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峰一傲,獨佔劍頭;江山壁下,唯春秋
茫茫崇山峻嶺之中有一座高于周遭所有山嵐的險峰這座山峰似劍,很高,很險而在山峰的頂端有一座被青『色』光芒縈繞的龐大廟宇山門也很高很寬,兩旁豎立著兩把沖天而起的大劍,劍上便鐫刻著這兩句詩詞
一首十六的詩,卻俯瞰眾山,俯瞰眾林,俯瞰蒼生,俯瞰天下所有的一切哪怕此時天空正在燃燒,夜幕已被映紅,但這十六依然散發出不輸于火光的青光,將山門照亮,將整座廟宇籠罩在青『色』之中
天下仙宗之首,道德宗
廟宇最高處的一間房里,一個身著道袍的老者正在蒲台上坐微眯著眼楮,看著中的大木缽缽中有一只烏龜靜靜的躺著,烏龜背上竟然停著一只青悠悠的螳螂
木缽不是普通的木,但又說不出來是哪一種木,因為這種木就連世間最出『色』的樵夫也沒有見過,可它偏偏就是木缽里的烏龜不大,但看上去仿佛很老,殼上的紋路仿佛記載著一段段歷史的滄桑唯有那個螳螂,便真的普通的螳螂沒有區別,看上去就是一只簡簡單單的螳螂
房間里只有這個老者一人,身著道袍,卻是一個禿頭而在的禿頭上殘留著代表著戒疤的圓點……居然是一個尚
身著道袍的禿頭尚
可誰又能想到,這個身著道袍的尚就是道德宗的宗主,天下第一仙宗的宗主
道德宗信道,宗內人皆是道士,可宗主卻是一個尚在魂客世界里,這算不上什稀奇事,但若是被民間知道,一定會大跌眼鏡
老尚此時望著木缽里的烏龜螳螂出神,眼皮若有若無的合攏,像是在瞌睡一般
很瘦,但面容很慈祥,也不知過多久,那干癟的嘴唇微微抖動,開始言語
「涂啊,說接人就接人,干嘛要殺那多人在血槍門殺那多人也就算,可還不放過道德宗,真是作孽啊現在已經是天下有數的強者,卻還不敢逆天穿梭空間到另一個世界就那怕人看見就那害怕破世界的平衡遭到天譴
老尚的模樣顯得很疲憊,慵懶的挪動著身,不屑的說道︰「天譴天有那大能耐老天爺要真那厲害,還留下們這些膽敢逆天的人干什
老尚眼珠向上望去,屋頂根本阻隔不的視線,夜幕的異象盡在眼底
「鳳凰之降世就降世,干嘛還要弄出天災之象出來嫌這個世道還不夠『亂』們這些輩,真是拿們沒辦法,都一把年紀,還得要折騰
「天災一起誕生的,必然是莫大的利益與好處,怕是上古神器現世都有可能能想到,鳳凰那只老妖精也肯定能想到她的預言術只損修為,的卜卦術卻要損壽命,真是虧到姥姥家還有蕭大蛇那個只知道守陵的,肯定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一卦,是不得不卜啊
木缽里的螳螂像是听得懂老尚的話一樣,在烏龜殼上跳個不停{xiashuyd/}
「怎說來卜卦倒是相信能卜,但壽命多長,卜還能活老尚望著螳螂說道︰「費盡心機把養成這個樣,就是讓陪陪的老朋友若是死,誰來陪這個老東西
老尚伸出指,朝缽中那只烏龜『模』去那只老尚的指伸出去,烏龜就把頭伸進殼里
「喂,這家伙,只是叫一聲老東西,就生氣還是年輕時一樣,這大火氣,真是個老怪物老尚在烏龜殼上猛敲,那烏龜就是不肯把頭探出來
螳螂順勢跳在老尚的指上,一對大眼楮緊緊的盯著老尚
「別說,這一卦不會讓卜的不但是,宗內其人也都不能卜,白白損壽命,還不一定有卜的準
聞言,螳螂腦袋向下一垂,仿佛是一副無語的樣
老尚指向門外,道︰「去傳的命令,今夜的異象,任何人不得卜卦就說壽命還長得很,來卜,別讓們添『亂』們若是假惺惺的心疼,就直說,看不上們的卜卦之術,這等天機,當然只有本宗主親出馬行
螳螂又是無語的垂下頭
「這憨貨,也老作對老尚頓時暴起,但臉上的神情依然無比慈祥
螳螂頓時一溜煙從木缽里跳出去,往門外飛奔
「非要罵
老尚瞪螳螂一眼,然後伸出那只,在木缽上來回移動,就像是在撫『模』一個圓球
木缽中閃爍著柔而舒適的光
老尚閉上眼楮
又不知過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一天,老尚睜開眼楮
木缽中的光芒沒有,烏龜殼上卻亮起一個個形狀怪異的圖騰符
看著那些圖騰符,老尚的眼中流『露』出興奮的光,但馬上的,那興奮的光又變得沮喪
