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晴她們母子走後。弘旻他們也有功課,所以也想要離開,齊珞開口將弘旻留下,弘晝挑著眉毛,膩在齊珞身邊,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弘歷雖然也有些心動,但知曉他們是留不下的,果然,齊珞板著臉打著不耽擱他們功課的旗號,將他們轟出了永壽宮。
「弘旻,你同額娘說實話,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性子的福晉?」齊珞將弘旻拉到身前,看著弘旻的目光帶著憐愛甚至有那麼一絲的內疚,輕聲說道「額娘不會勉強你,若你心中真的有想法就告訴額娘,哪怕你皇阿瑪不同意,額娘也給你掙一掙。」
「兒子哪有閑工夫想風花雪月的事情?」弘旻眼里平淡的笑意,偶然閃過一絲的遺憾,見到自己的額娘露出來的內疚之情,調皮的揚著眉毛。半跪在齊珞身前,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若說喜歡什麼性子的?如同額娘這般是最好不過,只是兒子哪有皇阿瑪的福氣?額娘看著好就成,不過,若是挑個能有幾分神似額娘的秀女,皇阿瑪那就過不去,他對于額娘?就如同小舅舅說的」
「球球又說什麼了?」齊珞輕撫弘旻的腮邊,覺察到有些扎手,才真的明了自己的兒子已然長成,他這個年歲不說皇子,就是勛貴之家的少爺也有幾個紅袖添香之人,可在弘旻身邊,卻一個這樣的女子都沒有,就沖這個,又怎麼能委屈他?
「小舅舅說,皇阿瑪是對額娘的獨佔,容不得旁人有額娘身上的一絲風韻,也容不得旁人踫額娘一分。」弘旻挑著好听的話講出來,當初齊玨還說了許多,那些都是他多年總結出來對付皇阿瑪的法子,如何在不惹怒皇阿瑪的情況下,分得額娘的注意,也讓皇阿瑪暗自惱火卻發不出來,只能將氣出在旁人身上。
「莫要听球球胡說。」齊珞眼里閃過幾分尷尬,弘旻蹭蹭齊珞的手心,低聲道「額娘。與其擔心兒子的婚事,您不妨多想想選秀的事,最近廉郡王福晉她們可不是很老實,甚至皇阿瑪的嬪妃也是有親近秀女參選的。」
「這事額娘心中有數。」齊珞低垂著的睫毛掩去眼底的銳利,輕聲嘆道「旁人額娘倒也不在意,只是我萬沒想到廉郡王福晉也會親自動手教秀女,她額娘始終抱著一分善意,可事實難料,興許我做錯了吧,原先的結局不見的不好,起碼」
「就是有人不知曉好歹,渴求的尊榮寵愛自己得不到,也見不得別人好,廉郡王福晉她們就是這樣的人,她們只見到您如今的尊榮,又何曾瞧見您所受的委屈,以及對皇阿瑪的真心?若是廉郡王福晉有你一分,又怎麼會落到如今的地步?額娘,您莫要再憐憫她。」
「楚焱不是這樣的人,她應該是想擰了。」齊珞見弘旻滿臉透著不忿,苦笑著搖頭「就像額娘說過的。同樣的話,各人的理解看法都會不同,對楚焱說過的話,雖不是白說,但終是無用。」
弘旻見自己額娘有幾分沮喪,也不敢讓她太傷神,省得弄壞了身子,帶著一絲玩味的輕言「額娘,您說若是皇阿瑪見到那些秀女會是什麼樣子?兒子覺得學的不像反而好些,越是神似額娘之人,落在皇阿瑪眼中越是大不敬的罪過,既不會留在宮中,也不會指婚于宗室親貴,最好的結果興許就是常伴青燈古佛。」
「會嗎?」。齊珞有些不確定,那些秀女可都出身勛貴,胤禛應會有些顧慮才對,弘旻暗自搖頭,只要涉及到皇阿瑪或者選秀,自己的額娘就容易想偏,不見平日的精明和自信,總是有些猶猶豫豫的,不過好在關鍵時刻,卻也能果決起來,不讓分毫,若不然還真讓人憂心。
