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官,表搶我兒子 001 營救心暖

作者 ︰ 皇焱兒

「嗯……嘶……」

怪異的聲音傳入重陽耳中,像是男人壓抑的低吼聲。

隱隱還有一絲腥甜的味道在空氣中漂浮。

重陽轉動鑰匙的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借著溫暖的陽光掃視大廳。

這房子是她哥哥在海邊的公寓,幾十年前的德式建築,一共兩層,有獨立的院落,雖然陳舊,卻簡樸實用。每年學校放假她都會過來跟哥哥住上兩個月,但哥哥最近生意太忙,這陣子都是她一個人住在這里。

白色精致的羊皮鞋噠噠的踩在深色地板上,她身上的清幽香氣驅散了房中的腥甜味道,重陽單薄的身影像是一抹輕盈的光影,俏皮的踢掉鞋子扔掉包包,反手關上房門。

是她剛剛看了一場驚險刺激的電影太過于緊張了吧!這里怎麼會有人闖入呢?這一片住著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院子外面常常會看到一身黑衣表情嚴肅的保鏢來回巡查,治安是整個q市最好的。

重陽拉開客廳的冰箱,拿出酸女乃,踩著拖鞋走到立式空調前想要打開空調。

空調後的窗簾被風微微吹起,緋色紗幔輕柔的蹭過她面頰,重陽微微一愣。

她走的時候關好窗戶了啊!怎麼窗戶是打開的?

腳下的拖鞋好像踩到了什麼粘稠的液體,她低頭一看,手中酸女乃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混在了地上粘稠的鮮血里面。白色的拖鞋被地面的鮮血染成了鮮紅的顏色,一圈圈在絨布的鞋面上緩緩暈開。

重陽捂著嘴,不動聲色的往後倒退。

只不過走了一步,她就覺得雙腿發軟,因為她從地上的影子看到了身後一抹黑影正逐漸逼近她。

重陽小臉一瞬蒼白,她看向距離自己三步之遙的窗台,她能先一步跳上窗台逃出去嗎?

就在她準備行動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撲通一聲,緊隨其後的是男人沙啞而痛苦的聲音。

重陽握著拳頭慢慢的轉身,腳邊躺著一道修長健碩的身軀,屬于男人的陽剛硬朗,只是那後背卻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正往外汩汩的冒著鮮血,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眼色。

重陽下意識的就要往門口跑,腳踝卻被大力扯住。她驚慌的踢掉了拖鞋,赤著腳踩著滿是鮮血的地板上。

「嗯……別……別報警!」

這是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重陽咬著唇低頭看向地上的男人。

男人趴在地上,面頰朝她這邊側著,鼻梁高挺,眉毛濃密,只是臉上染了鮮血,看不出本來模樣。重陽見他閉著眼楮動也不動,抓著自己腳踝的手似乎松了松,她抬腳就要往門口跑去。

