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珞有孕在身,楊康忙前忙後。絲毫不敢大意,做飯的手法也越發的純熟,康熙賞賜了許多珍貴的藥材貢品,旁人自然也不甘落後,雖然在不在京城,但齊珞看著堆滿屋子的各色禮物之後,也不由的咂舌,原來這些皇子們真是好有銀子,想想也是若是沒有家底,又怎麼會有奪嫡之爭呢。
四福晉甚至親自登門送來厚禮,拉著齊珞的手連連說著感謝的話,好像她才是雍親王的救命恩人,齊珞自然不會佔這份功勞,連忙謙虛道「若不是太醫盡心,以及鈕 轆格格仔細伺候,再加上四阿哥福緣深厚又怎麼會好得這麼快?我也只是動動嘴而已。」
「若不是你留下藥方,鈕 轆氏又怎麼會伺候好了王爺?」四福晉眼底極快的劃過一分嫉妒,拉著齊珞感謝了半晌,滿嘴的夸贊之言,看著齊珞的月復部更是多了幾分的渴望,面色有幾分猶豫。輕聲的開口「咱們一向投緣,我學識不高,不像你家學淵源,又偏愛讀書,你是不是得了生子的偏方?能不能我是有恩必報的人,會記得你的好處。」
齊珞楞了一下,才想起昨日八福晉也如此問過,她哪有生子的偏方?也不知道外面的那些閑人將這事傳成什麼樣子了,忙開口解釋「四福晉,我哪有那種方子?你莫要听那些閑言碎語,若是真有方子,我成親這麼久,怎麼會才懷上?」
四福晉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又纏著齊珞不停的探听,這就是將來的皇後?是被雍正皇帝敬重的結發夫妻?齊珞也忍不住懷疑,那拉氏怎麼會變成這樣?實在不厭其煩,此時小丫頭進來俯身道「主子,按世子爺的吩咐,您該去午休了,若是世子爺知道您待客不休息,奴婢被罰事小,傷了您身子,世子爺會心疼的。」
四福晉眼里羨慕一閃而過,起身告辭道「世子福晉,真是個有福氣的人,莊親王世子真真把你當成心尖上的人,整個宗室親貴中。也只單單有你這一個,也讓世間女子多了一分的期待。」
齊珞見四福晉神情難免落寞,無子的雍親王福晉並不好當,興許將來還有年氏入府,心一軟,輕聲道「四福晉,我沒有求子的方子,不過,我倒是尋了個調理身體的方子,您不妨試試,盡量放開心緒,世間之事求而不得,放開反而會有意外之喜。」
隨後齊珞寫下了女人調養的方子遞給四福晉,想了一下輕聲道「這也是因人而已之事,您若要用的話,不妨去去問問太醫,看看用不用添減什麼。」
「多謝世子福晉,若是我必不會忘你的好處。」四福晉仿佛捧著稀世珍寶一樣,眼中甚至攥起了淚光,扶扶神轉身離去,齊珞看著她的背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秦嬤嬤攙扶住她,不贊成的說道「您何必給她這份臉面?」
「她也是可憐之人。」齊珞扶著秦嬤嬤的手向內室走去,秦嬤嬤親自將她安置好,才緩緩的說道「奴婢听說,自從四阿哥病好之後,對鈕 轆格格多有看重,總是招她伺候,賞賜也多了起來,甚至還親自教授鈕 轆格格抄寫佛經,四福晉夸贊您,還不是想讓四阿哥曉得,鈕 轆格格只是按照您的法子伺候,四阿哥」
「他的事同我有甚關聯?」齊珞打斷道,眼里含著柔情,輕撫著月復部,輕聲道「楊康和這個才是我最關心的,其他人哪怕是四阿哥也只是雍親王罷了。」
秦嬤嬤一語頓塞,垂下的眼里透著一分惋惜,輕聲說道「奴婢只是給您提個醒,四福晉老辣的很,您可莫要被眼前的她迷惑住了,奴婢擔憂她算計到您。」
「恩,我知曉,最多少些來往也就是了。」齊珞並不在意,困意上涌,含著笑容合眼熟睡,贊揚一個同胤禛不會有一絲牽扯手握重兵的鐵帽子王世子福晉,可是打壓雍親王寵妾的最好手段,她又怎麼會琢磨不透?四福晉若真是再有兒子。那歷史興許真的會變得模糊不可測,也是很有趣的。
聖駕返京的途中,楊康更是提心吊膽,將馬車安排的更加柔軟舒適,生恐齊珞有一分的不妥當,甚是在康熙面前,也頻頻走神,讓本來挺高興的康熙,大怒不已,狠狠的訓斥了他一番,楊康低頭認錯,可轉身卻依然如故,頗有他岳父致遠候凌柱的風範,讓康熙哭笑不得,凌柱自然不忍自己的女婿受康熙無端的責罵,開口辯解道「皇上,世子爺也沒耽擱政事,您又何必太過在意?」
這話徹底引爆了康熙的怒氣,狠狠的踢了凌柱一腳,怒道「朕好好的佷子被你生生教成了這副模樣,听說還給他福晉,就是你的愛女做飯?楊康可是將來朕倚重的鋒銳,怎麼能女兒情長?」
「皇上。這不是還沒有戰事嗎?等上了戰場,楊康心中有惦記的人,才會更安穩,用兵布陣會更謹慎一些,兒女情長,可不見得就英雄氣短。」
「你」康熙指著凌柱,心中憋氣,半晌沒有說話,凌柱模著腦袋,輕咳兩聲「皇上,女人在有身子的時候最為脆弱敏感。也最容易受外物影響,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門關走過,怎麼能不重視?」
「夠了,誰給你這麼大膽子?竟然敢跟朕頂嘴?」康熙腦海中出現一個蒼白虛弱的倩影,當初她有身子時,自己在做什麼?雨露均沾吧,指著凌柱怒斥「你給朕跪到外面去,沒有朕的吩咐,不許起身。」
凌柱應了一聲,低頭跪在了東暖閣之外,足足跪了大半夜,而康熙也在大殿里走了大半夜,最後站在大殿門口,銀色的月光灑落在漢白玉的欄桿上,反射著清冷的光芒,凌柱跪著的影子也拉得很長,康熙轉動著佛珠,敏敏,當初你是不是在怨恨朕呢此時再也沒有人能回答他,過了好半晌,康熙對李德全說道「讓凌柱起來,朕給他半個月的假期,讓他好好去嗯,除了莊親王府之外,他哪都不許去。」
「喳。」李德全忍笑應道,隨即輕聲低言「皇上,听說世子福晉這胎很是艱難,所以世子爺和候爺才會如此慎重,就連莊親王也小心翼翼呢。」
康熙冷哼一聲,過了好半晌,一甩袍袖向內殿走去,留下了一句話「楊康君前失儀,令其閉門思過半月。」
Ps真的有越寫越多的意思,汗,我爭取在月末沉底結束清穿記,呵呵,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