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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出現後,所有人都一聲不吭,默默地盯著她看。場面一時有些冷清。不過這冷清只是表象,冰面之下,此刻暗流洶涌。
此刻,這些家伙的心里是這個樣子的。
汪銘瞳孔變成了粉紅『色』的心狀︰「美女,美女,過了這麼多天終于有美女了!我要泡妹子!」
羽凰用帶著敵意的眼神盯著少女的胸部︰「可惡,居然我大那麼多……也是……」
哈根達斯提拉米蘇︰「要我們觸手軍團登場嗎?無論是正常向還是獵向我們都……」
少女捋了捋散『亂』的長發,水汪汪的眼楮回應了汪銘的灼熱目光。汪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東西,狂噴著鼻血倒下了。
「總……總之,我們就一直在調制槽里待到現在,一直到你把我們救出來,真是非常的感謝!」汪銘向少女簡短的重復了之前發生的事件,反觀之前的事,連汪銘這個當事人自己都覺得非常的低智商。
「那,姐姐又是怎麼到這里來的呢?」汪銘一結束復述模式,就轉入花痴模式,兩眼再度化為閃閃的紅心。
「那個啊,我是來這里搜集一些物資,同時巡查上古遺跡群,防止無腦的冒險者們不心闖進去。」少女無視那對紅心。
「……她的‘無腦的冒險者’是在我嗎?」汪銘低聲道。
「這里難道還有別人嗎?」羽凰狠狠地挖苦。
「話回來,姐姐是找到這里的,又是怎麼進來的呀,難道是冥冥中的天意讓我們在此相會?」汪銘的花痴越來越嚴重了。
「因為原本在這個位置有著強烈的魔法反應,可是在剛剛,突然一下子所有的魔力全部消失了,我就猜到這里肯定是有些變故。至于怎麼進來的,你們有沒有看到上面的縫隙?我就是從那里進來的。」
汪銘和羽凰看了看上方窄窄的縫隙,再看了看少女胸前的波濤洶涌,覺得這個世界很神。
感受到兩人的目光,少女臉頰泛起一絲紅『色』︰「你們想到哪兒去了,我使用逃月兌匕首瞬移進來的。」
汪銘和羽凰『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
「最後,我覺得我還是自我介紹下較好,我叫月櫻,月神殿首席月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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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月塔外。
「為什麼我們急急忙忙就要跑啊?」汪銘問道。
月櫻接住從半空落下的兩只史萊姆,回答道︰「你這個笨蛋的禁魔領域,把兩個封印區域的魔法封印都給消除了,所以那些東西都已經出來了吧。」
「……你的那些東西是?」
地下深處響起一聲低沉的咆哮,莫名的恐懼攥住了汪銘的心髒,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這一聲咆哮,和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那些生化獸和魔偶啊!」
被地下的生化獸嚇一跳,攀附在塔身裂隙上,等著最後一個跳下來的羽凰摔了下來,月櫻立刻撲身上去,在半空一把抱住羽凰,連續後空翻消除了下墜力,最後平穩的著地。
不過,因為事發突然,所以抱住羽凰的時候,羽凰的腦袋被埋在了月櫻波濤洶涌的大海中,差點被淹死。羽凰臉通紅,回到汪銘身邊,低聲了一句︰「好有彈『性』……」
汪銘︰「……」
提拉米蘇︰「早知道剛剛就假裝摔下來了……」
哈根達斯︰「如果那樣的話,你會被溺死吧!」
听到這些,月櫻的怒氣值立刻爆滿,一陣恐怖的威壓蔓延開來,原本低聲咆哮的獸吼也隨之收斂。
眾人相互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好可怕……」
「不管怎麼,這里已經不能再留了,我們趕緊離開。你們先走,我留下殿後。」月櫻用一根緞帶系住散開的頭發。
「蝴蝶結頭繩……姐姐大人!我要留下幫你!」
哈根達斯提拉米蘇︰「我們也要!」
羽凰听了汪銘的話,鼓起了腮幫子,轉過頭不話。
「不用,接下來的戰斗根本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月櫻舉起長弓,沒有搭箭,只是將弓弦拉開。一支白『色』的光箭漸漸凝結在弓弦上,隨著長弓拉滿,光箭也變得宛若實質。
「咻——」光箭拉著白『色』的軌跡『射』進塔身上的縫隙,帶起一聲淒厲的慘叫。
一只滿身長滿赤紅蛇頭的球形怪物從縫隙中擠出來,從十幾米的高處摔下,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反而蠕動著身體向月櫻蠕動。
「咻——」一箭在怪物身上開出一個大洞,沒入怪物身體。
怪物的傷口立刻蠕動著合攏,恢復如初,滿口獠牙的蛇頭紛紛咬向月櫻。
面對張牙舞爪的怪物,月櫻居然將長弓收回背上,轉身慢步走開,看的汪銘一陣心驚肉跳。
怪物的蛇頭即將接觸到月櫻的時候,體內居然亮起一團白光,然後慘叫著在地上翻滾著,體表像是許久沒有降雨的田地一樣龜裂開,而那些蛇頭更是在白熾的火焰中化成灰燼。
「……好強!」汪銘目瞪口呆。
「難道胸部和實力是成正的嗎?」羽凰滿月復羨慕嫉妒恨。
「觸,觸手怪被殺掉了!!!」哈根達斯和提拉米蘇感同身受,身體和頭頂的觸手以不同的頻率瑟瑟發抖,再次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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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嗎,這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戰斗啊!」
「可是……」
「沒有可是,你們立刻離開,一刻也不要停留,這里我想辦法。」
「可是……」
「可是什麼啊,快走,再不走你們想走也來不及了!」
汪銘自然不願意放棄和妹子共處的機會,反正妹子看起來那麼強,索『性』流下來接受她保護,如果妹子手上昏『迷』了,自己再救她出去,到時候肯定會發生用嗶——解毒的設定,然後生米煮成熟飯……
「快滾,別『逼』老娘動粗!」
汪銘驚駭了,這樣的萌妹子居然會爆粗口?動粗,什麼是動粗,動粗不就是強推嗎?強推這回事,誰不會啊!