「啊!」

下一刻,抓住她腳踝的手再次用力,重陽腳下一滑,狠狠地摔在男人身上。她身體的重量加重了男人後背的傷痕,身上的淺色襯衣被鮮血染紅,手上、胳膊上,全都是一片血色。

重陽駭然抬頭,目光一瞬落入一雙明亮異常的黑瞳中。

盡管已經是傷痕累累,但他此刻凝視她的眼神,依舊明亮逼人。帶著咄咄燃燒的力量,透著不屈剛毅。

「我……我不報警。」重陽坐在地上乖乖搖頭。清朗好听的聲音讓男人不覺眯了眯眼楮,盡管如此,他眼底光亮依舊,不曾減弱半分。

「也別找……別找任何人來!」他沉聲開口,深邃如墨的瞳仁靜靜地盯著重陽看。

「好。」重陽點頭,男人臉上卻沒有放松的感覺,呼吸反倒是更加粗重痛苦。

「我家里有醫藥箱。」重陽指指電視下面的櫃子,純淨無辜的面容讓男人再次眯起眼楮,似乎是在判斷她話語的可信度。

「我不會跑的……也不會打電話。」

男人深呼吸一口,緩緩松開自己的手。他知道,就算她想跳窗,最少也需要三秒鐘的時間,足夠他逮住不安分的她了。

重陽活動下被捏的酸痛的腳踝,小心翼翼的轉身走到櫃子前蹲下,只覺得後背一直被男人的墨瞳盯著,這渾身是血目光冷絕的男人,像是蟄伏的猛獸,哪怕渾身傷痕累累,也能給對手致命一擊。

那她趙重陽成了什麼?被猛獸壓在身下的小白兔?

重陽郁悶的垂下頭,因為暫時停下來的動作讓背後的男人心生疑惑,覺察到後背緊盯她的目光一瞬凌厲冰封,重陽急忙回神,拿出醫藥箱蹲在男人面前。

「我……剛才不小心走神了。」

「咳咳!」男人咳了一聲,似乎對她這個答案很無語。

重陽小心翼翼揭開男人後背的衣服,暴露在眼前的一幕觸目驚心。

後背的兩道傷痕應該是刀傷,而肩膀上的則像是被錐子一類的尖銳物體刺傷造成的。重陽看著一地鮮血,詫異他是如何逃進自家院子,還有本事撬開窗戶翻窗進來。

流了這麼多的血他竟然還活著!還有力氣抓住她!

重陽剛剛將沾了消毒水的棉花擦在他後背上,男人呼吸一瞬變得渾濁微弱。

「嘶!扶我……進去!」

重陽看他指著臥室的方向,不覺緊緊攥著手中的藥棉,棉花里面的酒精擠出來幾滴,甫一落在男人後背,男人痛的一口鮮血咳了出來,無力的趴在地上。

「別走……」

昏迷前,他隱約感覺到有一雙溫暖柔軟的小手捧起了他的臉,似乎說了句,

是你嗎?怎麼這麼像……

他被捧著的面頰,聞到了一股清香,淡淡的,很快又被他周身流淌出來的血腥味道覆蓋。

他听到了噠噠的腳步聲,還有房門開啟關閉的聲音,那丫頭說他像誰?像通緝犯嗎?該死!那個丫頭跑了!報警去了吧!

一旦警察來了,他臥底的身份一經曝光,那麼這三年的辛苦也就白費了!

……

一個小時後

微微刺痛的感覺從手背傳來。昏迷中的男人緊密雙眸,胸膛微微起伏。

重陽麻利的拔出針頭,開始給他擦拭身上的血跡。剛剛已經給他擦過臉了,從眉毛,到眼楮,再到鼻子嘴巴,然後是線條剛毅的下巴,男人憔悴卻硬朗立體的五官讓她視線有一瞬恍惚。

他真的很像照片上那個人。

重陽眸子眨了眨,抽出他腋下的體溫計。

39度5。高燒。

他身上的傷這麼重,傷口消毒後一般都會發燒,還好她去附近的療養院找了當軍醫的表姐趙曉冉,開了一些特效藥,要不然這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十之**就死在她家里了。

重陽長舒口氣,開始收拾客廳,洗洗刷刷忙活了三個小時,男人還在昏睡。重陽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眸子眨了眨,有一瞬恍惚。她這算什麼?說不定就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但是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堅韌和陽剛。還有一股隱在骨髓里面的正氣。

反正已經救了,她做事向來不會後悔。

表面無辜柔弱的她,其實骨子里比任何人都無畏,乃至冷硬。

「不要……報警。」臥室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重陽扔掉拖把走進去,就看到男人睜開明亮的眸子,視線迷離的看著她。

