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派翼宿火蛇門孫雲星——白虎派冑宿土雉門倉央」
「對手可是冑宿土雉門的倉央啊,你竟然舍得讓他去冒這個險?」趙夢琪看到孫雲星走上擂台,心中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心髒隨之亂跳起來,「雖說有木犴門的弟子守在旁邊,可是這內髒崩裂的劇痛,對他這麼一個剛剛步入武林的新人來說,是不是也太殘忍了點兒?」
「雲星!」趙夢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叫了出來,眼中盡是關切之情。
「放心吧,師父!」孫雲星故作鎮定地說道,「我不會有事的!」他穩步走到擂台中央,冷眼看著對面的倉央。單從外表上看,對方並無特別之處,黝黑的皮膚,精壯的肌肉,面色沉著波瀾不驚。
「你還是認輸吧,我不想殺你!」倉央面無表情,依舊是那句話,似乎是習慣了用這樣的語氣和言辭來威脅震懾對手,說得極為自然。
「裁判,比賽開始了嗎?」孫雲星沒理對方,而是轉臉問了問場地旁邊的督導。
「比賽開始!」督導點了點頭,立刻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比賽開始。
孫雲星二話不說,立刻朝倉央沖去,剛剛的比賽他看得很清楚,對面這個家伙和自己一樣,只會躲躲閃閃,根本沒有什麼進攻的手段。來到倉央跟近,他毫無顧忌地魚躍撲了過去,想要抱住對方,然後用鎖技將其制服。
台下的趙夢琪兩眼一閉,額頭黑線直流,用手拄著額頭心里罵道,「你訴說的辦法難道就是這個?!我實在是太高估你的智商了……」
全場之中,要說最為驚奇的,還得是站在台上的倉央。由于太過震驚,他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而是在孫雲星即將撲到自己眼前的一瞬間,揮出一個勾拳,實實在在地打在了孫雲星的下巴上。
只見孫雲星的身體在半空中來了個標準的直體後空翻三百六十度,加曲臂轉體七百二,最後臉部穩穩著地,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之後,平平地趴在了地上。盡管擂台的表面是由厚木板鋪成,可是如此強勁地砸在上面,孫雲星的整個面骨基本上已經破碎不堪。
趙夢琪听見響聲,立刻驚得睜開了雙眼,當她看到孫雲星頭部周圍的地面上,迅速蔓延開的一大灘血跡時,心疼得眼淚直流,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跟著趙夢琪一起炸鍋的還有紫玲和星奴,反應較慢的白雪也在身邊眾人都向擂台上沖去的時候,瞪圓了眼楮,跟了上去。
倉央心里覺得好笑,發生這種事又不能賴自己,誰讓你們派這麼一個腦子有病的人來參加比武的?更讓人奇怪的是,像他這麼二的一個人,竟然還進入了第三輪!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邪運了!他扭頭看向台下的趙夢琪等人,聳了聳肩膀說道,「跟我沒……」
話還沒有說完,倉央突然感到自己的雙腳被人抓住,他心中一驚,暗叫不好。可是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已然太晚,孫雲星用盡全力將倉央的雙腳往後一帶,肩膀死死地卡在他的膝蓋上,倉央再也無法維持平衡,仰面向身後摔了下去。
孫雲星瞅準時機,在倉央為了保護頭部,用雙臂先行著地的瞬間。他立刻拉開對方的雙腿,飛起一腳重重地踹在了他的襠部。倉央發出一聲慘叫,頓時兩眼一翻疼得昏了過去。孫雲星此時滿臉是血,眼楮幾乎已經被凝固的血液糊死,雖然傷勢在迅速地恢復,可是由于失血過多,剛剛又突然發力進攻,他眼前一花,晃了兩晃跪在了地上。
整個賽場突然安靜下來,只有其余三個場地上傳來打斗的聲音。趙夢琪和紫玲等人幾乎已經要跳到台上和倉央拼命了,現在卻傻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土雉門的弟子突然炸鍋,被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擋在了台下。
剛剛才在台下休息了不長時間的兩個台灣美眉這時又敬業地跑了上來,在兩人的受傷部位處看了看之後,最後選擇了滿臉是血的孫雲星,而將有可能已經「雞飛蛋打」的另一名患者留給了過來支援的兩位木犴門師兄。
