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在這一刻,何曙輝還是蠻激動地。以他的身份,還真是從未想過能接近許家這樣的豪門。
嚴格說起來,何曙輝平日也只是靠著裝神弄鬼在南洋或者港澳一帶混飯吃,他當然不會什麼神算,會的只是比較精深的心理學,外加一些模稜兩可的愚人之術。
這種事很多時候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只要他把事情說得模稜兩可,外加從心理學角度對他人的觀察,也很容易讓那些找他算命的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視他為天人。
不過哪怕如此,在以往何曙輝也只是騙騙一些小門小戶,或者中小企業老板什麼的,太深厚的高門大悶,他都一直還沒有成功。
沒想到今年過了中國歷的春節之後,他卻在一次偶然的中下流宴會上,听到了一個男子用一種極為羨慕的語氣說,今年過年時可是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名震整個馬六甲一帶的魏老爺子,竟然不遠萬里趕到國內,去向某人拜年。
不止是魏老爺子,還有其他名震澳洲、乃至美洲等地的許多大人物,全都是如此。這個消息,卻是讓何曙碎大為震驚。
要知道不管是馬-~-甲魏家、還是澳大利亞齊家,在普通人眼里,都走了不得的參天大樹了,他一直想接近那樣的家族,好為自己的走江湖生涯寫上一筆濃濃的光彩。可以前卻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竟然在國內還有一傘如此強勢的人物,讓那些大人物,全都不遠萬里飛躍大洋趕過去拜年?這樣的人物,這樣的家族,才是真正的級豪門啊。
如果他能接紲到這樣的門庭,取得對方的信任,那以後還真是飛黃騰達,不可限量了。
雖然心動,何曙輝也知道越是這樣恐怖的豪門,越是難以接觸,他在隨後也只是抱著磁運氣的心理趕來臨川,反正不管成不成,總是要試一試的。
這種踫運氣,關鍵是去試一試,對方是否相信鬼神一說,還是那句話,有些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如果對方壓根對這些神怪學說不屑一顧,那就算他糊弄人的伎倆再高,也不可能成功。
原本他還以為,以許家此時的地位,還有暗地里的力量,里面的人很難會相信鬼神一說,卻沒想到等他真的在外面「巧遇」許母一次後,只是幾番交談,就讓對方深信不疑他是位世外高人。當然那幾次交談,其實他幾乎什麼也沒說。
他只是通過許母隱藏在笑容下的一抹化不開的擔憂,判斷對方可能在為子女擔憂,畢竟許家里,許崇是堂堂副省長,事業正旺,還輪不到許母憂心,就只有那個兒子,似乎沒人知道去7哪里。
只要判斷出了大致情況,那事情就好辦多了,盡量把話題往這方面引,然後模稜兩可的糊弄一番就成了。以他多年的唬人經驗,要糊弄已經對他有了一些信任的許母倒也容易。
何曙輝也知道只糊弄許母還不夠,雖鼓他直到現在也沒見過許崇,更不指望能糊弄內地一名省部級高官,不過現在事情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那他就得認真把握機會了,只要把這個許大少也糊弄進去,那事情就簡直不要太妙了。
「何大師?」也就在何曙輝笑的淡然時,許瑜也終于笑了,只是笑語中卻帶著一絲古怪,雖然他暫時還不知道母親怎麼會被這人騙到,可這樣的家伙,連他最親的人都敢騙,也實在夠膽。
「呵呵,不敢,何某只是在神算一道略有涉獵,什麼大師的,都是他人的稱呼罷了。」見到許瑜一臉的古怪笑意,何曙輝再次笑了,謙遜的微笑後,才又細細看了一番許瑜,他能感覺得出許瑜並不相信他,不過這並不是問題,先前他已經從許母那里得知對方曾經遠離。
而許母又在為他擔憂,說明對方所去之地、所辦之事可能並不輕松,但在此刻許瑜臉上除了對他的不信任外,整個人還是比較喜悅的,這就說明對方此去肯定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只要把話題往這方面引,再察言觀色一番,他相信就算不能讓這位許少立刻相信他,也至少能埋下一個不錯的開端。
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何曙群輕咳一聲正想開口,卻沒想到就被許瑜揮手打斷「那敢問何大師,你說現在的天氣,何時會下雪?」
許瑜也是有些元語,踫上這樣一個江潮騙子,若是母親不在這里,他早就隨手教訓把對方一通,丟出去了事了,可有母親在他還不想展現的太粗暴,既然對方以神算自稱,那就讓他看看他究竟神到了哪里。「恩?」何曙輝直接一愣,看向許瑜的眼神都有些奇怪,若這是古時,有人在得知他是「神算」後,問他什麼時間會下雪、下雨之類以判斷他是否靈驗還算正常,可這是現代啊,難道這位許少,忘了這年月有天氣預報的?
