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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月站起身,全身都呈現一種怪異的扭曲,大部分的骨頭都被擰斷了。他後面突然伸出一條尾巴,尖端是箭頭的尾巴畫出一個又一個魔法符文,隨著最後一個符文畫完,一道雪白的光芒繞著緋月繞了幾圈,于是一些傷口紛紛愈合。
看來這是一個治愈法術,不過效果不怎麼好,只是治好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傷。于是緋月一個又一個的扔著治療術,硬是用效果極差的治療術把自己從瀕死狀態拉了回來。
「哎呦,腳還是好痛,用飛的吧……」緋月背後長出兩只龍翼,撲扇著飛到汪銘邊上。
「你也看到啦,我根本沒法在大選中勝出嘛,誠然,我的施法能力確實很強,肉搏能力……可能連你都能放倒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奪下這次大選。」
汪銘嚇了一跳︰「難道你要我去把另外四條龍全部殺掉?不,我還不想死……」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族長的競選主要是議會議員對候選人的投票數目,所以,我要你幫我去拉票。」
「拉,拉票?要我用身體勾引議員嗎?你這畜生,要干這種事自己去……不過,如果是美女議員,我願意犧牲一下……」
「如果是美女議員,我早就上了,那輪得到你……呸呸呸,你給我听好,總之呢,你想辦法給我把票拉過來,能拉多少拉多少。」
「至少告訴我怎麼拉票啊!」
「這就有各種各樣的方法了,方,你成為龍族的外籍成員,這樣你就有一張選票,再如,你獲得某些議員的友誼,尤其是那些老不死們的,他們手里可不止一張票啊。」
「那麼,假如龍族的族籍有什麼要求嗎?」
「只要你表現出足夠的實力讓議會同意你加入就行了,現在的龍族已經衰敗,每一點新鮮血『液』都不會被放過的,所以只要你的潛力足夠就一定能夠加入。」
汪銘︰「話回來,我有什麼好處?」
「只要你幫皇軍做事,好處大大地。」緋月用食指和拇指劃了一個地球人都懂的手勢。
「別開空頭支票,我要實際的好處,別以為我是十三四歲的雛,我已經十五了!」
「恩恩,已經月兌離豆蔻年華了嗎?」
「沒錯,我已經結束我的豆蔻年……你才豆蔻年華咧!」
「如果你能夠成功取得選票,幫助我登上族長的位子,我就給你一件神器。」
「神器?什麼神器?攻擊多少?加不加智力?有什麼附加技能?」
「保密,你只要知道這是一件神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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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後,神器的誘『惑』引導著汪銘玩命的發奮練習著,他走上了正式的法師之路。
緋月在魔法上的修為絕對是大陸前三,畢竟是一條上古巨龍,由他來教汪銘,自然是一日千里。
先,那個莫名其妙的施展遠超自身等級法術的能力已經被結明了,原因是汪銘的精神力遠勝于常人,所以能夠用精神力臨時冥想出魔力,不過事後必然躺倒。
這個能力不利于法術的修煉,如果要保留這個能力的話,以後不能在身上保留魔力,而且哪怕是施展一個火球都可能會暈倒。
汪銘起初還不願意,被一番勸導威『逼』利誘之後,他屈服了。
「你要想清楚哦,放棄這個能力,你將成為世界的巔峰,從雲端俯視眾生,而如果不消除能力的話,你每一次透支精神力,都在消耗你的生命力,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法術施展的剎那。如果你乖乖听話的話,我就幫你和月櫻那丫頭牽線,怎麼樣?」
都這樣了,汪銘難道還能拒絕嗎?
