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自鳴鐘滴滴答答的響著。齊珞慢慢的回神,弘旻已經站在她面前,關切的問「額娘,你不用放在心上,柔雨,沒有心思也就罷了,她年歲還小,不見得能算計過富察側福晉,正好讓她們多相處,省得麻煩。」
齊珞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拉過弘旻,「柔雨,她也是被逼無奈,看看再說吧,她也是個可憐的。」「成王敗寇,這就是道理,額娘,你放心,弘旻一定會保護額娘的。」弘旻向齊珞的懷里靠了靠,眼里帶著不符合年齡的睿智,齊珞感動的同時。心中也泛起一絲心酸,「弘旻,你還小,不用為這種事情太傷神,額娘不是那麼沒用。」
「額娘,弘皙哥哥可是自喻皇瑪法的嫡孫,所以這個柔雨妹妹還是要看緊了,省得同外面牽扯上,對阿瑪也不好。」齊珞明了的點頭,怎麼也不會忘記弘皙的,他的傳說還是挺多的,歷史上的弘歷總是自夸他是康熙最喜歡的孫子,但是研究過歷史的人,卻指出弘皙才是康熙最看重養在身邊的嫡孫。只要一想到剛剛還在她懷里撒嬌的弘歷,微微皺起的小模樣,齊珞就覺得心情放松了許多,「弘歷呢?還在內室?」
「姐姐陪弘歷玩兒呢。」弘旻想了一下,還是不放心的低聲交代「額娘,雖然柔雨是代替姐姐之人,您也不用太過心疼她,有些人就容易得寸進尺,養在王府,吃喝不短她也就是了,總比她在咸陽宮中強上許多,兒子听說,廢太子仿佛變了一樣,縱情聲色美酒。咱們並不虧欠她。」
「弘旻,你如此懂事,就該明了,你阿瑪他為了」齊珞並沒有說下去,見到弘旻眼中對胤禛的那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推崇「額娘所言,弘旻不會忘,阿瑪,他是最好的,哪怕他對我嚴厲也是慈父之心,額娘,您放心,這些我都懂。」
弘旻見齊珞懶散疲倦,輕輕捏著她的肩頭,含著笑意講起了上書房的趣事,講起了皇子皇孫們的糗事,齊珞閉著眼楮,欣慰的笑著,弘旻如此貼心,弘歷也很機靈,弘晝可愛頑皮,就連被保護很好的舞曦都能看透柔雨。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還有疼寵她的胤禛,齊珞此時覺得左手手心很癢,那日的情景在腦海中閃現,想到了個法子,不妨下次給胤禛試試,說不出來的話,也可以齊珞覺得臉發熱,也算夫妻間的情趣嘛。
等到弘旻他們離開,齊珞輕聲交代秦嬤嬤幾句,在她詫異的目光中,覺得臉更如同發熱一般,微微低頭,輕嚀「皇阿瑪賞賜的,拿出來用也不為過。」站起身,齊珞羞澀的命令,「按我說得做好了。」然後轉身就躲進了內室,秦嬤嬤眼中閃過疑惑,平常可見的東西,怎麼會讓福晉這般?難道還有別的用處?還是按她的吩咐好了,不過,只要想到那幾次齊珞獨特的吩咐,秦嬤嬤就覺得仿佛應該先熬一些補藥才恰當,福晉向來是有福氣的還是王爺呀。
胤禛回到王府就听說高全說起柔雨柔嫣的事情,他並不掛心,只要不虧待她們也就是了,見天色漸晚,八阿哥那傳來的消息,仿佛他要有所動靜,只是不曉得針對何人。而年氏的兒子福宜也要抓周了,就是不知道會抓到何物?老十四對他的抓周之禮很是看重,早早就開始準備起來,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嫡子呢,老十四的心思,又有哪個不清楚?胤禛覺得應該好好的理清思路,省得被他們算計了,再加上沒有批奏完的公文,也就沒有去內宅而是直奔書房。
在書房門口,竟然遇見了從來就不曾踏足這的弘旻,「兒子給阿瑪請安。」弘旻藍色藍色的袍卦,收拾的極為整齊,腰間掛著荷包,一見就曉得是齊珞的手藝,練習得多了,齊珞繡起簡單的小草來也很獨特,腳上蹬著一雙藍綢緞的軟靴,倒顯得幾分書生之氣。
胤禛冷著臉開口「不好好做功課,到這來做什麼?」弘旻並不在意他的嚴肅,輕快的說道「這不有事向阿瑪請教嘛。」胤禛眼底帶著一絲笑意,沉著的走進書房,回頭見弘旻老實的在門口站著,「還楞在那?」