汪銘立刻扔出一道風刃,擦著月櫻頭上的蝴蝶結飛了過去。
「你還真想動粗……」月櫻似乎是驚訝一只受什麼時候居然敢這麼主動了,但這句話被一聲低吼打斷。
回過頭,月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只頭部長著三根觸手的犀牛類怪物。怪物的頭上開了一道血痕,應該是汪銘留下的。
汪銘的話終于全了︰「可是你後面有怪物……」
犀牛刨著地發動了這類大型怪物慣用的沖鋒技能,月櫻只來得及『射』出一箭就已經被怪物近身了,而那一箭『射』爆了兩根觸手。月櫻向旁邊一個滾翻,堪堪躲開怪物的沖撞,而汪銘則故技重施,攥住了怪物的觸手,然後一震,又是一串報春花盛開在夏天。
但是這時汪銘也被迫迎接怪物幾噸重的沖擊力,犀牛的角頂向汪銘,理論上汪銘應該避無可避,當場被撞死。但是為了在妹子面前留下好印象,汪銘硬是將另一只手伸過去,握住了犀牛的角。
這一次,是一發二踢腳,被灌注了一大股狂斗氣的犀牛角在根部發生爆裂,刺進犀牛的眼楮,繼而又在犀牛的眼窩內二度爆裂,汪銘在怪物尸體撞擊到自己錢,瞬發了一個閃現術,移動到犀牛的身後。
月櫻的眼神立刻變為贊許。
汪銘強忍著魔力透支的頭昏目眩,晃晃悠悠的站著。
月櫻轉身對著上方的縫隙連『射』三箭,空中應聲炸開三朵血蓮。
「不行,太多了,趕緊想辦法!」月櫻回頭對汪銘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現在起我只能打醬油……」魔力值為零的渣已經喪失戰斗力了。
羽凰抬手扔出一個五彩繽紛的水晶泡泡,慢悠悠的飄到縫隙上,堵住了縫隙。
然而法師塔的金屬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漆黑的門後陰影中亮起無數對或是猩紅或是幽藍的眼楮。
月櫻拉到滿弓,沒有撒手,反而維持了一會兒,這才『射』了出去。那支空前明亮的箭矢在空中裂解成數十只光箭,攢『射』進門內。
門後的場景仿佛是不慎失火的煙花店, 里啪啦的,紅的白的黃的綠的一通『亂』飛,不少還濺出門外。
如此一來,門後的眼楮數量少掉了一大半,剩下的那幾只也識趣的往後退。
羽凰趁機扔出一團魔法絲線,牽引住大門,重重的關上。這還沒完,羽凰連續劃下數十個符文印刻在門上,門縫居然在這個法術的影響下漸漸融合,兩塊門板合成了一個整體。
「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門的接縫並不牢靠,我想我們最好還是在那些東西撞破門之前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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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櫻坐在樹屋里,舒了一口氣,對滿臉疲憊的汪銘道︰「恩恩,你的菊花感覺不錯……我是你的菊花茶喝起來感覺不錯。」
汪銘滿頭大汗︰「喝個茶而已,怎麼我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汪銘用來泡茶的菊花朵朵都是精挑細選,都是正宗的野菊花,未經他人開采,百分之百純天然,經過長時間曝曬,保留的菊花的香味和陽光的熱度,一經泡開,滿杯的金黃酥脆。
所以,在很久以後,不論是大叔們還是老爺子們,亦或是汪銘的伙伴們,只要提起汪銘的菊花,都個個贊不絕口,紛紛表示他的菊花是自己的最愛。
汪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