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0094失落的王孝鳶
窗外雨聲已無,天氣的變化就像是孩子們的臉,本來以為將是一場大雨滂沱的天,此刻確實有如瀉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進屋子。
也就是這一抹月光的照射,讓嶄新的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
而渾濁在嶄新眼前的那一汪藍光也不見了蹤影。
登時,嶄新看著兩個美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做過了什麼。
無疑,這一次淋灕盡致的暢快之事還是眼瞳作祟的原因。嶄新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時候才能真能控制住這風流眼當中自動流出的獵艷之光。
那蓬勃的氣流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把自己的意識掠奪。
「嶄新」
葉楚涵在沙上輕輕念著嶄新的名字,
看著離開自己的嶄新,葉楚涵感覺自己身體有一種被棄之荒野的難過。伸出手,去追。葉楚涵卻是全身松軟無力。
再看去,葉楚涵這時一驚,出浴的美人王孝鳶如同一朵芙蓉花一樣站在廳中。
那潔白如脂的肌膚彈指即化,就似乎天空之中聖潔開滿的溫柔的雪,微笑著,那嬌靨就好像水中安然綻放的蓮花,最是那一低頭,讓人遐想萬千。
王孝鳶端莊的走來,葉楚涵知道,是她被自己和嶄新客廳的激烈震蕩引了興致。而終于,王孝鳶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嶄新笑著,看上眼前滿含期待的王孝鳶,那輕盈的步子朝自己緩緩而來,嶄新真的不好意思拒絕。
但是,嶄新還是有著自己的原則,如果對方是真心自願,那麼自己也是義不容辭。但倘若,對方是被一種外物所裹挾的狀態,那麼自己絕對不會霸王硬上弓。
王孝鳶身子向前拱出,那錯落有致的身材就似乎海平面突然而起的一層波浪,微微一蕩,那水波在嶄新心中漾起一圈漣漪。
王孝鳶控制著,但是越看去嶄新的眼楮,王孝鳶越是不知所措。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王孝鳶不確定自己這是在干什麼。
嶄新,可是自己姐妹的男人,並且,自己與他也並未深交。或者,在一定程度上,自己還是討厭這種風流不羈的少爺的。可是現在,當下的自己。
一時間,王孝鳶感到一種羞愧,可雖然羞愧自己這樣站在嶄新面前,但是,依舊被那目光吸引,無法逃月兌。
雪雪呼氣,王孝鳶開始吐氣,那如蘭花勃勃之氣綻放在屋子中,突然間讓客廳多出來一種別樣的少女香息。王孝鳶就這麼看著嶄新,等待著,或許一切都只能等待嶄新裁決。
葉楚涵搖著頭,她最不願看到的就是現在。
「不,你們不可以。」
葉楚涵心中暗暗道,她想要從沙起來阻止,但是,王孝鳶是自己最好的姐妹,自己又如何開口。
「嶄新,拜托不要。」
葉楚涵念著只有自己可以听見的聲音,就看著嶄新慢慢朝前走去,再沒有兩步,嶄新就能夠抓住王孝鳶的嬌軀。
然後?
「不要。」
葉楚涵小拳頭握起來,在沙上禁不住地輕捶起。這是自己這麼大,第一個男人。他給了自己一個家的希望,他給了自己一個幸福的約定。
為什麼,要自己最親愛的姐妹,幫自己爭取到這個幸福的姐妹親自毀滅。
不,這太殘忍了。葉楚涵不敢在看,她逃避著,當做一切還在剛才。
王孝鳶此刻已經是迷情亂顫,通紅的目光,顫抖的嬌唇,腦海浮現著在浴室當中那快閃現腦海中的一幕一幕。
看著嶄新慢慢走來,王孝鳶按住胸口,只听見心跳更是「騰騰騰」如烈馬狂奔。
對不起了葉楚涵,就這一次。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我會把嶄新還給你。王孝鳶挺起白女敕的胸脯,等待著。
嶄新靠前跨步,王孝鳶就在手邊。
一剎,王孝鳶閉上了眼楮,嘴唇輕輕抿上,微微翹起。心中暗道︰來。
嶄新不拘地一笑,身子瞬間一個靈動的轉身,一時間嶄新的大手越過王孝鳶美麗的身子,竟是抓到了門邊衣架上的一件長衣。
忽的往王孝鳶身上一批,嶄新柔柔地抱在了王孝鳶的肩上,
「天氣涼,洗完澡要披件衣服。」
「啊?」沒有迎接上烈焰紅唇,王孝鳶看著嶄新一愣。
「衣服披好,然後你們姐妹在客廳聊會,我去屋里睡覺了。」
嶄新手一松,風輕雲淡地說著,而松手之時,王孝鳶身子卻是一顫,細細的汗毛一時間隨著嶄新指尖的溝回飛了起來。
「不,你就這樣走嗎?」
王孝鳶有些失望,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
到底自己閉眼楮的一刻生了什麼。
自己已經是這個樣子,難道這樣還不足以讓嶄新考慮和自己那樣轟轟烈烈地燃燒?王孝鳶咬著嘴唇,只感覺疼痛隨著嬌唇傳遞到身體,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然後直插內心。
「天色已經很深了,別想太多,早點睡。小女孩思想不要那麼復雜。」
嶄新平靜的說著,就好像沒有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子一般。
「小女孩?我嗎?」
不要那麼復雜是什麼意思?