就算天氣預報也未必準確,可他問的也實在奇怪,現在已經到了三月間,臨州和南海之間也只是隔了一個下南省,這樣的省份在這樣的李節可能下雪麼?「小瑜。」一側的許母卻似乎有些恍然許瑜想干什麼,頓時就有些異樣的看了他一眼。「沒事,他不是神算麼,如果他連這個也算不出,還算什麼?」許瑜笑著看了下母親,才用神念傳音道。
一句話倒讓許母也立刻頓住,她之前是有些相信何曙輝的能力,因為對方以前講過的話,都頗為靈驗,不過許瑜所說的也不差,如果他真有那麼靈,應該能算出兒子可以做到那些事情吧,隨後許母也不再多言,只是靜靜看著何曙輝。
「呵呵,人命易測,天命難言。」見到許瑜和許母都是靜靜看著他,似乎非要听他說出個所以然,何曙闢也不再推搪,伸出手指來回掐磁,似模似樣的擺了一會兒造型,才又豁的睜眼笑道「今年冬季,臨州怕不是要迎來一場大雪,不過世間最難斷的就是天命……」
講完這句話,何曙輝再次笑而不語,今年冬天會下雪麼?鬼知道,反正天命準測,就算它不下,那也是天命變幻莫測。
不過他也有些奇怪,許瑜就算懷疑他,想要驗證他是否靈驗,也該問一些能最快驗證的問題才是,怎麼會問下雪這樣遙遠的事?
而在他話講完之後,許瑜卻頓時笑了,只是帶著一絲奇怪的笑意看向房外。
就算是許母,也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何曙驛,怎麼他不知道許瑜能控制這種一般的天氣變化?這何大師不是比許瑜更強的仙人?
也是見到許瑜母子全都有些古怪的面容,何曙輝心下才立刻一凜,怎麼回事?怎麼那句話說完之後,這對母子面色都這麼奇怪?就連以前已經對自己升起不少信任的許母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可就在這時,自房外卻驀地就響起了一道頗為驚詫的話語。「靠,不是吧,下雪了?」「見鬼了,現在就算農歷也到二月了,還會下雪?」
那幾道聲音都頗為年輕,似乎是家屬院內的一些官宦子弟,可對方的幾句話,卻讓屋內本還在驚疑的何曙碑立刻僵立。下雪于?日!
現在已經算是春天了,要是此地是東北或者俄羅斯,下個春雪估計也還能理解,可這里可是祖國南部啊,真有這麼鄔?
也的確,何曙輝也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就想到這是許瑜搞的鬼,畢竟他就是靠著裝神弄鬼混吃混喝的,反而更不相信這個世界真有什麼鬼神,若是連他也信了,怕不是也不敢太心安理得的行騙了。「何大師,你說外面的雪,會不會下到房間里?」見到何曙輝臉色有些難看,許瑜卻再次笑了,只是再次淡淡的抬頭看去。
隨著這話,何曙輝再次愣了,外面的雪下到房間里?
這個許少的飼-題,怎麼都這麼古怪?
「呵呵。」也就在何曙-輝愣神中,許瑜再次笑了,隨著這絲徼笑,一層層一綾縷潔白的雪花,突然就靈空浮現在了幾人工空的天花板上,然後毫無阻隔的開始下降。這種事再簡單不過,只要把靈氣抽調到房內再凝成雪就可以了。
可等這一幕落入何曙輝眼里後,卻豁的一下就死死收縮起了一對瞳孔,天啊,他看到了什麼?一棟房舍的天花板,會下雪?
而且等那些雪花靜靜降落,貼服到他體表時,他都能清晰感應到這一切全是真的,全是真正的雪花。可是,可是這又怎麼生?
死死的驚悸中,何曙輝驀地就轉頭向許瑜看去,雙眼中更是暴起一陣難掩的恐慌和驚懼。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說第一次變化,何曙輝還沒懷疑到這是許瑜擁有的能力「可緊接著生的第二次變化,他要是再想不出蹊蹺,就也真是別混了。難道說是眼前的青年,能像是神靈一樣宇控天氣變化?
雖然以他多年裝神弄鬼的行騙經驗出,何曙輝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可這一刻,他卻是在有些懵了。
更是有種不寒而栗的驚粟感,恩,一個裝神弄鬼的騙子,突然騙到了真神頭上,這下樂子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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