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六月,康熙下旨再次出巡,這次康熙將所有的成年皇子都帶在了身邊,而且竟然將禁衛軍留在了京城。只在御前侍衛的保護下,離開了京城。齊珞知道康熙此次出京絕對會發生大事,看著胤禛,有些欲言又止,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胤禛看著齊珞擔心的神情,眼楮里透著一絲欣慰,等到裝束都收拾整齊了,胤禛有些嚴肅的說道「府里的事就交給你了,不許給爺惹事,不許同弘旻她們淘氣。」
齊珞覺得胤禛的思維真的是同自己不同,他怎麼會想到這些呢?但是齊珞還是不服氣的看了一眼胤禛,低著頭輕輕地抱怨道「好像說的我很不懂事似的,我只是想」胤禛沒有等齊珞說完,來到她身邊,攥住了齊珞的手,低聲說道「曉得你會想爺的,要多注意身子,等爺回來,會多給你一些銀子的。」抬手輕輕的踫觸了齊珞的睫毛一下,喃喃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喜歡銀子呢?齊珞,爺也會惦記你。」
對于胤禛的話,齊珞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時,心里也有那麼絲甜蜜,畢竟能讓胤禛說出惦記的話,這應該已經很難得了吧。雖然有些擔心胤禛此次的出行,但是想到自己阿瑪也是隨行的官員,也就不那麼擔心了,畢竟這段歷史自己的父親也是明白。
在出巡的時候,康熙除了處理政事,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招凌柱下棋,這讓凌柱也百思不得其解,以自己的棋力就是個被*待的,康熙怎麼對差距這麼大的棋局這麼有興致?不過陪康熙下棋也不錯,畢竟這下棋時的康熙還是很人性化的,沒有往常的那種高高在上。
這天晚上,康熙和凌柱又開.始了棋局,旁邊只有李德全一人伺候著。凌柱拿著棋子皺著眉,低頭仔細的看著棋盤,半天無法落子。康熙看著愁眉不展的凌柱,端著茶杯輕笑著,眼楮閃爍了一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齊玨如今可還曾依戀齊珞?」
凌柱拿著棋子不在意的說道「球.球還是那樣,這孩子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對齊珞總是」凌柱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跪下請罪道「皇上贖罪,奴才口不遮掩,奴才該死。」
康熙放心茶杯,笑著用手指虛.空點點凌柱,說道「這就是朕最願意同你下棋的緣由了,致遠侯,你真的咳咳真的讓朕不曉得怎麼說好了。這都幾次了,還是改不過來,看來你的性子也就是這樣了。」
凌柱感到康熙的喜悅,也就沒那麼緊張了,傻笑了.兩聲。康熙想到凌柱的嫡子嫡女的感情深厚,又想到了自己這些兒子們,康熙掃了一眼御案上的那份密報,覺得這些個兒子真是一點兄弟情面都不顧及了,他們再出手的時候,是不是想到過那個是他們的親兄弟呢?凌柱偷眼看著康熙在愣神,想了想,悄悄的靠近棋盤,想將棋子從新布局一下,李德全看的眼楮都凸出來了。
凌柱剛剛把手放到棋盤上,康熙一把按住了凌柱.的手,似笑非笑的說道「致遠侯,這恐怕是不妥當吧?舉手無悔大丈夫,同朕下棋還敢耍賴不成?」
凌柱尷尬討好的笑笑,「皇上,奴才只是想,奴才只.是想「轉了轉眼楮恍然大悟的說道「皇上,奴才只是看這個棋子上有灰塵,想要擦拭一下,奴才沒耍賴的。」
康熙哈哈大笑,.喘著氣說道「致遠侯,朕親封世襲三代的致遠侯竟然想擦棋子?哈哈凌柱,你的性子,朕真的是喜歡,好,朕就讓你擦棋子好了。」
凌柱抬手模了模腦袋,有些窘迫的看著大笑的康熙,心中卻涌起了淡淡的苦澀,當個寵臣也是不易得。凌柱能敏銳的感到廢太子風暴即將來臨,而且康熙最近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如此小丑般的表演,凌柱都覺得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抓不住的話,那會很可惜的,畢竟凌柱知道自己將來時要上戰場的,自古領兵在外的人就會受到帝王的猜忌,所以只有加深寵信才行,而且要是在戰場上真的發生意外的話,康熙也會多照顧自己的妻兒。
凌柱畢竟是武將出身,听見外面仿佛有動靜,凌柱看了眼康熙,低聲說道「皇上,仿佛帳外有人?」
看著凌柱想要站起來出帳查看,康熙眼神有些落寞的抬手壓住了凌柱的肩膀,深吸一口氣說道「陪朕下棋吧,不要讓那些不孝之人攪了朕的興致。」
「皇上,您」凌柱關切的看看康熙,然後重新坐好,拿起棋子放到了棋盤上,認真低聲說道「皇上,有奴才在,絕不會讓人冒犯聖駕。」
