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跳到兩名土貉門弟子身邊,背後瞬間鑽出十幾條「鬼手」,其中肩部的四只牢牢地抓住了那兩名弟子,又用後心處的四只「鬼手」分別在他們的背後各剜出兩個血槽。
「啊!啊……」兩名土貉門弟子發出一聲聲慘叫,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順著他們的額頭淌下, 里啪啦地砸在石板地上。
老者眼中沒有一絲憐憫,他迅速地收回後心處的四只「鬼手」,眉頭微皺間就將自己後腰部的四只「鬼手」生生從身上拔出,在它們死去之前,插入了兩名弟子背後的血槽之中。
「啊……」兩個年輕的弟子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頓時昏了過去,其身後的「鬼手」發出「吱吱」的刺耳尖叫,搖擺著一點點將尾部向兩人的體內鑽去。不一會兒功夫,兩個弟子的背後便只留下兩塊兒高高隆起的肌肉狀凸起,還有兩條類似傷疤的痕跡。
「掌門,您沒事吧?」另外一名土貉門弟子看到老者氣息略顯沉重,精神也有些萎靡,趕忙上前一步,關心地問道。
「我還好,就是有些勞累……」老者招了招手,那名弟子連忙扶住他,將他攙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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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雲星將手掌按在石門上,耳畔便傳來了屋內兩人的對話,他並沒有驚訝,因為他知道,這一定是赫蘿通過某種高科技將探測到的聲波轉發給了自己。「」
「你是根據我手掌感覺到的震動來計算出屋子內所發出的聲音吧?」
「你舉一反三的能力還挺強嘛!基本原理和你說的也差不多,我就不跟你解釋了。」
「里面那個老頭好像就是土貉門的掌門,有什麼辦法可以把他們弄暈嗎?我要是能把他們土貉門的掌門給抓住,肯定可以逼他們交出趙夢琪!」孫雲星忌憚地看了看那老者身後的八只「鬼手」,心虛地說道,「可是……如果硬踫硬的話……我怕打不過他啊……」
「我倒是有不下上萬種可以輕易迷暈他的藥物,不過……考慮到我還不清楚哪一種不會對其造成永久性遺留傷害,暫時都不能使用。」
「我暈……迷倒他之後,我最終會殺了他,你還管那麼多干嘛?有沒有副作用都沒關系啦!你就隨便拿出一種,給我用用唄!」
「你殺他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不過如果是我傷害到了他,那我可是要負責人的!」赫蘿不耐煩地說,「我可以確保你的安全,在關鍵時刻救你,但是我可不能隨意傷害未觸犯聯邦法律的公民!」
「我的天!那要你還有什麼用啊……你是想讓我不斷被他打死,然後再不斷把我復活,最後把他給累死嗎?」孫雲星哭喪著臉抱怨道。
「……」赫蘿停頓了許久,突然用一種興奮的語氣說道,「啊哈!尊敬的孫雲星先生,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來進行私屬空間的操作學習課程呢?」
「你……腦子進水了嗎?」孫雲星懷疑這個赫蘿一定是機器人,大概是哪條電路搭錯,程序出現紊亂了吧!要不然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他強忍著沒有發作,渾身顫抖著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搞笑!」
「您先不要著急,慢慢听我說……」赫蘿完全沒有受到孫雲星的影響,繼續說道,「其實,只需要很短的時間,您就可以完全掌握空間穿梭的要領,不會耽誤您太久時間的!而且,在您可以熟練地運用空間傳送器之後,還可以產生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我……你……」就在孫雲星忍不住要開口罵人的時候,他隱約听出了赫蘿古怪語氣中的一絲含義,他立刻一轉念,接著赫蘿的話說道,「哦?什麼效果?」
「相信我,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赫蘿恢復了正常的口吻,繼續說道,「在外人眼中,突然穿越到私屬空間的你,就是憑空消失;而當你穿越回來的時候……」
「就是突然憑空出現!」如果不是習慣了用心靈溝通,孫雲星就險些喊出聲來,他在心中狂笑道,「如果我能夠足夠熟練地使用空間傳送器,那就相當于可以瞬移了!」
「在小範圍內完全可以實現……不過,這只是娛樂性質的,而且位面海聯邦政府絕對禁止一切利用穿梭機進行犯罪的行為!」赫蘿假裝不經意地說,「當然,在聯邦政府的法律中,諸如持械傷人和蓄意謀殺之類的,並沒有包含在內……」
「呵呵,真有你的……好,那我就抽出一點時間來學習空間穿梭吧!」孫雲星心中暗笑,猴急地說道,「你說的那個什麼傳送器,在哪里?快教我怎麼用!」
「空間傳送器要等你私屬空間的授權手續辦下來之後才能配發給你,現在我們只能進行模擬練習……」赫蘿一邊說,一邊在孫雲星的腦海中投影出一幅立體圖像,「你只需要按照我所說的步驟,一步一步照做就可以了,在你掌握之後,我會給你一段時間……自由進行練習……」
