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凌柱獻策之後。他心中雖然相信齊玨,但領兵廝殺的是親生兒子,心中難免擔憂,面對康熙有時難免恍惚愣神。見到捏著棋子楞神的凌柱,康熙有些無奈,他還真是疼愛子女的人,只是密報上的事情,還真的不好同他講,康熙嘆氣,眼中的失望越發的濃,他從沒想到胤禎會那麼大膽子,竟然敢抗旨,將齊玨陷入死境,難道他以為自己是聾子瞎子?迷失路徑?他到找的好理由,康熙將棋子重重的派在棋盤上,啪的一聲。
凌柱被回神,見康熙滿臉的憤怒,心中有幾分緊張,跪地請罪「奴才該死,君前失儀,請皇上恕罪。」
「不關你的事。起來。」凌柱越是如此,康熙心中越是內疚,對十四阿哥越發的痛恨,若是他的嫡子戰死,又怎麼對得住他的忠心?見到凌柱明顯消瘦的身形,心疼中透著惱怒的開口「朕賞你的藥材,為何不用?看看你的都把自個兒熬成什麼樣了?」
凌柱尷尬的笑了笑,此時外面傳來高喊「捷報,西北大捷。」愣了一下,凌柱也顧不得是不是在康熙面前,快步走出了大殿,看見由遠及近的內侍高捧著捷報跑了過來。凌柱身子不由得顫動,他的策略成功了,可是齊玨會不會不敢想不想听,隨著內侍的腳步上越來越近,凌柱仿佛害怕一樣向後退去。
康熙上前兩步,伸手抓住凌柱的胳膊,沉聲安慰道「不要緊,齊玨不會有事的。」眼里閃過厭棄,老十四,若是齊玨出事,朕決不饒你。
內侍氣喘吁吁的跪地高賀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西北大捷,英武伯一戰定乾坤,殲滅旺阿拉布坦的主力,進而俘虜旺阿拉布坦的子佷。而十四阿哥趁亂俘虜旺阿拉布坦,只是他傷勢過重,已然逝去。」
康熙面露喜色,搶過捷報,仔細觀瞧,上面所言十分簡單,但是他卻覺得這份薄薄的捷報沉甸甸的,仿佛能從中窺見那場激烈的死戰,鼻尖能就嗅到鮮血的味道,凌柱看著康熙,心中焦急,仗是打贏了,齊玨應該是平安的吧,瞪了一眼內侍,他說了那麼多,怎麼不言齊玨如今的狀況?
內侍縮了縮脖子,他想不明白到底哪得罪了皇帝的寵臣,露出一分可憐討好的樣子,康熙緩過神,見到凌柱同內侍之間的對視,搖頭苦笑。感嘆的開口「朕的致遠公,齊玨平安無事,受了些輕傷,他的英武之名將會傳遍整個大清,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朕朕要賞你」
凌柱听見齊玨無事長出了一口氣,此時才面露喜色,听見康熙要給賞,笑呵呵跪地,康熙暗自思量該賞他什麼?爵位不能再升,已經是世襲五代的公爵,世襲罔替,可這個名還得留給胤禛,康熙瞧見凌柱期盼的模樣,惱怒的的輕踢了他一下,沒好氣的說道「沒有了,朕賞齊玨,不賞你。」
「哦。」凌柱訕訕的起身,康熙更是笑罵道「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朕還虧待你了不成?」
「皇上對奴才恩比天高,奴才感激涕零。」凌柱忠心耿耿的表白,康熙很是滿意,對著內侍問道「哪個送來的捷報,宣他進宮,朕要親自問問英武伯是如何打贏這場血戰的。」
「遵旨。」內侍退了出去,不一會功夫,軒尹穿著穿著白色鎧甲,頭盔上飄著白色簪纓,氣宇軒昂的走進大殿。停下腳步跪地請安,朗聲說道「奴才軒尹叩見皇上。」
「平身。」軒尹起身,目不斜視,但眼角的余光同樣瞧見了康熙身邊的致遠公。康熙微皺的著眉頭,帶著一絲的疑慮問道「你是你應該是費揚古的嫡孫,一等候晨泰嫡子董鄂軒尹。」
「皇上真是好記性,就是奴才。」軒尹挺直了腰桿,身上透出經歷血戰的那分彪悍,康熙高聲笑道「好,好,不愧是將門虎子,你有一等公費揚古的遺風。」
「皇上,不是奴才不識抬舉。」軒尹朗聲一臉驕傲的說道「英武伯說過,以後他會讓致遠公以他為傲,奴才雖然不才,也願效仿統領。」
康熙看看凌柱,贊嘆道「齊玨統兵都如同他的品性,那朕何愁江山不穩。」
「皇上過獎了,是軒尹爭氣。」凌柱連連推辭,但眼中的驕傲卻清晰可見,康熙有些感傷的嘆氣「你雖只有兩個兒子,但是各個都是爭氣孝順,而朕」
「皇上。阿哥們都是才學都是好的,也很孝順。」康熙拍怕龍椅,擺手道「算了,不提這些,軒尹,你給朕說說,近衛軍是如何擊潰旺阿拉布坦,俘虜其子佷的?」