康熙眼楮里透著一絲感動,但是想到了帳外之人,康熙眼里怒火叢生,用手狠狠的攥著棋子。過了一會,感到人已經離開了,康熙放下棋子,喃喃的說道「這就是朕的兒子,這就是朕的太子。」凌柱沒听到的下了一步棋,然後自得的說道「皇上,奴才這手,絕對是神來之筆,神來之筆。」
看著棋盤,康熙嘴角帶著絲笑意,嘲弄的看著凌柱說道「神來之筆?這還叫神來之筆,朕看」
外面的內侍進來說道「啟奏皇上,武丹請求陛見。」康熙愣了一下,扔下了棋子,說道「讓他進來。」凌柱站了起來想要告退,康熙擺手說道「這局棋還沒有下完。」
武丹進來向康熙請安,偷眼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凌柱,連忙低頭。康熙問道「這麼晚了,你有急奏?」
心中有些緊張,但是武丹還是謹慎的說道「皇上,太子爺那,太子爺有意動,太子爺極有可能調兵護駕。」
康熙閉了下眼楮,然後猛然睜開眼楮高聲呵斥「調兵?這是想護駕還是想逼宮?手諭已經發出去了?」
武丹點點頭,康熙一把將棋盤掃了在地,站了起來不停的走動著,凌柱低頭看著地上不斷滾動的棋子,心中有些好笑,棋子終于不受控制了吧?康熙捻動著佛珠,吸了一口氣,「致遠侯,按朕交代的去辦吧。」
凌柱跪下說道「皇上,奴才一定會辦妥當的。只是皇上你可千萬要注意身子,大清江山可是缺不得您。」
康熙有些欣慰的眨了下眼楮「下去辦事吧,朕不會就這麼倒下,朕倒要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麼?」凌柱行禮告退了,康熙看著李德全說道「把朕的那些兒子都給朕叫來,朕有話同他們說。」
凌柱出了御帳,抬頭看了一眼明亮的月色,輕輕地搖搖頭,這些皇子們,捆一起都不夠康熙耍的,不過凌柱到挺同情這些皇子的,畢竟給康熙當兒子還真是個不簡單的事情呢。凌柱開始按照原先的布置調兵,開始了換防,等到眾皇子再次來到康熙的大帳的時候,看見四周的護衛全都換了,而且換上的護衛穿著的都是護軍營的軍服。
凌柱向往常一樣恭敬的向皇子們請安,太子眼楮閃了閃,親切的問道「致遠侯,皇阿瑪傳召有何急事?」
「回太子爺的話,這奴才不曉得。」凌柱低頭恭敬的說道「奴才只是奉命護衛皇上,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內侍出來傳召「皇上宣眾皇子覲見。」不知道什麼原因,胤禛來的最晚,所以走在了最後,路過凌柱的時候,凌柱用極低的聲音微微的動了動唇「太子,不好,小心,不爭。」胤禛面色如常的走進了大帳。
康熙將內侍全都攆了出去,在大帳里只余下了皇子們。凌柱謹慎的站在離大帳差不多十五米遠的地方,那種皇家的秘辛可是惹禍的根苗。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柱都有些累了,就听里面康熙高喊「李德全,把隨行的眾大臣也給朕叫來。」李德全在帳外答道「奴才遵旨。」然後就派內侍去宣眾大臣了。等到忙完了,李德全擦擦頭上的汗,抬頭看見凌柱正遞過來一個帕子「擦擦吧,這天也怪熱的。」
李德全接過帕子看著上面只是繡了個歪歪扭扭的小草,愣了一下,凌柱才反應過來,低笑兩聲「這是齊,不,是四福晉剛剛練繡活的時候弄得,她什麼都還好,就是這女紅,真是有些拿不出手,李公公不要介意。」
李德全帶著笑意說道「四福晉極得皇上看重,致遠侯放心就是。」李德全並沒有將帕子送還給凌柱,凌柱也不曾在意,畢竟這個帕子也沒什麼問題。凌柱向四周看了看,「李公公,我再去查看一下。」
李德全明白向自己巴結給好處的人很多,但是在他們這些人眼里自己就是個閹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一副瞧不起的樣子,而凌柱卻完全不同,以他的聖寵絕對不用巴結自己,他應該是真心關切自己的吧,李德全心里覺得有些溫暖。
等到大臣們都到到齊了,李德將他們領進了大帳。凌柱自然隨著大臣再次進了御帳,太子再也沒有往日的尊貴氣度,愣愣的傻傻的呆跪在那。眾臣行完禮後,康熙帶著悲憤,帶著感傷的宣告了太子的種種罪狀,然後,不等這些大臣們有反應,就高聲說道「武丹,拘執胤礽,你親自送京幽禁胤礽。致遠侯凌柱,派遣護軍營的軍士,一路護送,朕不希望胤礽出任何差錯,你們明白嗎?」。
武丹和凌柱跪下說道「謹遵皇上聖諭。」武丹上前拉起了胤礽,胤礽此時才反應過來,哭著喊道「皇阿瑪,兒臣沒有這麼做,皇阿瑪,兒臣冤枉,冤枉呀。」武丹將胤礽拉出了大帳,凌柱派遣信的過的護軍營的人手,護送他們先回京。凌柱明白這是康熙擔心胤礽被害,看來不管怎麼樣,康熙到是還是有些慈父之心的,只是皇帝終是難做。
ps我想了半晌,就得還是應該寫寫康熙和凌柱這對君臣,畢竟他們也是重要的配角,而且我對他們很有愛,真的很有愛,所以請不喜歡的親,原諒,終于廢太子了,群里的親都說我是太子的親媽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