「額娘,難道您還不了解皇阿瑪的性子,您不是同兒子說起過嗎?皇阿瑪可是極有主見,哪會在意那些勛貴?而且那些秀女也只是女子而已,依靠女兒維持榮耀的家族。皇阿瑪又怎麼會瞧得上?也是沒有出息本事的,皇阿瑪更不會讓前朝和後宮牽扯上,所以,你瞧著吧,這次選秀之後,此時折騰的越凶之人,承受皇阿瑪的怒火就越大。」
齊珞不想讓弘旻為自己擔心,更是心疼眼前這個兒子,他的才學性子,甚至能力都不弱于弘歷,比弘歷還要沉穩上一些,眼地閃過更多的內疚,縴細的手指不自覺的劃過他的耳朵,聲音有些顫抖「弘旻你是額娘最愧疚也是最懂事的兒子,額娘為了偏偏委屈了你,額娘知曉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弘時被圈禁侍疾之後,在你身邊也必會有人多言」
「額娘,那些話兒子都听不見。」弘旻溫潤的眼里閃過興起一絲的波瀾,但極快的消失不見,無怨無悔的說道「您不用為兒子擔憂,這點事還應對得來,兒子的志向從未改變過。而且弘歷確實比兒子適合。」
「弘旻,額娘的弘旻。」齊珞將他一把摟在懷中,眼淚不由得滾落,見到他腦後的辮子,突然有了一絲的明悟,弘旻這樣也好,興許對將來的改變會更大一些,只是身為皇子,真能做到放棄至尊至貴的位置,尤其是又是很有本事的人,得有多堅定的心性才可以做到。這些齊珞不是不曉得。
而弘旻被放棄的理由卻是由于根本不存在的耳疾?齊珞緊咬著嘴唇,眼淚流得更凶了,溫熱的眼淚落在弘旻的脖頸處,自己額娘的傷心內疚弘旻又何嘗不知曉,那些親貴大臣的憐憫惋惜,他也全都瞧得見,甚至那些奸佞小人的背後嘲笑輕言,他也不是听不見。
弘旻不是聖人,心中也有些不平,可見到了那些書籍,想到了當初同齊玨擊掌明誓,讓他有些火熱的心重新平靜下來,「額娘,有得必有失,兒子始終知曉最在意的是什麼,您不用為我難過,弘旻從來就沒有後悔過。」
弘旻拿起旁邊的絹帕輕柔的擦淨齊珞眼角的淚珠,見她眼楮紅紅的,假裝面露驚恐之色,焦急害怕的說道「額娘,您快收住淚水,若是讓皇阿瑪瞧見了,兒子的功課又該多起來,而且一定會好生訓斥兒子一頓。」
「渾說。」齊珞被弘旻的樣子逗得破涕為笑,輕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呀,慣會逗額娘開心。」
「你先等等,我有東西給你。」齊珞接過帕子狠狠的揉了一下眼楮,起身走了出去,弘旻有些疑惑,不知曉自己額娘有什麼好東西單獨留給他?齊珞對幾個孩子很是公平,從來不會偏疼哪個。
不一會功夫,齊珞雖然眼眶還有些發紅,但已然平靜下來,將手中一本不厚的墨跡不算新的書遞給弘旻,眼中不停的閃爍著,「你也曉得。額娘偏愛西學,喜好收集海外孤本,這本書是額娘親自整理,雖然不厚,但卻包羅許多西洋格物,算學還有力學,什麼化學等等。」
弘旻很是感興趣的翻了起來,越看越是著迷,里面的算式很是清楚,一些一直琢磨不透的東西,一下子清晰起來,白紙上清秀的字跡,旁邊詳實的解釋說明,都讓弘旻明白這都是出自己額娘之手,眼中難掩崇敬的看著齊珞「額娘,您果然不愧才女,兒子太敬佩您了,您怎麼會想到的?整個大清也就您能想明白,難怪皇阿瑪對您疼惜如珍寶」
「打住。」齊珞臉臊得很,蒙著水霧的眼楮透著羞愧,這些哪是她能想明白的,書本里的知識,全是在現代高中大學時學到的,同她一文錢的關系都沒有,「我可不是才女,這些我也不懂得,只是當初你外公尋到了一些殘破不全的孤本,當時閑著無事,就整理了出來,額娘只是照貓畫虎,算式什麼也不是很懂,剛剛想到你偏愛這些,才拿給你看看。」
「是嗎?」。弘旻眼里的疑惑更重,齊珞連連點頭,心中很是緊張,也不知曉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讓胤禛知道?他又會不會起疑?
