著大姐姐的婚期也近了,以後母親可要保重身子,莫要操勞。」
「好女兒,快起來,今兒個是你的大喜日子,可不興這樣的。」
夕顏心底翻了個白眼,人生果然就是一場戲呀,每個人都是戲子,演的好了,就混的風生水起,演的不好,自然撈不到什麼好處!
緊接著,夕顏被大哥抱進了轎子。大哥莫輕狂,是顧氏的兒子,也是府里唯一的男嗣,今年二十,被寵的不行,自己也很爭氣,在經商方面很有天賦,夕顏跟他也不怎麼親近,應該說這個府里,除了柳靈玉,夕顏就沒跟哪個親近的。
轎夫抬著夕顏緩緩走向了王府,沒有嗩吶沒有媒婆,後面跟著四十八台嫁妝,安安靜靜的被抬到了四王府。
唉,第一次嫁人,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夕顏有些感慨,穿越不是她想要的,可偏偏這樣的好事就找上了她!以為那個紫玉空間是補償,可沒想到,補償了一樣卻拿走了另一樣,每個少女都會對婚姻婚禮有所期待,只是她的也太冷清了一些吧。
渾渾噩噩的,夕顏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下的轎子,更不知道是怎麼被牽進了新房。
「側妃娘娘,奴婢弄影是府上王妃娘娘撥下來伺候您的,奴婢叫晨雪。」
夕顏回過神來,扯開一抹笑︰「是嗎,你們多大了,都擅長些什麼呀?」
晨雪低頭,恭敬的說道︰「奴婢今年十五了,廚藝還過的去,也識得幾個字。」
另一個丫頭緊接著說道︰「奴婢也是十五,識字,原先是在王爺的書房打理的。」
書房?這麼快就塞人過來了,難道這個弄影還是四王爺派過來的人?怎麼,難道是不放心她嗎?她就不信成親之前這個四王爺沒有調查過她,一個木訥呆滯在姐姐的光環下暗淡不光的人,還有什麼好監視的。
夕顏點頭,不再說話。
晨雪便上前說道︰「側妃娘娘,您若是想用些吃食的話,奴婢這就伺候您用著,這王爺可能會很晚才過來的。」
「不用了,還有後不用叫我娘娘了,就叫主子吧,這娘娘听著怪難受的。」
晨雪恭敬的福了一福︰「是,奴婢知道了。」
前廳,賓客滿座,來的都是些朝中的大臣,四王爺邪肆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只是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眾人敬酒,他來者不拒。
另一邊,王妃王落雪和側妃陳月兒也在招呼著女客,看著倒是其樂融融,歡聲一片。
九皇子李辰夜端著酒杯︰「四哥,難為你了,弟弟敬你。」
李辰玦只是勾起唇角,魅惑一笑︰「美人送上門來,我難為什麼?」
二皇子李辰蕭目光一閃,自己身上軍功赫赫,可是老四王妃的娘家掌著兵部,這次又娶了京城首富的女兒,對自己很是不利,父皇這樣賜婚又會是什麼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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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留評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