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牆上這張照片是她的父母親吧!」薛醫生指著窗台上的照片說。這個問題只是隨口的一說,而耳旁君賢的話語就像一陣風一樣在旁邊飄過,薛醫生卻沒有任何反應。
「嗯!是啊!這還是我四、五年前拿著照相相機為他們拍的呢,也成為他們的最後一張全家福。」本來很開心的回憶著那天的喜慶場合,而那些場合就像虛擬一樣,一切轉瞬就改變。君賢的臉色開始沮喪了起來。
反而是薛醫生卻沒有注意這一切,只是呆呆的看著照片沉思,聞著淡淡香味,想著那些過往的一切,心中一樣是沮喪。只想著自己一切的過去,而周圍的故事好像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外面舞動的雪花,裝飾著整個世界,好像冰封了所有人的心。而室內沉思的寂靜,只能听見微微的呼吸聲。世界的另一頭的寒君依舊呆呆的站在窗口,只是周圍多了一條條煙圈,在四周曼舞,如同銀白色的外界一樣。眉心的皺紋也越擰越緊,久久不能散開。沒有人去整理他,在歲月的累積下,成了一道道微微的皺紋。
外面的空白使他的內心也一樣空白,只是心中的愁悶反而在無端的積累。手上的煙並沒有在嘴邊劃過而是在手指邊上的窗台累積了一堆灰白的煙灰。
雪似蝶兒翩翩起舞,這邊卻沒有任何人的眼楮裝下這一片銀白的美景,只是靜靜的沉思自己的過往。
薛醫生像是已經回到現實。看了看照片,總覺似是見過,但他又確定他絕對沒見過此人,還是有種微微熟悉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胡思亂想,便搖了搖頭。希望自己更清醒一些。
「這是女娃的父親。」
薛醫生的再次一問君賢一愣。不過君賢,還是很恭敬的回答著。「嗯。是的。怎麼了?」
「哦,沒事只是隨便問問。那個……那他是做什麼的?」薛醫生覺得還是問問,說不定真的認識。
「他是在一家銀行上班,是一個小職員,不過他從來兢兢業業的,幾乎沒有出過差錯。若賢對她父親的感情還真是挺好的。記得他父親過世的時候,若賢哭了好些天,也絕食了一段時間,不過還好若賢堅持過來了。那時候可把我嚇壞了,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她身邊。」
「你還真關心那小女娃啊!嗯!你說什麼?那小女娃的父親過世了?什麼時候的事?」
「哎!是兩年吧!若賢的父母被車撞了,當場死亡。那時候剛好若賢得到考上大學的通知。」
「什麼?父母雙雙去世?真是個可憐的孩子,看來你這個大哥哥當的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那女娃還真多虧了你在他身邊。不然,我看肯定得垮的!」心中又嘀咕道︰「真是痴情的孩子,什麼事情都知道。若賢這娃還真命苦啊!希望你也能接納君賢吧!不然以後的事情還真是很麻煩的!」心中還是幽怨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