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次謝謝常兄和李兄等出手相助了。」勞斯萊斯內,看著車窗外快駛過博風景,許瑜才笑著開口。
「哪里哪里,許兄太客氣了勺」許瑜的道謝,倒讓常懷德等連連擺手,剛才的事,出力最大的還是許瑜,他們幾乎沒做什麼,還真是擔不起這個謝字。笑著謙讓幾句,諸人也不再多言。
不過,在隨後沉就了片刻,常懷德才突然又笑了起來「說起來,倒是我等還要謝過許兄,上次那次玉簡,我六凌島實在獲益匪\{-;o
「呵呵,是啊,以許兄的實力,我看就算是前去百草涯,也一定能有所斬獲。」隨著常懷德的話,一側端坐的許留亦是笑著開口,話語中更帶著一絲深沉。但他的話,卻讓許瑜以及李宏暉等,全都是一愣,百草涯?
許瑜也就算了,畢竟他對整個修真界,了解並不多,幾乎都是從李宏暉的口述中所知,他不知道的東西自然極多,但李宏暉才真是驚訝了,只因為以南溟島的身份和實力,都不曾听過百草涯。「蘇道友,百革涯是?」微愣之後,李宏暉才笑著開口,有些好奇的看向蘇留。
「呵呵,李道友不知道百草涯並不奇怪,其實那正是我六凌島的根基,當年島內先祖,就是僥幸在島中現了百草涯,才使我六凌島能在丹道一途上,有如此成就。見到其他人都有疑惑,常懷德倒是接過話題,笑著解釋起來。
隨著解釋,許瑜幾人才淆漸有了恍然。
百草涯,其實是六凌島內一座密地。
或者說,那是一座前古修士留下的洞府,而那已經作古的前古修士,就曾經是一名丹道大家,也正是因為得到了那位修士的遺府,整個六凌島才從那之後,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門派,在敵百年里,一躍成為整個海外最著名的丹道大派。
只不過,哪怕已經佔據了百草涯敵百年,六凌島卻也未曾真的進入過百草涯的核心地帶。因為那名前古修士在作古前,曾對百草涯設下了諸多禁制。
這種禁制雖然也是陣法,但卻是一種很奇妙的古怪大陣,想要每進一步,不是破解陣法,而是需要修士展現應有的丹道能力。
只有靠著相應的丹道能力,六凌島的修士,才能在百草涯由外入內,獲得更多的丹道密典,讓整個宗門在丹通一途上越走越遠。
隨著這些解釋,李宏暉等人眼中的異色,才漸漸落下,怪不得他沒听過百草涯一事,原來竟是六凌島的格基,甚至那竟是一個前古丹道大家的遺府!
六凌島競只是得了一些皮毛,就能以丹道聞名整個海外修真界,足以見證那遺府的真正價值,有多麼恐怖了。
一想到這里,李宏暉眼中甚至都有一絲炙熱。
但這廝炙熱才剛閃現,他就又徹底沉就了下去,更是頗為驚疑不定的看向常懷德兩人。
這種門派機密,六凌島怎麼會如此輕易告訴他們?只要他們兩個不是傻子,就應該清楚,萬一這等機密泄露出去,整個六凌島又將會陷入多麼恐怖的災難漩渦中。
不止是李宏暉,就算是白凌峰和許瑜,在想明白之後,眼中也閃過了一絲不解。
難道這兩人,就如此信任他們?那不可能!幾人雖然見過幾面,有過幾次交流,但彼此的關系,還遠未遲到那種地步。
也果然,見到幾人頗為震動的神色,常懷德才無奈苦笑起來「許兄猜得不錯,如非無奈,常某絕不會輕易泄露百草涯一事,因為那幾乎關系著本派的命脈和生死,但是,嘿,百年前這個秘密,卻被本門一個逆徒,泄露了出去。」
「或者說,那逆徒本來就是其他宗門安插在我六凌島的耳目「可惜那廝隱藏的太深,又極具丹道天賦,所以才被一時不察,由長老會決定,讓他進入百草涯破解禁制,沒想到……哎。」蘇留此時,也是一臉無奈。
這番話,倒讓許瑜等微微釋然,但李宏暉在釋然之後還是一驚「不對啊,如果是百年前就泄露出去,為何直到現在……」
他的意思倒也明確,既然這秘密那麼早就泄露了出去,那又為什麼直到現在,六凌島還平安無事?