王孝鳶熾熱的身體被潑了冷水,這也是她這十七年來,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大尺度的拒絕。自己已經很主動了伸長了脖頸叫他親吻,可他,回一句,小女孩思想不要那麼復雜?
王孝鳶咧嘴笑了一下,竟感覺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卑賤,這簡直是盡失顏面的卑賤之舉。
「好,你可以去睡。但是,我只是想問你一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酷?難道我真的那麼差嗎?」王孝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眼淚一時間確實擋不住如決堤的海。
抽泣聲傳來,葉楚涵這會看著滿含淚水的王孝鳶,也知道,自己的猜測果然靈驗了,是王孝鳶對嶄新也有了感情,同為女人,葉楚涵能夠感覺到,如果不是喜歡,這眼淚不會如此飽含深情。
嶄新搖了搖頭,他依舊很淡定。因為嶄新知道,此刻的王孝鳶還是在自己眼瞳幻化的世界里沒有出來。
那是一個虛擬的世界,在那個世界里的所有感情都不值得相信。
「呵呵,不要哭,真的沒必要。是你想多了而已,我沒有對你冷酷。你也知道,葉楚涵是你的姐妹,而她和我,還有五年後的婚約,你覺得我應該對你如何熱情,你又覺得我對你應該做些什麼?難道,你想,讓我和你生和葉楚涵那樣的事情嗎?你覺得我那樣做,就是對你不冷酷了嗎?」
「不,不是。」王孝鳶否認道。
「所以,我這麼做又有什麼不對?我覺得是你太過于敏感了。」
「不,不是那樣子的。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但是不知你听沒听過一段話,就是說︰不要因為也許會改變,就不肯說那句美麗的誓言,不要因為也許會分離,就不敢去追尋一次傾心的相遇。你我之間,不要因為害怕改變什麼,而裝作無動于衷好嗎?因為你這樣,是對我的一種傷害,你懂不懂?我是一個女孩,我渴望的東西你不能在我面前那麼瀟灑地撕裂,我驕傲的渴望不應當那麼脆弱。」
王孝鳶的眼楮已經紅了起來,她止不住淚水。
「我只能說《印記》里邊的句子很美,還有,我也和你分享一句,那就是、有時候你以為的絕對是愛情的東西,在你以為的歲月里慢慢會變成一種假象,所以,千萬不要總是你以為,因為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未必可靠。相信我,這也是我對你真正的祝福。」
嶄新苦笑了下,他知道王孝鳶念出的這兩句出自席慕容的《印記》,而這當然也是王孝鳶向自己表白的心聲。
她說︰這一次兩人美麗的相遇,即是生命中一種不可抹滅的印記。不要因為有了自己和葉楚涵的關系,就害怕破壞這份約定,不去改變。也許,轉角又是另一種風景,也許,下一個路口,就是一次傾心的相遇。
但是,她這個小女孩又怎麼懂得,這一切不過就是一種假象。真實的情況是︰她對自己並沒有感覺。
嶄新還是離開了,走進臥室,嶄新關上了門扉。
嶄新清楚,這一刻,自己關上的不僅僅是一扇門,而是關上了一個世界。
王孝鳶,她的身份,背景,可能在某個角落講,自己應當卑鄙一點收了她。只要有過這一次,自己就可以得到他父親,身為京北市副市長的王明薄的幫助,然後步步青雲。
但是,往往依靠這些女人的關系,往上攀爬的行為嶄新最不齒。因為,如果這樣也可以,那麼當初,嶄新就會選擇和烏蓓蕾在一起。
嶄新所以沒有選擇,也就注定了,官途這條路,嶄新要自己走。更為重要的是,嶄新並沒有想在這仕途的坎坷大道上走多麼遠。
在他心目中,一直有個不容褻瀆的神聖信仰,那就是娛樂圈的頂級模特,被無數光環籠罩,這一生,他也將為這個事業鞠躬盡瘁,或者,要鏖戰一輩子,或者就在不遠的明天,嶄新便可以功成名就。
躺在床上,嶄新進入了自己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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