出于對力量的向往,對妹子的向往,對生命的向往,此刻他正蹲在一個魔法陣中,緋月『操』控著魔力流侵入汪銘的靈魂深處,修改著他的精神波動。一陣陣刺痛折磨著汪銘,腦子里就像是塞滿了燒紅的鋼針,恨不得趕緊死了算了,早知道就不干這檔子事了。
緋月一點一點的將精神力捋順,固化,潛在的精神力都被發掘出來,再一次一一捋順……
當所有的活都干完了,緋月不急著停手,他先翻開汪銘的認知功能板塊,將「緋月是純爺們」這一段復制一百遍然後填充了進去,這樣一來,等到汪銘醒過來,就會認為緋月是純爺們了。
等到汪銘睜開眼楮,天很藍,雲很白,微風吹起少女緋紅『色』的長發……
「為什麼還是少女?」緋月覺得很不可思議。
汪銘笑道︰「嘿嘿嘿,你得知道,常識『性』的東西是沒法修改的。」
「‘我是女生’已經是常識『性』問題了嗎……」緋月蹲在牆角畫著圈圈。
羽凰開啟龍翔術從房間里飄出來,伸手擋住熾烈的太陽︰「已經改造好了嗎?好不好用?」
「什麼叫好不好用?」
「新的身體好不好用?」
「你什麼意思?」
「我拜托緋月姐姐把你的臉修改了一下,你看看好不好用。」
汪銘覺得自己和惡魔簽了契約,趕緊掏出一面鏡子。
鏡子里依舊是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睫『毛』依然又長又翹,眼楮依然又亮又圓,巧的鼻子,紅潤的嘴唇,白女敕的皮膚,還有那完美的臉線……
「不是和以前一樣嗎?」汪銘完全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
緋月強忍住笑接口道︰「因為,因為你已經是美麗的極限了啊,再怎麼改都不會更像女生了……」
汪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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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今天要教你的是解離術,咒語我已經抄給你了……我你倒是趕緊準備本法術書啊,每次都是掏出這麼多張紙來是怎麼回事?而且那些長點的法術還分開抄在不同的紙上,玩的是哪一出啊!」
「因為找不到東西來做法術書嘛,一本好的法術書要清晰無碼,光是材料就很貴,而且要附著各種效果來強化所記載法術的記憶能力,方附著一個清神醒腦,雖然是一個一級法術,不過永久附著在書上,那就不是消耗魔力的問題了,還要用到各種昂貴的材料。而且……」
「好了好了,少和我訴苦,吶,我這里有一本空白的法術書,你拿去先用著……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算了,直接送你了還不成嗎?」
汪銘接過書,乖乖的把解離術抄了上去,然後抬頭對緋月︰「師父,教我幾個禁咒吧!」
緋月愛憐的撫『模』著汪銘的頭發,和藹的笑道︰「等你什麼時候,魔力升到二階了,我就教你禁咒。」
「可是我現在連解離術都放不出來,教我這個做什麼,還不如把禁咒抄給我……」
「你確定你要學?」
「我要學!我要學!法師不就是為了禁咒而存在的嗎?到我魔力提升之後,低級法術就沒用了,那時就靠禁咒過活了。」
「那倒不是,沒有低級的法術,只有低能的法師。」緋月一邊翻找著書櫃,一邊回答道。
「……是嗎?我倒是覺得高階法術都很強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啦,拿去,你要的禁咒。」
汪銘接過書,翻開一看,滿眼都是看不懂的符文。
「現在明白啦?對于同一個禁咒,理解不同,記錄下來的形式也不同,禁咒是有靈魂的東西——準確來每一個魔法都是有靈魂的東西,所以,別指望自己能隨隨便便學習魔法。」
「魔法不是你的工具,也不是你的僕人,它是法師最忠實的朋友,你怎麼對待它,它就怎麼對待你。」
汪銘仔細觀察了下書,發現自己把書拿反了。
「老師,我看懂了。」
「魔法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也是真理之門……什麼?你看懂了?怎麼可能?」
「不過,施法的時候要把整本書都念完嗎?」汪銘翻過書,看著近乎字典的書脊厚度。
「沒錯,而且念錯一個字,哪怕是節奏稍微有一點出入,都會導致法術的失敗,你以為魔法師那麼好當啊!」緋月一臉得意。
「老師放過禁咒嗎?」
「扔過幾個——有些法師一輩子都只能施展一兩個哦,怎麼樣,老師厲害吧!」
「好厲害,不過,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我要喊你老師啊?」
緋月打了個響指,施展一個召喚法術,一股冰水立刻從汪銘頭頂沖下來︰「你這個沒教養的家伙,我教了你那麼多東西,喊聲老師又有什麼不對的?何況我這里管吃管住,如果晚上睡不著還可以來我床上侍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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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咒•末日審判!」
在對著遠處的大山念叨了幾個時之後,汪銘吼出了這麼一嗓子。
大山的頂端出現了一簇火苗,然後火苗消散在風中……
「果然沒有足夠的魔力,放不出禁咒啊。」嘆著氣,汪銘走回緋月的洞『穴』,準備夜間的魔物學課程。
他並不知道,那一簇火苗在熄滅前點著了一團枯草,枯草引燃了一顆干枯的灌木,灌木上的火焰『舌忝』食著一棵滿是松脂的雲松,而雲松的火焰外衣,又披到旁邊的一顆底斯榕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