弘旻輕笑著模了模腦袋。隨著胤禛走了進去,雖然他記得齊珞所言,書房是重地,但也忍不住四處打量,擺設書架,八寶架也沒什麼特別嘛,就是書多了一些,感覺很嚴肅罷了。胤禛坐在椅子上,感到弘旻的失望,心中暗自搖頭,還是小孩子。高福低頭端上茶水,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弘旻輕聲說了幾句關于功課上的事情,胤禛認真的听著詳細的解答,瞧見兒子眼里閃過的真誠的敬意,心中十分舒服,而且弘旻提的問題都很好,看來他真的是讀了不少書,弘旻整理一下思路,上前一步輕聲將柔雨進府的事情講了出來,重點說了柔雨當時的神態,胤禛遲疑了一下,皺緊了眉頭,「阿瑪,還有弘皙哥哥,你也要小心一些才是,最近幾日他可是總去上書房,兒子在慈寧宮也見過他幾回。」
「我曉得了,你用心讀書就是,外面的事情不要參合。」弘旻點頭,信任的說道「兒子曉得阿瑪心中有數,只是順便提一提。」看了一眼書桌上擺著的厚厚公文,弘旻心疼的勸道「阿瑪,你也要仔細身子,政事是忙不完的,不要累到才是。」
胤禛抬起手,停頓半晌,才放在弘旻的肩頭,重重的按了兩下,並沒有多說什麼,弘旻笑著開口「阿瑪,兒子就先告退了。」語畢規矩的退了出去,胤禛自豪的輕嘆,弘旻真的是長大了,柔雨的安置,他的建議很好,有心機的柔雨並不適合放在齊珞身邊,廢太子所想應該是借此攀上致遠公爵府。他應該是被圈禁傻了,弘皙?他們這些當叔叔的還真不屑同他計較,不過要是他太過分,也應該出手教育他一下,省得不曉得天高地厚。
胤禛起身,還是先去內宅看看齊珞的好,齊珞見胤禛到來臉一紅,請安後吩咐秦嬤嬤擺上晚飯,一眾小丫頭端著菜色擺在桌子上,旁邊自有人給胤禛和齊珞布菜,雖然丫頭服侍的很仔細,但齊珞並不喜歡這種吃飯的氛圍,抬頭偷偷望了一眼胤禛,見他沒什麼反應,低頭靜靜的吃著,菜色精美,但卻食不知味,用了幾口,便放下碗筷,白瓷刻畫的小碗里還剩著小半碗的米飯,胤禛皺皺眉,沉聲道「要珍惜五谷,以暴殄天物為戒。」
「是,我記下了。」齊珞重新拿起筷子,撅著嘴慢慢的吃著,胤禛無奈向四周的丫頭揮了揮手,丫鬟有序的退下,親自動手給齊珞夾了魚肉做的丸子放在齊珞的碗中,齊珞心中一甜,原來他記得自己愛吃魚,胤禛臉色有些不自然,低頭吃著飯菜,一會功夫就用了大半,等到米粒吃盡,才放下碗筷,齊珞起身將盛好的湯放在胤禛面前,看著他飲盡,才招呼丫頭撤下剩菜。
沐浴之後,二人躺在床上,胤禛抓著齊珞的手腕,輕聲道「柔雨柔嫣的事情,你安排的很好,不要虧待她們也就是了,不許心慈,曉得嗎?」。齊珞輕輕的嗯了一聲,紅著臉向軟枕下模去,拿出絹帕,蓋在胤禛的眼楮上,「你這是做什麼?」胤禛想要將帕子拿下來,齊珞按住了胤禛的手,「爺,我有話要對你說,一會一會就好。」
拿起康熙賞賜的湖筆,筆尖濕潤,解開胤禛的內衣,齊珞紅著臉,輕咬著嘴唇,手有些許的微顫,用毛筆在胤禛的胸口出輕輕的劃了一下,胤禛癢意從腳底竄到頭頂,想要抓住頑皮的人兒,但更期待她還有什麼安排,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覺得很是驚奇。
齊珞開始在胤禛的胸膛上寫著字,慢慢的胤禛閉上眼楮,攥緊拳頭,細細的猜著她到底寫的是什麼,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最後在他的胸口處,齊珞最後寫下了一個字,胤禛一把將眼楮上的絹帕扯掉,翻身壓住齊珞,喘著粗氣重重的吻著她,齊珞閉上眼楮,將毛筆扔到了帳外,她可不想胤禛在她身上也寫字,雖然浪漫但那種癢癢一定受不了。
不過,齊珞顯然高估了胤禛的自控能力,這樣的情景他又怎麼會浪費功夫在齊珞身上寫字?胤禛心底的火熱已經完全被齊珞挑動出來,心中的渴望不完全發泄出來,他是不會滿足的,果然如秦嬤嬤所想,補藥煎熬的正是時候,齊珞才明了原來秦嬤嬤的擔心的是這個呀,她怎麼就低估了胤禛呢。
齊珞渾身散架的趴在胤禛胸口,再也睜不開眼楮,昏睡間,仿佛听見悠遠的聲音傳來,「你永遠在爺的手心中,爺是不會放手的,永遠都不會。」
雍親王府一派情意溫馨,而京城中的十四阿哥府,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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