「明明有上古的氣息,明明就是上古遺留誕生的征兆,卻怎也無法看到個具體,看來看去只看到一個災難源,真是氣煞人不過連都看不到,鳳凰們應該也看不到,不然還混個屁
「這災難源……對來說沒有,但對朝廷燕王府倒真是個不錯的好東西……該不該先把消息放出去,以彰顯道德宗的神通廣大呢若是等鳳凰先把消息放給燕王府,再放出消息,那豈不是顯得無能
「嗯嗯就這辦
老尚剛一招,頓時房門開,就準備喚弟來見可就在這時,一個道士走到門邊
「進來老尚道
「宗主那道恭恭敬敬的對老尚行禮,目光充滿尊敬,也若有若無的在宗主身上量,但卻怎也不敢朝那光禿禿的頭上望去
「特意來找的,有何事
「宗主,現在天下對那夜的天災之象有定論天災核心處誕生災難源這災難源由恐怖的力量形成,若是將其毀滅,能產生巨大的威能為戰爭的勝利,朝廷燕王府都在向天災核心處邁進,哪一方得到災難源,另一方就必敗無疑
「那夜老尚疑問道︰「現在是什時候距離那夜有多久
「天
「……老尚一陣無語
「宗主
「嗯
「師父讓來請示,們該如何
「什們該如何們要那災難源有屁用
「師父說,肯定有一些上古遺留災難源一同誕生
老尚朝道定楮一看,嚴厲的問道︰「師父卜卦
道果斷的回答道︰「沒有
「那如何得知還用肯定二
「這是從燕王府傳來的消息您也知道,燕王府後面是鳳凰師父說……相信鳳凰的預言術
「……老尚再次無語
「宗主,請指示道向老尚鞠躬
「好吧,指示老尚坐正一些,道︰「的指示就是,這件事讓師父一個人去辦,若是沒能帶點什東西回來,就讓進棺材
道連領命的話都沒說,拔腿就跑
「討厭這些牛鼻道士老的的都『女乃』『女乃』的一樣
老尚在房間里暴吼
木缽里的烏龜伸出腦袋,竟然笑出聲
……
……
東海邊,一個身影出現在天海相連處仿佛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來到離海邊最近的島嶼上又只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已上岸移動時仿佛沒有用腳,而是隨風而飄可若觀察的仔細,會發現又用腳,那大概就只有一種解釋,的步伐別人不一樣,別人邁出一步,就是一步,邁出一腳,或許就是上百里
紅彤彤的天空將大海也映照的發紅,兀一望去,還以為是一片血海
血海泛起一陣一陣的光,將那道身影照亮
那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一身紫衫隨著海風飄『蕩』,容貌看上去十來歲,但兩鬢卻有兩束潔白的長發
很隨意的揚起臂,海水仿佛隨著這個動作激『蕩』一分一個尖尖的頭顱從腋下鑽出來,在肩膀上游一拳,然後貼著的臉凝視著前方這個頭顱的身體很長,很肥,竟然是一條肥大的蟒蛇
蟒蛇吐杏,沒有絲毫的敵意,那人的眼神相會時,竟讓人感覺還有那一些溫柔
望向天空,蟒蛇也隨望向天空
兩鬢的白發隨風『蕩』起,眼中流『露』出一抹復雜的神『色』
伸出,撫『模』著蟒蛇的頭,輕聲道︰「來
簡簡單單的個,卻久久在海面上回『蕩』,仿佛永遠都不會消失
「可怎感覺,來的不只一個
說完這句話,的身影連同臂上的那條蟒蛇都已消失不見
茫茫東海邊,又只剩下海浪擊岸的聲音
……
……
黑夜
寂靜
鴉雀無聲的陵墓之中
一個身著素服的年輕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座豪華龐大的墓地前,左拿著一個冊,右拿著一支『毛』筆
在寫
寫一會,就朝墓地望去,言語
但又不像是言語,卻像是在墓地里的某個人在說話
仿佛墓地中真有人能听見說話一樣
寫很久,也說很久
中的『毛』筆不用沾墨汁,卻仿佛有用不完的墨汁
說話的嘴不用喝水,仿佛永遠也不會干渴
天空中突然出現異象,黑夜變得通紅,九『色』彩虹在夜幕下劃破長空
年輕人只是輕輕抬頭,然後一臉平靜的說道︰「來
說完這個,又繼續寫
紅『色』的光將年輕的臉映照的通紅
良久,再次抬起頭,有些失落的說道︰「來的,好像不只一個
ps︰在設計人物的時候,很坦白的說,很喜歡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