軒尹想到了臨行前齊玨的吩咐,自然知曉如何說才是最妥當的,沉聲將那場慘烈的戰爭復述一遍,他講到動情之處。聲音有幾分嗚咽「皇上,奴才從不輕易服人,但對于統領,奴才心服口服,能取得大勝,全賴統領的英勇智謀。」
「朕曉得,朕曉得你們的艱難。」康熙听後心里也不好受,皺著眉輕聲問道「旺阿拉布坦是胤禎所伏?而且傷重而亡?」
軒尹面露一分為難,沉聲道「皇上,旺阿拉布坦確實為十四阿哥所擒,近衛軍追趕時,正踫上十四阿哥,至于傷重而亡,奴才不知曉事。」
康熙明白這應該是別有內情,還得等到密報送京才能知曉詳情,開口說道「你先回府,朕要給齊玨慶功。」
「回皇上,奴才受統領所托,要去雍親王府報平安,還有幾件統領給四福晉準備的禮物。」軒尹直白的陳奏,康熙愣了一下「朕曉得了。」
凌柱听見軒尹這麼說,上下打量他半晌,心中有一分了然,這個球球呀,還真是愛操心,開口道「皇上,奴才也先行告退。」康熙明白他回府的緣由,也就不攔著了,擺手讓他退下。
康熙又拿起捷報細細的研讀,手指輕顫的劃過,胸中涌起豪情,轉年就是他御極六十年,由此大捷,古往今來的哪個皇帝的功績能做到他這般,李德全走進,將密報遞給康熙,向後退了兩步。康熙撕掉火漆,看了一眼,剛剛的得意消失殆盡,面目猙獰,眼里透著凶光,攥緊拳頭「老十四,你真是朕的好兒子,朕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外面內侍高聲稟告「皇上,十四阿哥派人獻上旺阿拉布坦頭顱。」康熙身子不停的顫動,額上經脈凸現,嘴角不由控制的流出口水,李德全見事不好,連忙上前,拿起帕子擦淨康熙嘴角,輕喚道「皇上,皇上。」
康熙眼里含淚,輕聲感嘆「朕怎麼養了他們這些兒子?同齊玨爭功?難道朕沒教導好他們?朕朕愧對列祖列宗。」
「皇上,十四阿哥只是一時糊涂。」康熙推開李德全,擦干眼角的淚痕「他不是一時糊涂,而是從來就沒有明白過,若不是齊玨死戰,西北恐怕就不在朕的手中了,算了,不提他了,好在朕還有還有胤禛。」
「皇上,那殿外之人?」康熙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憤恨的說道「同臣子爭功,若讓外人知曉,朕,朕丟不起那臉,朕這是造了什麼孽,還得替他瞞著?」
十四阿哥的人封上了紫檀木的匣子,嘴中夸贊胤禎的勇猛,康熙面沉如水的看著來人一番表演,打斷他的話「你先退下,朕心中有數。」
「德妃將養的如何?」李德全低聲說道「回皇上,宜妃娘娘按您的旨意倒是常常去看望她,前陣子听說,的妃娘娘擔憂十四阿哥,所以咳了血,如今身子應無大礙。」
康熙語氣中帶著一分的解恨「宜妃果然知朕心意,賞,厚賞宜妃。」眼里透著決絕,喃喃輕言「德妃,若你在執迷不悟,將來有得你受。」
軒尹帶著齊玨的禮物來到雍親王府,心中難免有幾分忐忑,雍親王的權勢是一,再有就是他明白在統領心中對雍親王福晉的敬重,管家高全听見是英武伯派來的人,自然殷勤備至,忙使小廝向內宅通報。
一會功夫,小廝疾馳而回「福晉吩咐讓大人進府。」軒尹點頭邁進雍親王府,時至八月,滿院的桂花爭相開放,偷偷的打量雍親王府的布局亭台樓閣,雖然他也去過京城其他王府,但是這的布置仿佛同別處不同,雖然清幽但卻透著幾分的暖意。
沿著鵝卵石鋪就的路面,軒尹听聞不遠處仿佛有女子談笑的聲音,透過兩側的桂花樹,見到紅裝少女,面露一分焦急的向這邊走來,停住腳步,目光落在少女身上,臉若銀盆,肌膚晶瑩,眉不畫兒黛,唇不點而紅,雙眸如朗星,如明月透著幾分輕靈,少女轉過影壁,軒尹有些眷戀的收回目光,眾里尋他千百度,她到底是誰?
「軒尹將軍,福晉還等著您呢。」高全微微低著頭,暗想郡主的好事恐怕近了,軒尹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隨著高全來到客廳,面見雍親王福晉。
Ps我很遺憾,我傷心,昨天為了寫球球的戰爭,我看了近一個半小時霍去病的視頻,可是都沒有人夸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軒尹身上,親們呀,你們要曉得齊玨在戰場才是最帥的,尤其是齊玨的那些話,那些表情和動作,你們不感覺很帥嗎?淚奔,可能是我沒有寫出來吧,肯定的說一句,舞曦的老公就是軒尹,我很喜歡費揚古,所以借用了他的孫子,不過這個費揚古不是那拉氏的父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