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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蘭把馬駿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問︰「昨天你去過醫院了?」馬駿點了點頭,他知道沈湘蘭要跟他什麼了,沈姨在病榻前的囑托,他只能點頭,盡管以後,他會背上來自良心的責罵,但是他不能放棄自己的愛情。他想,攤牌的時候到了。他未等史湘蘭出口,並︰「史縣長,我不能答應您,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不能放棄。」
「啪」的一記耳光,馬駿的臉上隱隱地泛出了幾道指印。「你簡直是個混蛋。」史湘蘭罵道︰「當初沈姨跟你提出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你已經有女朋友?到現在這個時候才出來,你叫沈姨怎麼想?你叫我怎麼想?你叫白露怎麼想?你以為這樣瞞著就能一直瞞下去?你到底想干什麼?」
「史縣長,不管您怎麼罵我,不管我在您心目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只能,我沒有做錯什麼!在沈姨的面前,我承諾過,我會一輩子照顧白露,不會讓她受欺負,我要讓她活得幸福。但是我給她的不是愛情,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親情。」馬駿看著史湘蘭,平靜地。
「市委黨校的青年干部培訓班在月底開班,澤西有三個名額,我想送你去,年前你回來,我給他們打招呼,讓你到鄉鎮任主職,你不是想有個施展才華的舞台嗎?這個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史湘蘭站在窗前,看著高遠的天宇,︰「你必須作出決定。」
「史縣長,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這跟我與白露的事情好像是兩碼事。你不覺得這麼做,是在進行一種交易嗎?我渴求進步不假,但是我不能因為進步而放棄自己的感情,我覺得你玷污了它。」馬駿轉身走出了縣長辦公室,在他離開的一剎那,他已經作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吃驚的決定。
馮由江已經有兩天沒有見到馬駿向他匯報工作了,打他的手機也是關機狀態。他怒氣沖沖地來到調研科,問曾正爽︰「你們是怎麼一回事?馬駿幾天都不來上班了,你們還在這里干耗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去找人。」曾正爽笑了笑︰「馮主任,馬駿是科長,是你的部下,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們就更不知道了。」
馮由江在曾正爽這里踫了軟釘子,氣沖沖地出了門,他去找勞立寬,勞立寬吃驚地問︰「有這樣的事?他連招呼都不打就不來上班?」馮由江訴苦︰「他眼里哪里有我這個主任?」勞立寬︰「難道是史縣長安排了什麼事讓他去辦?」馮由江一听,立馬閉上了嘴,他想如果真的是史湘蘭安排的,自己再這麼發脾氣,被她知道了,豈不是自討沒趣?
下午,馮由江被叫到了史湘蘭的辦公室,史湘蘭問︰「明天我要到澤天化工去看一看,你去安排一下,去的時候,帶上馬駿。」馮由江︰「也不知道馬駿的事忙完了沒有。」史湘蘭瞪著眼楮問︰「他忙沒忙完事,難道要問我?你這個主任是怎麼當的?」馮由江連忙解釋︰「馬駿已經幾天沒有上班了,我還以為是您交待了什麼事讓他辦呢。」史湘蘭大吃一驚,問︰「你是馬駿這幾天都沒有上班?」
馮由江心下一喜,看來,史湘蘭並沒有安排馬駿什麼事,這子竟敢玩失蹤,這下要好好地教訓他一下了,殺雞駭猴的機會來了,他立馬煽風點火地︰「是啊,他連個招呼也沒有打,這幾天的事堆得象山一樣,調研科的事都要我去幫著辦。」史湘蘭沉吟了一會,︰「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明天的活動,帶曾去。」
馮由江走後,史湘蘭出了門,直奔縣醫院而去,她問白露︰「馬駿走之前,是不是來找過你?」白露噙著淚點了點頭。史湘蘭又問︰「「他跟你過要去哪里嗎?」白露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撲到在史湘蘭的懷里,她︰「馬哥他要去找屬于自己的幸福。」「這個混球!」史湘蘭在心里罵了馬駿一句。
此時的馬駿已經來到了賀家嶺村,本來從澤西到賀家嶺坐火車只要一天一夜,可馬駿足足走了兩天。在路上,他踫到了一個干部模樣的中年人,一路無事就攀談起來,聊著聊著兩個人就哥長弟短地稱呼起來,誰知道當馬駿一覺醒來時,中年人已經不在車廂內,身上的錢和手機都被洗劫一空,連他的行李包也未能幸免,問上鋪的乘客,老頭︰「你們不是一起的嗎?那個干部在上一站下車了。」
下車後,他一路問路,忍饑挨餓翻了幾十公里的山路才在天黑前趕到賀家嶺,敲開高雅的門時,他才記起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饑餓加上激動,他頭一昏就倒在了高雅的□□。醒來時,高雅正在用醮了熱水的毛巾擦他的臉,馬駿︰「高雅,我終于見到你了。」高雅淚流滿面地問︰「你怎麼才記得來找我啊!」
吃了高雅為他熬的野菜粥,馬駿才來了一些精神,他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了一遍,他靠在高雅的懷里,︰「我這次出來,沒有請假,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就在這里跟你一起當支教老師,再也不回澤西了。」高雅模著馬駿的頭發,︰「駿,你在信里都寫了些什麼?」馬駿︰「難道你沒有看?」高雅︰「人家,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看來此話還是有道理的。」
洗了澡,沐浴在窗前的月光里,不知道了多久的情話,兩個人才相依而眠。第二天早上,太陽從東邊的山嶺上跳了出來,公雞的吶喊傳遍了整個村落,蓬勃的早晨讓馬駿斗志昂揚,正當完全恢復了身體機能的馬駿撲在高雅的身上,激動地吮吸著高雅的**準備重溫鴛夢的時候,叮當的鐘聲悠揚地響了起來,高雅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推開馬駿,︰「我要去上課了,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