「兒子當然相信額娘。」眼中的疑惑盡去,他當然知曉齊珞在擔憂什麼,暗嘆,額娘,您可知曉皇阿瑪對您用情已深,如何都不會放手。
「這個重力是何意?」齊珞拼命咬著嘴唇,將要沖出口的解釋咽在月復中,想到如今所處的封建君權之下,眼中閃過一絲的懊悔,怕弘旻惹禍,忙用手堵住他的嘴,低聲交代到「這些東西你看看就好,莫要同旁人提起,你皇阿瑪雖不禁西學,但總是覺得西學偏雜不是正統,還有那些孔孟之士,要當心。」
「額娘,兒子知曉,你說過的,有些事要徐徐圖之,溫水煮青蛙。」弘旻將書合好,仔細的攥在手中,這些事一向聰慧的他又怎麼會不明白,更何況齊珞也曾給他講過溫水煮青蛙的故事,他不著急。
「重力嗎?你去隻果樹下吧,興許能找到答案。」隻果樹下?弘旻眼楮仿佛如蚊香狀,很是迷惑,齊珞見到這樣的兒子,笑得開心不已。
Ps今日三更,第二更在下午3點左右。我還是在說說小夭的事情,小夭確實是群中的姐妹客串的,弘旻需要福晉,所以才會有客串一說,不是為客串就寫了小夭,其實在我的故事中還有很多客串的,絲嘉,盈嬤嬤,蘭嬤嬤,謹,謹瑜,謹睿,軒尹,約綻,球球身邊的侍女雲兒,還有弘晝的福晉等,話說當初我需要寫的人物,被群里的姐妹一搶而空,我都沒有搶過,所以傷心之余才在齊珞反撲中,有些沖動的用了我的網名,結果雷到的大家。再說小夭的性格,現在是冷淡,是因為看的太多,成親之後就不會如此了,她始終記得弘旻那雙溫暖的眼楮,這才是他們將來的感情基礎,畢竟她兒時也受過很多苦。
至于大家反對的雅晴,請親不要忘記,當初雅晴出場時就是溫柔愛笑的人,而且是自卑的惜月唯一的朋友,那時能同惜月交好,她本身就是善良真誠的,雖然經過生活的磨練讓她改變了一些,但她本身的性格不會變,而且雅晴做了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她並沒有仗著同齊珞交好就惹事生非,也也沒借著弘旻取名,就到處宣揚,她只是借著齊珞的友情固寵而已,再有就是她也很疼愛小夭,幾年沒有兒子,她已然護著女兒,她不希望女兒嫁給惜月身子單薄的弘是,那也是郡王嫡長,擔憂女兒將來守寡,她也沒指望小夭嫁弘旻,只是希望能指個富貴爭氣的宗室,盼著女兒好,這些都是一個母親應該為女兒謀劃的,所以,我覺得雅晴不錯,起碼很真實,大家都是生活在真實的社會中,雖然我的故事是童話,但是也應該有真實。
再有就是弘旻,他極有主見,你們覺得會被旁人影響到嗎?而且小夭的父親就是一個迂腐風流之人,這樣的人怎麼會影響弘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