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來幾個土豆地瓜放進去,一會就可以吃香噴噴的烤土豆,烤地瓜了。
我一邊咽著口水,一邊看著火堆。其實光是燒樹葉的話,幾乎沒什麼火苗,就只能看到一股股的黑煙。為了不真的把王府烤了,我還特意做了隔離帶,又準備了好幾桶水,現在就放在我腳邊。時刻準備著一個不好,上去就澆。
我正美滋滋地想著,冷不妨一個黑影竄過來,又大又有力的手剎那間卡住我的脖子,將我凌空提起,然後猛地一收。我眼前一黑,幾乎立刻就背過氣去。
幸好那手一緊之下,又稍微放了放,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問我︰「你想做什麼?」
雖然還是呼吸困難,我還是拼命擠了句話出來︰「王爺,救我。」
「雲木。放開他。」
宗政澄淵的話音剛落,我感到脖子一松,身子一輕,一下子跪坐在地上。也顧不得形象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脖子好一陣喘息。好容易喘勻了氣,才覺得捂著脖子的手有些濡濕。放到眼前一看,竟然有點點血跡。
看著手上的血,我愣了一會,方苦笑著看向剛才掐住我脖子的凌雲木,嘲諷道︰「凌管家好俊的功夫。可是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我身上,您不覺得有點浪費了嗎?」。好一個鐵爪,用抓的居然都能見血!也不知道他手上有沒有毒,要是有毒可就麻煩了。
「想對王府不利的人,我沒一掌批了你已經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凌雲木冷冷地說。
「哦?你家王爺的面子可真大。」我怒極反笑,起身對著他冷冷道︰「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對王府不利了?」
「你意圖在府內放火,難道不是意圖不詭?」
「王爺,這就是你說的請我回府,條件隨我開?先是把我扔這不管,又讓我掃院子,接著又被人掐脖子,」我抬眼去看宗政澄淵,「雖然您花了一千五百兩買了白劍秋,可是賣身契可還在別人手里。姑娘我現在還是自由人。」
「讓你掃院子,並不是本王的意思。」
宗政澄淵邊說邊走到我身邊,低頭檢查我的脖子,沉聲問︰「疼嗎?」。
看了看他,我長長嘆息一聲︰「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說著重重跪下,道︰「奴婢擅*燒落葉讓王爺受驚了。願受則罰。」
宗政澄淵,這一跪,我一定要讓你還。我暗自想著,沒有抬頭。
「誰讓你自稱奴婢的?」宗政澄淵問。
「王爺的四品誥命側夫人。」
「本王代他們給你賠罪了,可好?」頭上仿佛響起一聲嘆息,宗政澄淵伸手將我扶起來,拉到他身邊,和聲說
「奴婢不敢。」
「本王和沈流丹,你听誰的?」
「王爺。」我答,心中冷笑,我笑不歸,誰的也不听。
「那就不許再自稱奴婢了。不過說來,你為何要在院子里燒樹葉?嗯?」宗政澄淵手一緊,想要攬我如懷。
「因為我掃完沒人理,繼續放著會被吹走。豈不是白掃了。」我推開他的手,後退三步,冷笑道︰「王爺請自重。」
其實我就是要引他來,讓他看看他的待客之道。只是沒想到他家管家這麼凶悍,上來就想要我的命。
「真是生氣了。」宗政澄淵一笑,正要說什麼,旁邊上來一人,走到他身邊俯耳說了幾句,又迅速地退下。然後他停頓半刻,對我說︰「你不喜歡我的王府嗎?」。
我依舊垂頭,聞言心念一動,道︰「王爺的王府華美如天堂,我怎麼會不喜歡。只是我身份低微,怕是不能見容于人。」
「那這樣吧。你一會去帳房支五百兩銀子,在京中尋一處宅子住下,做回普通女子,本王想見你時,也可便宜前去。」
這麼說,宗政澄淵是打定主意要攆我出去了。看來,蘇爾還沒讓他查到我。他無奈之下只得化主動為被動,按著我的步驟來。
于是,我裝作既驚喜又不信還有三分猶豫地說︰「這樣好嗎?我一個孤身女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遇上歹人可如何是好。」
「遇上麻煩的話,只要你喊一聲‘王爺,救命’,我一定會立刻出現在你面前的。」宗政澄淵風liu無限地笑說。
「如此,謝過王爺。」
我不再推辭,道了聲謝就歡天喜地往帳房走。轉彎,再轉彎,直接出大門。誰真的去帳房啊,那五百兩我才不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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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笑不歸消失不見,宗政澄淵對岳成歌說︰「人派好了嗎?」。
「王爺放心。她一出門,他們就跟上。絕對不會跟丟。」應該不會吧。岳成歌心想。有點不安的感覺,對于這個女子,一路行來,他實在是看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王爺看懂了的多少。
「王爺。」一邊的凌雲木上前幾步,道︰「笑緣商號的水玄鏡已經來過三次了。剛才听說王爺回來了,一直在花廳等著。」
「來收震災糧款的錢?」宗政澄淵聞言詫異地看向凌雲木,道︰「這種事你直接撥錢就是了,不用通知我。」
「我也這樣想。可是那個水玄鏡說,今年北方大旱,糧食不足。把米賣給王爺做軍糧,在明年就不能大賺一筆。非要我們賠償這個損失。您看?」
「漲價了?怕是沖著他們家主子來的吧。」宗政澄淵朗生一笑,說︰「我去看看。」
轉身卻沒走兩步,又被岳成歌叫住,宗政澄淵也沒有不悅,只笑說︰「今天好忙。成歌,什麼事?」
「王爺。」岳成歌捧著一封信恭敬地遞給宗政澄淵,「關于相府的事有消息了。」
宗政澄淵臉色一凜,接過信飛快地撕開,快速地看了看,一看之下,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喝道︰「成歌,派人去將他抓回來。但是,一根毫毛也不許傷著她。」
「是。屬下親自去。」急急領命而去,岳成歌很久都沒見過主子這麼駭人的臉色,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啊。
「雲木。」宗政澄淵又喝。
「屬下在。」
「將水玄鏡扣下。」
「是。」
凌雲木轉身就走。宗政澄淵又叫住他,囑咐道︰「若遭抵抗,切記,不可傷人。」
「屬下記得了。」
「雲木。」
听宗政澄淵又叫住他,凌雲木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王爺素來決斷,無論什麼事從不拖泥帶水,怎麼如今一件小事還要費心半天。還有,剛剛那句「怕是沖著他們家主子來的」,又是什麼意思。
「我與你同去,會一會這個水玄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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