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時間,匆匆晃過。
等到近中午時,仍在恢復精力的許瑜,才又接到了羅欣瑩的電話,笑著約定了地點,等下班後,他才朝著目標地趕去。
這次兩人相約的地點,依舊距離經貿局不遠。
等抵達之後,羅欣瑩卻早已到場,看到許瑜,直接笑著起來迎接。
這頓飯,在名義上,是謝罪宴,不過吃著吃著,羅欣瑩卻突然笑著開口問道,「許瑜,你和杜省長,怎麼回事?」
一句話,倒讓許瑜直接愣住,隨後就搖頭失笑道,「秘密。」
他看得出,對方應該只是好奇心使然,才會那麼問,就像是兩個朋友之間,突然一人能面不改色,隨手扔出幾百幾千萬買車買房,另外一人,多少會產生好奇,更會主動開口詢問。
她的神色里,並沒有什麼功利色彩,不然他都懶得回答了。
隨著這句秘密,羅欣瑩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也知道對方不會這麼輕易講明,隨後就又笑道,「不是吧,大男人的,還拿這種理由來說?許瑜,咱們朋友一場,我過幾天,可就要出國了,臨走之前,你還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八卦心理啊。」
一句話,倒讓許瑜微怔,「出國進修?」
「恩,我要到歐洲進修,要一兩年後,才能回來。就是這幾天的事,如果你再晚幾天,就在臨州看不到我了。」隨著這話,羅欣瑩倒是臉色微怔,更在臉上露出了一絲期待。
這倒是事實,為了爭取這個機會,她也算是付出了不少努力,如果不是因為要到歐洲進修,她也不會這麼急著找許瑜刨根問底。
說到底,那些事,也真的只是女人心下的八卦因子在作祟,並沒有往其他方面想過。
看到羅欣瑩臉上露出的期待之色,許瑜再次一怔,隨後才又笑道,「就算你出國,這件事還是秘密,你注定要失望了。」
「呵呵,看來想從你身上刨出秘密,實在很難。」隨著許瑜的話,羅欣瑩臉上直接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就又重新笑了起來。「好吧,我也不難為你了,吃飯。」
隨後的時間里,她也真的是再不提那件事,只是找著其他話題,邊吃邊談。
直到吃完飯之後,臨分別之際,羅欣瑩才驀地從隨身挎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笑著對許瑜道,「許瑜,謝謝你不計較我表哥表嫂的事,這個禮物,送給你。」
言罷,不等許瑜開口,就又繼續笑道,「你可不能拒絕,這也算是紀念咱們那次奇妙的旅程,只是一塊仿真手表,真的我現在也買不起。」
「恩?」許瑜微微愕然,接過手表後,看著羅欣瑩直接離去的背影,再次怔了片刻,才笑著離去。
只不過,兩人卻並沒有注意到。
在他們身後的飯館內,也驀地站起了一道身影,結過賬之後,那身影才悠閑的走出飯館後,撥起了號碼。
「呂先生,目標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
「恩,你做的不錯,替我謝謝王兄。」電話對面,也立刻傳來了一道沉穩的話音,只不過,那話音,不管怎麼听,都似乎帶著一點陰沉。
「好的。」
身影立刻點頭,隨後,才踏步沿著街道一側,沒入了人流,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過許瑜一眼,因為他清楚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決不能輕易注視。
………………
也幾乎是同時,下南省,南部,沿海一帶,一棟奢華的別墅內,一個面容陰沉,一身得體的休閑服,留著披肩長的中年男子,直接就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沒事?!掌門師兄和五位師弟,六名築基期高手,隨馮穆哲一起,去對付一個修身中期的武者,對方平安無事,但掌門師兄幾人,卻憑空消失?」
放下手機後,男子眼中,卻驀地閃過一絲狠辣的光芒,更直接轉頭,陰沉無比的看向了北部某個方向。
這男子,正是溧陽門內,那位留守長老,呂慶邰。
和馮家所想,他們最多還有十天半月的時間不同,只是第四天,呂慶邰就察覺出了不妥,因為他比馮家所想的更謹慎。
畢竟,溧陽門其他六名高手,前去搶奪的,是可以聚攏靈氣的至寶,如果得手,一定會盡快趕回山門內,試驗其功效,而那人只是修身中期,面對六名築基期修士的聯手獵殺,只要不是他憑空消失,找不到目標,就一定無力抗拒,輕易被溧陽門眾人斬獲。
但如果對方真的提前潰逃,那溧陽門六人,全留在世俗,也根本沒用。
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人里,多少也會向門派內傳回一些信息。
可這幾日來,留守溧陽門的呂慶邰,卻沒有收到一絲信息,這就由不得他不懷疑,是不是門內其他人的奪寶行為,出了問題。
一旦心下有了疑惑,呂慶邰直接就離開山門,抵達了沿海這座城市,更借助其他力量,去調查遠在臨州的許瑜,是否平安無事。
這倒是容易,溧陽門畢竟是存在數百年的修真門派,就算在世俗內,培養的嫡系不多,最大最強的,更只有馮家,但他們在修真界內,卻不可能沒有結交對象。
所以,呂慶邰這次直接就聯系上了南海一個海外修真門派,借用了對方在世俗內的眼線。
而這結果,也實在讓他震怒不已。
那許瑜,竟然平安無事,明大明的在臨州上班,下班,好像什麼事都沒生過,但溧陽門六名修士,卻真的失蹤了!!
「馮家!!該死,掌門師兄六人,一定是遭了馮家的暗算,那許瑜,不可能有能力,滅殺掌門師兄六人。他們這次,圖的是什麼?難道是我溧陽門偌大山門?」
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極度的震怒,但呂慶邰還是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必須要冷靜,事到如今,季悠溟等人,肯定是凶多吉少,而不管馮家和那許瑜,是怎麼做到的,這樣的能力,都不得不讓他重視。
至少以他一人之力,肯定無法抵御。
而馮家,為什麼要聯合外人,暗算溧陽門,呂慶邰也實在有些疑惑,不過,聯想起山門內,遠比世俗充裕的多的靈氣,外加馮家眾人,都是修身後期的修為,他卻多少也有些恍然了。
一定是對方,想吞下那山門寶地,才編了那樣一個理由,說什麼那許瑜身上,有可以聚攏靈氣的至寶。
引得溧陽門內眾修士怦然心動,外出奪寶,反被馮家和許瑜聯手暗算。
現在,對方沒有直接殺上溧陽門,應該是不懂大陣開啟之法。
一想到這里,呂慶邰就是一身冷汗,馮家這計策,不可謂不毒辣,若不是他提前警覺,恐怕下次他也會凶多吉少了。
甚至,呂慶邰更有一絲懊悔,當初為什麼那麼容易相信馮穆哲,對方有什麼聚攏靈氣的至寶?現在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那許瑜肯定沒什麼至寶,而且修為,應該是靈動期以上。
因為他至少要有吃掉一個築基期修士的實力,才能和馮家聯手,暗算六名築基期強者。
「馮家,許瑜!!」
再次狠狠低語一聲,呂慶邰才徹底壓下了心情波動,哪怕此時,他恨不得把那些家伙,全部屠殺殆盡,才能卸去心頭只恨,但理智卻告訴他,憑他一人之力,應該不是許瑜的對手。
哪怕他可以出手對付馮家,但卻極容易打草驚蛇。
這件事,必須要好好思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