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凌柱從董氏那听說了齊珞和胤禛冷戰的事,董氏很是擔心,凌柱安慰道「這有什麼?不經歷風雨,感情哪能更進一步,而且齊珞那麼的聰明不會讓自己陷入到尷尬的局面中,冷戰,恐怕」凌柱輕笑了一下,挑了挑眉有些期待的說「我倒很想看看四阿哥的反映?以齊珞的個性,再加上弘旻的事,我看吃苦頭的會是如今的雍親王。」
「可是,他們之間本就沒什麼感情,有這麼冷戰下去。」董氏靠向凌柱憂心匆匆的說「四阿哥可畢竟是雍親王呀,這女人還能少了?倒是恐怕冷戰真的讓齊珞守著空房了。」
凌柱躺在床上將董氏往懷里摟了一下,也有些擔心的皺了一下眉,想到胤禛平常的表現「些許咱們女兒正結那張網呢?齊珞從來就知道自己要什麼,你不用為她擔心,她的定位很準,要是四阿哥真由于別的女人而冷落了齊珞,那他也不配得到齊珞的感情。早些認清不是更好一些嗎?省的將來傷心難過,齊珞有咱們在,是不會讓她受什麼委屈。」
董氏輕輕的嗯了一聲,在凌柱的懷里睡熟了。凌柱看著懷中的妻子,輕舒一口氣,有些事是得解決了,凌柱有些預感離自己統兵上戰場的時間仿佛越來越近了,要是自己真有個萬一,那不能給妻女留下後患。凌柱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著來古代後沾上的血腥,男人就應該狠辣一些才行,你又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聖人,為了自己這個家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凌柱的眼里閃過果決,摟緊了董氏閉上眼楮,喃喃道「遇上我們算你倒霉吧,早些解月兌了也是有好處,也省的你再受苦了。」
在京城的酒肆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閑散的旗人,拿著鳥籠的,手里拿著小茶壺的,或三或兩的湊在一起,說著京城的新鮮事。凌成一身青布褂子,臉上胡子也沒刮,辮子也有些散亂,正端著酒杯醉生夢死。旁邊熟悉凌成的人,對如今的凌成樣子眼楮里透徹嘲弄,有時候會嘲笑他幾句,就當尋個樂子。
旁邊有人調笑道「凌成,你沒.去八阿哥府?當初你家丫頭由有身子的時候,你不是很得意嗎?」。凌成並沒有搭話,而是將酒飲盡,搖搖酒壺,高聲喚道「小二,再來壺酒,小二,你聾了?」一個典型的店小二打扮的人跑了過來,看見是凌成,臉上露出些不悅,「這位爺,你欠了好多的酒錢了,掌櫃的發話,不能再讓你賒賬了,您結清了錢自然會有美酒奉上」
凌成一下子站了起來,抓住小二.的脖領子瞪著眼楮罵道「你不知不知道爺是誰?竟然敢這麼同爺說話,爺在這喝酒是看的起你們,想當初爺可是」
小二一把推開凌成,高聲道「這.位爺,你的事京城沒有不知道的,嫉妒致遠侯,自己家女兒既然上桿子去當通房丫頭,您這樣的,本店不歡迎,您還是趁早結清酒錢吧,省的妨礙其他客官。」凌成已經喝多了腳底下打晃,想要上前,小二招呼來幾個人將凌成架了出去扔到了外面地上,凌成爬了起來,想要上前,小二使了個眼色,旁邊的人上前揍了凌成一拳,還想要再打的時候,有人出手攔住了。
凌柱沒有穿護軍營統領的軍服,而是穿了一身的.平常的藍色劍袖衫,威嚴的坐在馬上,攔住眾人的是凌柱的隨從。凌柱眯著眼楮看了看凌成,嘆氣下馬,扶起了凌成無奈的道「堂哥,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凌成抓著凌柱的眼楮里的嫉妒一閃而過,低下頭磕巴「我我我只能這樣了,如今我還能有什麼呀?致遠侯,呵呵,致遠侯呀,你還記得我是你堂哥嗎?」。
凌柱眼楮里閃過一絲好笑,他早就打探清楚,凌成.經常在這飲酒,而今天董鄂氏去廟里給齊珍祈福,所以凌柱才會來到這,凌柱輕嘆一聲,對小谷吩咐「看看他欠了多少酒錢,加倍給掌櫃的。」小谷應了聲,從懷中拿出銀子遞給小二。小二連忙帶著恭敬的接過,凌成並沒有放開凌柱「堂弟,去我府上,我要好好的同你說說話,咱們畢竟是同宗同族。」
在旁邊人眼里致遠侯一臉無奈的送凌成回府,.到了凌成府上,如今的凌成府更加的蕭條,下人很少很少,管家看見凌柱驚喜的連忙上前請按「侯爺,你送老爺回來了?」凌成硬拉著凌柱到了正房,吩咐管家擺上酒席,管家有些為難,凌柱向小谷使了個眼色,小谷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管家。
管家點頭哈腰.的接過,下去準備酒席了。凌柱看看四周,就連正房的擺設都寒酸的不得了。不一會酒席就擺好了。凌成此時反倒像酒醒了一樣,拉著凌柱頻頻的勸酒,訴說著自己的苦悶和後悔。凌柱安慰了他幾句,喝了幾杯酒。凌柱喝了幾杯就覺得頭有些暈,後來更是趴在了桌子上,凌成看見後吩咐管家扶凌柱下去休息,小谷想要阻攔,但是卻被管家勸住了,想到凌柱來之前交代的話,小谷也就忍住了。
扶著凌柱來到內室躺好,管家交代了幾句,離開了。等到管家離開後,凌柱睜開了眼楮,坐了起來,想到凌成竟然在酒里下藥,暗哼一聲,虧著自己早有準備,凌柱解開衣襟拿出個皮囊,里面裝的全都是酒。看來凌成真是賊心不死呀。對旁邊的小谷輕聲交代「我去看看我這個堂哥到底要做什麼?你在這看著,要是有什麼人來,就擋一下,我會很快回來。」
由于凌成府本身就沒有幾個下人,所以凌柱倒是很順利的來到了這個封閉的院落。看了一眼院牆,凌柱麻利的翻了過去。順著長滿荒草的小路,凌柱來到了一個仿佛是監牢一樣屋子前,仔細听了一下听見里面仿佛有哭泣的聲音。凌柱推了一下門,發現門並沒有上鎖,解開鐵鏈子,凌柱走進了這個小屋子。
屋里鋪面而來的是絲絲的血腥味,凌柱看著屋子里緊靠著牆的床上躺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女人的雙手的手筋已經被挑斷了吧,毫無力量的垂在身邊,身上穿著一件淡紅色的衣服,的肌膚上有紅紅的鞭痕,凌柱眼楮里露出一些憐憫,這難道就是那個穿越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