「我沒報警。也沒帶任何人過來。這屋子自始至終只有你跟我。」重陽實話實說。

男人眸子閃爍一下,一瞬間,眼底迷離散去,咄咄深邃的視線深深凝視重陽。

「你救了我?」他看著她的眼神微微有些改變。

「舉手之勞而已。」重陽說的雲淡風輕,這與她甜美無辜的面容甚是不相符。

「我還以為是因為我長得帥……」男人自嘲的笑了笑,震動的胸膛牽動了後背的傷。

「你還在發燒!傷口才上了藥!別亂動!少說話。」重陽說著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只是小手卻被他一把攥住。他不顧自己撕裂的傷口傳來的疼痛,拉過她的手蓋在自己胸前。

「你應該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男人輕柔捏著重陽的掌心,柔軟溫暖的感覺,跟他昏迷之前捧住他面頰的觸感一樣。

重陽面頰莫名一紅,他發燒燒糊涂了吧,半死不活的情況還說這種話。

「你先松手!」重陽說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男人卻是拿著她的手移到了唇上,微微冒頭的青色胡須刺著她的掌心,一柔一剛。

接下來的一幕,是重陽二十年未曾經歷過的。

男人含住了她的食指,將她手心貼在唇上,執拗的再也不肯松開她的手。

「我還以為自己命大,閻王不收。其實是勾魂的小鬼看到你太漂亮了,只顧著看你,耽誤了時間。」

「別走……陪我一夜……」

他迷迷糊糊的說著讓重陽啼笑皆非的話,卻隱隱的因為他此時的模樣,耳根陣陣發熱。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他因為後背的傷痛苦的趴在床上,重陽手腕幾乎被他捏碎,她本想踢他揍他,但是在他身上實在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下腳,只能忍著,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趴在床邊睡著了。

霍沉風醒來的時候,重陽無辜嬌美的面頰近在咫尺,她趴在床邊,小臉微微泛著粉色的光芒,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是在生氣什麼。他靜靜看著,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撫模她的面頰。

她都趁他昏迷的時候模了他的臉了,也該他模回來了。

寬厚的手掌忍不住捏著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微微嘟起的粉女敕唇瓣看起來柔軟可口,霍沉風眸色加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等著想再看一眼那粉女敕雙唇的時候,卻是對上一雙清亮明媚的眸子。

霍沉風呼吸一窒,尷尬的拿開自己的手。

這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倒好!趁人家睡著了佔人家便宜。

「很好看嗎?」重陽揉揉惺忪睡眼,總算是將自己的手腕解救出來了。她的淡定反倒讓霍沉風更加尷尬,一貫刀槍不入的心,在她溫暖純淨的容顏里,有種窒息的感覺。

重陽一邊揉著自己酸痛的手腕,一邊挑眉打量床上的男人。

昨天那番折騰,只因為她覺得他很像自己小時候在照片上見過的一個人,十幾歲的少年,眉目硬挺,五官立體,穿一身颯爽軍裝,眸中迸射正義陽剛的神采,讓她永難忘記。

也許救他,就因為這分相似。

「你叫什麼名字?」重陽問他。她一開口說話的時候,唇角總會不由自主的勾起,兩個甜甜的酒窩就會緩緩漾開,無端的暖心。

霍沉風想了想,拿過重陽被他蹂躪了一晚上的手,在她手心寫了「沉風」二字。

他知道自己不該告訴她真名的,但在面對她的眼楮時,真的做不到撒謊騙她。

「沉風?」重陽輕聲開口。

「你怎麼不問我?」重陽見霍沉風只是看著她微微笑著,不覺有些奇怪。

卻見他淡淡一笑,在重陽面前晃了晃手臂,手中赫然拿著她的學生證!

「你什麼時候拿走的?」重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人手也太快了吧,學生證她明明裝在口袋里的。

「就是在你手心寫字之前。你只顧看我,所以沒注意。」霍沉風不怕死的開口。那意思分明是說,重陽剛才是被他的美男計迷惑了。

「你叫……趙重陽。重陽……是嗎?」他看著學生證上青澀動人的照片,忍不住叫出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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