一個齊劉海兒的加血妹子將孫雲星的腦袋穩穩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毫不在意地將自己粉女敕的雙手按在了孫雲星臉上的血泥之中。另一個扎著傲嬌型雙馬尾的妹紙驚訝地看了看孫雲星的脖子,沉吟少許之後,連忙將手按了上去。
場地督導在仔細地衡量過場上局勢之後,裁定孫雲星獲勝,比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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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那……那他-媽不是我們奎木狼的‘愈體’體質嗎?」虎王白斬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詫異地看了看身邊的玄斌,「你……你也看到了吧?」
「我終于知道原因了……」玄斌兩眼冒光,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從他心底爆發出來,他若無其事地說道,「什麼‘愈體’啊!你別看到厲害的人就往自己門派里面拉攏!人家那靠的是信念!是毅力!是一顆不服輸的心!」
「是嗎?草!嚇老子一跳!」白斬堂松了一口氣,喃喃地說,「我還以為傳說中的武林霸主真他-媽-的要出現了呢!朱雀派的那個小子他-媽-的竟然有我們白虎派的體質!」
「看起來的確很像啊!一般人要是這樣一摔,必定頸椎折斷面骨碎裂,非死即殘!這小子卻還能回光返照,靠意志完成最後一擊!」玄斌眼珠轉了轉,接著忽悠道,「這就是人類潛能的爆發啊!腸穿肚爛卻還能追敵數里,頭顱被砍卻仍舊屹立不倒!」
「听你這麼一說,這小崽子,我還真他-媽-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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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我喜歡!」青虹俯身在監視器近前,笑著說,「有機會要認識認識。」
「怪不得你不喜歡我,原來你喜歡這種傻乎乎的……」
「傻嗎?」青虹瞟了一眼滿臉醋意的玄斌問道,「如果換成是你這個大天才,打算怎麼對付土雉門的那個‘次聲’殺手?」
「我……」玄斌想了想,立刻回答道,「我早就研制出了一種特制的防護服,只要穿上,那無論是土蝠門的‘超聲’、月狐門的‘沁蜜’還是這個土雉門的‘次聲’都將對我完全沒有效果!」
「哼!你知道,我指的是上場比武,你說的那種‘衣服’是不允許穿的。」
「比武的話,本身各個門派的武功和技能都是有各自克星的啊!我對上他確實吃虧……不過……」
「別找理由!那這麼說吧!如果你是他,你會以這樣的方式去贏得比賽嗎?」青虹不由分說,語速極快地逼問道。
「嗯……」玄斌猶豫了一下,正要開口,立刻就又被青虹打斷。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會!」
玄斌撅起嘴眉頭緊鎖,他沒有反駁,而是氣鼓鼓地一拳砸在了沙發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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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雲星躺在齊劉海兒妹子腿上,整張臉沒有一個地方不傳來陣陣劇痛,可是當兩個妹子的手沒入自己身體的時候,疼痛感竟然慢慢地消失了。他舒服地享受著治療的過程,股股暖流在他的頭部和頸部來回流淌,孫雲星甚至可以听見面骨生長歸位那細微的聲音。
這時,紫玲和趙夢琪已經來到台上,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緊張而且心疼地看著孫雲星血肉模糊的臉龐。看到這樣的情景,白雪幾乎就要沖到倉央身邊再補上幾腳,幸好被早有防備的夏爾米緊緊拉住,拽了回來。
沒過多久,兩個木犴門的妹子輕舒了一口氣,示意趙夢琪已經救治完畢。星奴立刻端上剛剛打來的清水,用毛巾擦淨了孫雲星臉上凝固了的血塊兒。大家正要去叫他的名字,卻發現孫雲星已經打著呼嚕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