「因為那人是北華禹之人!而北華禹亦想要獨佔百草涯,就以這個秘密為要挾,約定和六凌島每十年舉行一次斗丹大會。勝者,就有十年獨佔百草涯的權利!」常懷德再次苦笑一聲,雙眼中盡是一片落寞。
「和北華禹斗丹也是無奈,那樣子我六凌島,至少每十年都有一次機會,可以重新掌控百草涯,但如果不答應的話,只要對方強攻、或者把消息宣泄,恐怕百草涯就再也不屬于我六凌島了!」「是啊,當時島內就是權衡多次之後,才答應了這個賭,但讓我等無奈的是,那逆徒在丹道上的天賦,實在驚人的厲害,加上他本來就融合了我南六凌、北華禹的丹道相關,所以連續百年來,我六凌島競然輸了九次!!只有一次,才僥幸獲勝,但等我等師兄弟每每回想,細細揣摩時,卻都認為那次獲勝,還是對方故意放水,他們也怕我們在一點希望都看不到時,把消息泄露出去,從而和對方魚死網破。」
「只要一想起百年來,我六凌島整個門派的根基,都掌控在他人手中,就讓人崩潰。」
蘇留也偶爾插口,言語間更是充斥了無邊的怨恨。
也是隨著這些話,許瑜和李宏嶧等才徹底釋然。
北華禹,就是北地修真界,以丹藥一道聞名遐邇的修真宗門,更宿有北華禹、南六凌之稱。
可以說兩派的僵持,明爭暗斗,亦有了數百年之久,若說這樣的門派,會遣送一些修士偽裝進入對方山門偷師,絕對不值得意外,對這方面的堤防,也絕對是重中之重。
可誰也沒想到就算如此,邵華禹門之人,還是最終瞞過了整個六凌島,更竊取了六凌島整個根基,從此以後,更把南六凌崛起的根源,晃■死霸佔,卻又立下那斗丹賭約,給六凌島一線生機,以至于不讓他們絕了希望而徹底撕破臉皮,從而百年里,有九十多年都牢牢控制著百草涯。
這種心機、這種天賦,哪怕還真是听聞,李宕暉等人,都是覺得一陣暗暗心悸。那六凌逆徒,也的確是一代梟雄了!
就算是許瑜,也對那人有了最直觀的印象,微微沉就之後,他才又驀地道「常兄,你的意思是?」是啊,六凌島把這消息告訴他,是什麼意思?「許兄明義,我等想請許瑜前往六凌島,參加下一次斗丹大會。」常懷德和蘇留對視一眼,才同時肯定的點點頭。這個念頭,徘徊在他們心底也早已有了不少時間。
自從見識到許瑜隨手指點,就能把他們六凌島從百草涯所得的總綱,改善兩成還多,就足以知曉眼前這廝,在丹道上的成就如何驚人了。
而更妙的就是,許瑜為人極為寬厚,這一點只從上次兩人出手相助他破除離風島時,不過走路人?路人乙,但這次對方就願意以上次的情分,幫助他們六凌島如此大忙,就可以看出了。對方的寬厚,和北華禹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百草涯內,那連府深處究竟有何等機密,我等也絲毫不知,不過只要許兄能進入深處,一切所得,我六凌島絕不過問,只希望許兄能指點我六凌島一二,等日後,哪怕許兄進入了北靈府或者南洞天,我等也一樣可以有機會,重新掌控百草涯!」
「不過,許兄也可以仔細考慮一下,一旦你答應參加斗丹大會,就肯定會遭到華禹門的嫉恨,而那人,現在也是絕對的築基巔峰,只差一個機緣,就能突破進入凝元期,這樣的修士……」
終于講出了心底的心思,常懷德和蘇留,倒再次沉就起來,話到最後更是有些無奈。
他們也沒有把握,許瑜是否會同意,只因為華禹門的實力,絕對不是一般修士能抵擋的。因為那個絕代梟雄般的家伙,一樣是築基巔峰。
許瑜擁有的號召力,對方一樣擁有-,而且華禹門本就是北地數一數二的大型宗門。
他們思索到最後,雖然對這樣的結果有些無奈,可是除了眼前的許瑜,他們六凌島也已經逼到了絕路,還不如桴一搏。
不然,一等那人突破進入凝元期,隨手可滅六凌島的情況下,哪里還有他們的余地?
而這才是他們肯講出這消息的最關鍵原因,否則,就算每百年只有一次機會,只能掌控百草涯十年,怕不是他們也舍不得放棄,只會繼續隱藏下去。
雖然許瑜會不會答應,兩人也不知道,但那多少也有一些機會,因為許瑜不止是靈動巔峰,更是武道雙修,修真修為也達到了築基期,這樣的雙修武力,外加他本人能瞬間斬殺築基後期的實力,或許,並不懼怕那人吧?
而這件事,對許瑜也不是沒有好處,他本人都在一直尋求丹道相關的密典和各種靈草靈藥,而六凌島,只不過是得了百草涯的皮毛,就能威凌海外數百年,足以知曉百草涯真正的恐怖了。這就算對許瑜,也有不小的誘惑吧!
一想起種種前因現狀,常懷德兩人,倒也瞬間沉寂起來,看向許瑜的神色也有了一絲緊張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