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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杜宇難以置信地看著躺在地上滿地打滾的侍衛們，他們或斷了胳膊或少了腿，一個個抱著殘肢鬼哭狼嚎，整個青樓宛如人間地獄。
「這、這……反了、反了……」
杜宇氣急敗壞，剛要親自出馬，被身邊的親信馬城拉住了，「王爺，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這里藏有高人，心為上。」
杜宇一口氣窩在胸口，恨不得把這里夷為平地。
可是，馬城得對，這里藏有高人，他不是對手，何況，如果事情鬧大傳到父皇耳邊，父皇又該罵他不務正業了。
「此地不宜久留，王爺，我們走吧！」
馬城低聲勸道。
「哼！走！」
杜宇萬不得已，只好灰溜溜地帶著他的人離開了香春閣。
「宇大人好走……」
老鴇撐著精神柔聲送客。
看杜宇一行人走遠了，老鴇一癱坐在地上，撫著胸口連連喘氣兒，「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媽媽，玉蘭她已經……」
兩個伙計顫兢兢地看著地上的女尸。
「還愣著干嘛，拖出去扔遠點兒！」
老鴇橫了他們一眼，恢復了頤意指使的神氣，站起來沖女尸吐了一口唾沫。
「是！」
兩個伙計湊上去一個拖胳膊一個拖腿，跟拖只死狗一樣，把女人拖出門去了。
「趕緊收拾干淨了，大家繼續樂呵著！春草！清蓮！快快，招呼著！都精神點兒，給我伺候好了，別惹大人們不高興！」
老鴇扯著嗓子嚎了兩聲。
短暫的混亂過後，香春閣里又恢復了先前的熱鬧，賣笑的賣笑，喝酒的喝酒，打情的、罵俏的，各得其樂。
「向伯，你怎麼也管起閑事來了？」
星兒嘻嘻笑著低聲問他。
「我可不是跟你一樣，我是沖他手里的龍吟劍去的，那原本是我們朝中的聖物，沒想到竟然被這麼一個混帳拿在手里，真辱沒了那絕世之寶了。」
向伯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