「模擬訓練……自由練習時間……這種辦法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呢?真是高手啊……」孫雲星似乎看到一個調皮的小姑娘正在沖自己眨眼楮,而一想到對方竟然可以用如此「名正言順、冠冕堂皇」的手段幫自己「作弊」,那個小姑娘立刻就變成了一個看起來心機重重的中年女人。
「停止你那些毫無根據的猜想吧!」赫蘿讀出孫雲星的心思,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我可能是一只長相和特斯拉星生命一樣丑陋的雌蟲;也可能是一個看起來和石頭無異的柔森星生命體;更可能只是一團飄忽的意識流形;甚至還可以是你們電影里的變形金剛和鋼鐵俠。即使在你們位面的這個浩瀚宇宙中,都具有如此多的生命形態,你憑什麼認為,我的外形會和你們地球人一樣呢?」
「好好好,我不再瞎想了。」經赫蘿這麼一說,孫雲星腦中馬上又浮現出許多千奇百怪,甚至還有些令人作嘔的生命形態,他立刻用力搖了搖腦袋說道,「你快教我空間穿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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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弟子有一事不明,為什麼這次嫁接您特意吩咐要撤掉所有守衛和崗哨呢?」年輕弟子見兩個師弟都尚未蘇醒,小心地問道。
「浩遠,你的兩個師弟至少還要幾個小時才能醒過來,我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將本門最高深的武學秘籍傳授給你。」老者調息片刻之後,漸漸恢復了一些精力,他看著眼前的年輕土貉門弟子,意味深長地說,「你也知道,為師實在是太老了……恐怕……」
「師父……您的身體還硬朗著呢,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啊!」劉浩遠深知,由于要耗費遠超常人的生命力滋養鍛煉「鬼手」,所以具有「鬼手」體質的土貉門弟子基本都活不過四十。自己的師父已經堪稱門中百年不遇的奇人,也只是剛剛活到了五十,而且看起來都已經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了。
「呵呵,不用安慰我。」老者淡然一笑,招手示意劉浩遠到他的跟前,他用力地抓了一把劉浩遠肩頭的肌肉,眼含笑意地說道,「在門中的幾個堂主出發去海南之前,我就已經他們商量過了,讓你繼承我的掌門之位。」
「可是,師父……我到現在都沒能練出一只‘鬼手’,您給我嫁接了幾次也都以失敗告終。同輩的師兄弟們高手眾多,有的都已經練出了三只‘鬼手’,還被派去參加第五百屆武林大會的新人比賽……我……我連去參賽的資格都沒有,有什麼資格當掌門啊!」
「沒有讓你去比賽並不是說你沒有資格參加比賽,而是土貉門為了稱霸武林有更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雖然你一直都無法練成‘鬼手’,就連為師我都幾次想要放棄你這塊廢材,不過後來我發現你的體質不僅不差,反而比門中任何弟子都要優秀百倍!」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下的功夫比誰都大,吃得苦比誰都多,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卻依舊是學什麼都學不會!」劉浩遠面色難堪地說道,「師父,為了我您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浩遠心里清楚。若不是您一直維護我,恐怕我早就已經被派去種地養豬了……」
「浩遠啊……這些年也真是苦了你了……」老者二目炯炯有神,欣慰地看著劉浩遠說道,「為師就是看好你勤奮刻苦,永不言棄的性格才一直沒有將你除名。不管怎麼樣,總算是老天開眼,竟然讓你有如此珍貴的天賦異稟……」
「師父……您……是說真的?我……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潛質麼?」
「咳……為師什麼時候跟你打過誑語……說你有那就是有,沒有的話,任憑我如何去說也不會有的!怎麼?你連為師的話都不信嗎……」
「浩遠不敢!我只是……只是以為您是在安慰我……浩遠知錯了!請師父明示!」
「嗯……」老者剛剛板起來的面孔稍微舒緩了一些,遲疑片刻之後,他語氣凝重地說道,「你的父母都是純淨的‘鬼手’體質,所以按常理來講對你進行‘鬼嫁’之法應該是萬無一失才對。查詢了本門的所有古典秘籍之後,為師終于發現,在一本從上古石碑上拓印下來的寶典中曾有記載,你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失傳已久的‘尸臂’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