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梅早早地起了床,穿上黑色職業裝,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精心畫了一個淡妝。眼圈周圍有點黑,她多抹了點粉,蓋住黑眼圈,又將眼影化得比平時深一點。照了照,又擔心嶼澤說她濃裝艷抹,便又用棉簽搽淡了一點。
等做好了這一切,她看了看時間,趕忙匆匆出門了。媽媽的聲音被她關在了門里︰「你還沒有吃早飯呢。」
「不吃了,時間來不及了。」韻梅一邊跑一邊說,腳上的高跟鞋差點讓她崴了腳。
她走進「黃馬公司」,差十分八點。她忙著去準備嶼澤今天工作所需要的資料。今天是周一,早上照例有一個晨會,她得首先為他準備好發言稿。稿子是她昨晚就寫好的,現在只需要打印出來就行了。做好這一切,她準備將嶼澤的辦公室收拾好。
走進嶼澤的辦公室,她深深呼吸了一下里面的空氣。她喜歡呆在這個辦公室里,這里到處都彌漫著嶼澤的氣息。她閉著眼感受他殘留在這里的氣息。
「嶼澤……」她輕聲叫了一聲,用手抱著自己的雙肩,想像著嶼澤就在對面用溫暖的目光看著她。
門「嗒」的一聲打開了,嶼澤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韻梅顯得有些慌亂︰「總經理,今天你這麼早就來了?我……」
「唔,今兒個一早就醒了,反正沒事,所以就過來了。」嶼澤的臉上顯出少有的疲憊。
「可是,我……」韻梅指了指還沒收拾好的辦公室。
「你先去給我泡一杯咖啡,我在過道上喝。我喝咖啡這段時間你將這里收拾好。」嶼澤吩咐道,聲音里不帶任何感情。韻梅忙走出去為他泡咖啡。她將咖啡迅速泡好放在他的桌上。
嶼澤眼楮都沒有抬一下,說了一聲︰「謝謝!」
「不用謝!」韻梅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嶼澤端著咖啡走了出去。嶼澤今天怎麼了?韻梅心中忐忑,一邊收拾辦公室一邊揣測著,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嶼澤站在過道的窗戶前,眼楮盯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流。這時段,人們都趕著去上班了,路上非常擁擠。各種車輛大顯神威,搶著在紅燈前沖過路口。趕公交車的人亦是勇敢無比,竟竭盡全力將自己的身子塞進公交車里。因此,每一輛公交車里都塞滿了人。
他呷了一口咖啡,漠然地望著這一切。這樣的情形他已經熟視無睹。「雨軒。」他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真後悔那日沒將她的聯系方式要到。這幾日,她的樣子老從他的腦子里蹦出來。這個城市這麼大,他應該到哪里去找她?
一刻鐘過去了,他的站姿沒有改變。韻梅從辦公室里整理完畢了來,看著他,投來一個擔憂和哀傷的眼神,然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的辦公室就在嶼澤辦公室的旁邊,以方便嶼澤吩咐她做事。
黃馬公司的員工陸續走進大樓,然後帶好筆記本到會議室,等待嶼澤來安排一周的工作。喝了咖啡後的嶼澤恢復了神采,拿著她為他準備好的稿子,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工作︰「周一大家上午大家抓緊時間促進銷售,這個月的銷售任務還沒有完成。下午有關部門去著手準備一下。明天,也就是周二,我們有一個現場促銷活動,活動時間從9點開始……」
韻梅在座位上悄悄看著他神采飛揚如往日的臉,心悄悄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