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鉸鏈的呻『吟』中,門被一雙欺霜勝雪的手推開,如墨的漆黑從房間外涌入,那是一頭如瀑的長發。
沒有人會在意頭頂『毛』茸茸的貓耳朵,那並不會讓人覺得是異類,反而平添貓耳主人的魅『惑』。不出人意料,散『亂』的劉海之下是一張最美好的夢中才會出現的美麗臉蛋,漆黑的雙瞳仿佛能把人的靈魂整個吸進去。
酒客的目光再向下,一件繪著奧術符文的深『色』皮甲把少女的身材全都勾勒了出來。
一時間很多人腦海中都飄過兩個碩大的西瓜。
但是很快就沒有人敢『亂』『射』視線了,因為少女背後背著的巨劍從門後暴『露』在眾人面前,微微的腥氣從劍刃上不斷滴落的黑血散發出來,讓那些半醉半醒的冒險者狠狠地醒了醒酒。
隨著搖曳的腳步,每一步都有一滴血從劍尖滴落,在地上炸出一團深紅『色』的濺『射』痕跡,追隨著少女的腳步一直延伸到吧台。
「給我來一杯真正的飲料。」
少女用低沉的聲音命令著酒吧的老板,後者用有些顫抖的台下的酒櫃。
「請,請問您是要龍舌蘭還是威士忌?」
「這些也配稱之為酒嗎?給我……」少女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老板,讓老板的禿頂上布滿冷汗。
「給您……什麼?」
「一杯冰牛『女乃』。」
所有的冒險者和酒客全都從凳子和靠背椅上滑到地板上。
沒等眾人站起,已經年久失修的門再一次被推開,烈日伴隨著熱風貫入酒吧,把屋檐好不容易匯聚的涼氣全都一掃而光。
酒客們在起身的同時咒罵著,原本就有些昏沉的腦袋在暖風的吹襲下,愈發遲鈍,于是又有不少人重新坐回的地板上。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那個召來炎熱的家伙,結果他們看到了一團赤紅『色』的烈焰。
血一般的法杖,赤日般顯眼的長發,夕陽般燦爛的長袍,啊,那是一位美麗的法師姐。
法師順著血跡走到黑發少女身邊,每一步踏下,腳邊的血滴都會因為高溫而蒸騰。
隨著法師的腳步,一陣炎風向前席卷,惹得眾人唾罵不已。
盡管很好周圍那些人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但是她並沒有停下,而是走到黑發少女身邊乖乖坐好。
沒有人敢注視黑發少女的方向,即使那杯冰牛『女乃』確實很可笑,但是龍血特有的味道高速所有人,這位少女不是好惹的,少女身邊的法師也不是好惹的。
就在這時,被折磨了半天的門又被推開了,這次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碧綠。
一位抱著豎琴的少女走了進來,宛若柳絲的青『色』長發披散在身後,頭上還『插』著兩朵不知名的野花。
「看上去終于來了一個正常人。」
眾人心里這麼想著,沒想到那位正常的少女徑直走向前兩人,靜靜地坐在她們身邊。
然後開始彈起了琴。
在舒緩的旋律流淌在酒吧內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早在少女撥弦前一秒,法師和黑發少女就伸出了手指,堵住自己的耳朵,所以盡管這致命的音波回『蕩』在酒吧內,但是兩人依舊在接二連三倒下的受害者中站穩陣腳。
一曲終了,少女收起豎琴,對著尸體橫陳的酒吧舉了個躬。
「謝謝觀賞,有錢的捧個錢場~」
在滿地的尸體中,一位嘴角溢血的詩人拖著重傷的身體爬到少女身邊,抬起頭,把臉上狂熱的虔誠展現給少女。
「太好听了!」
「真是……太好听了……」
隨著這不只是反諷、精神錯『亂』還是愛好異于常人的一句評價,這位無名的『吟』游詩人安詳的閉上了眼楮。
幽夜拍了拍緋月的肩膀,示意她可以收尸了。
緋月站起身,拄著法杖從匍匐在地的尸體間走過,每路過一具尸體,她便將法杖的底端戳在那人的身上,隨著聖潔的白光綻放在昏暗的酒吧內,那些人全都恢復了微弱的呼吸。
「晴風,你又做錯事了呢。看來今晚要好好懲罰你才行啊!」
「可是……大姐你殺掉的冒險者的零頭都這些人多啊。」
但是每次我都不留活口好不?你現在是想『逼』我屠城還是怎麼的?
緋月看著幽夜不斷考慮著屠城的事宜,趕緊岔開話題。
「別這些掃興的事了,我們喝酒,喝酒啊。」
著拎起一個的扁瓶朝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恩?」
嘴里熾熱的觸感讓緋月誤以為自己吞了一口鐵水。
酒從嘴里噴『射』而出,被紅龍喉間的烈焰點燃,變成一道火柱噴『射』而出,點燃了面前的酒櫃。
酒瓶接二連三的被引爆,流出的香醇酒『液』把烈焰蔓延到四面八方。
剛剛被緋月復活的店主轉過頭,看到自己全部的家當都被燒光了,頭重新埋回桌子。
幽夜朝緋月看了一眼,緋月伸出法杖,在店主頭頂輕輕敲了一下。
被再次復活的店主完全沒有一點感恩的意思,破口罵道︰「你們賠我的酒啊!」
幽夜舉起半截瓶底,伸出粉女敕的舌頭『舌忝』了『舌忝』,意猶未盡的呻『吟』道︰「七十年的金絲白蘭地,市場價三千金幣。緋月,大約值你半個身體。」
緋月看了一眼店主,又把目光轉向手中的法杖。
一聲悶響,店主又陷入了沉睡。
「我們考慮下怎麼屠城吧。」
听到某人的建議,緋月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