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後楚天驚就一直在外忙碌,白熙在府中無趣,原本想去找楚天遙詢問關于楚天驚和楚天傾的過節,可是想想楚天遙估計也在為太後壽辰的事故而忙碌,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最終決定去找畫眉,如今她除了關于楚天驚和楚天傾的問題想要了解,最迫切的還有感情的事,畫眉是她認識的人中最了解感情的,而且都是女兒家說話也方便很多,雖然傾王府她不是很願意去,可是君素雅也是身在情網自己的事都無法解決根本幫不上她。所以只能去找畫眉了。而且楚天傾也不一定在府中。
想著白熙就帶著阿姣去了傾王府。
傾王府在京城相對荒涼的地方,四周都是植物,一座繁華的莊園在一片碧綠蒼翠之間到一點也不顯得突兀。看著傾王府的建造風格,真的很難和囂張霸道的楚天傾聯系到一起,看來這一切都是畫眉的杰作。白熙淺笑,畫眉真是一個奇女子。
下人通報過之後兩個丫鬟就領著兩人進了王府,丫鬟們卻未將兩人帶到什麼別院之中,而是穿過那些殿閣到了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個亭子,畫眉著一身白衣正慵懶的坐在亭子中,兩眼微閉,似是在享受自然。白熙走近一下才發現,亭子周圍的竹子上都掛著風鈴,風吹過一陣陣悅耳的風鈴聲便如同少女的歡笑一般響徹整個竹林。
畫眉所在的亭子上掛著一方匾額,匾額上寫著的三個俊秀的楷體便是听風閣。
白熙走過去,畫眉張開了眼楮,卻並未站起來,而是朝著白熙揮了揮手。畫眉本是個不拘小節的人,白熙也不為世俗所牽絆自是自然的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
「听,風哭泣的聲音。」畫眉將手放在耳廓,做出聆听的動作,並看著白熙讓她也仔細的听。白熙學著畫眉的樣子將手放在耳廓,聆听著來自周圍的聲音。風吹動的竹葉發出細細碎碎的沙沙聲,風鈴在風的牽動下發出空靈的聲音,清脆悅耳,怎麼也感受不到悲傷。
畫眉看懂了白熙臉上的疑惑,繼續道︰「曾經有一個人告訴我,風是孤獨的,她總在不斷的前進,卻從來無人陪伴,亦無人關注。于是她做出開屏的孔雀一般炫耀的姿態,不斷的撞擊著周圍的事物讓人們听到或美好惑丑惡的聲音,于是便有人開始關注無形的風。風是寂寞的,她的每一次撞擊都是眼淚落地的聲音。你說這是不是風的哭聲?」
白熙听著畫眉的話只覺得有些熟悉,心口似乎被什麼抓住了一樣,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有淡淡的苦澀氤氳開來,耳畔的風聲也變得孤寂悲傷。
兩個人靜靜的听著風聲一句話也不說,白熙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只是沉浸在不知名的悲傷之中。坐在畫眉旁邊,突然有種像是認識很久的感覺。
「我們以前見過嗎?」白熙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畫眉端起茶杯輕輕的呷了一口,茶香在口中溢開,「相逢何必曾相識。前世或是今生,有緣便會相見。」
「畫眉姐。」白熙喚了一聲,隨後便是滿臉的笑容,緣分如此虛無,卻是那樣的真實相遇了便是緣分,何必計較其間的種種呢?
「好妹妹,你是為何而來,不會是找姐姐來閑聊的吧。都怪姐姐悲春傷秋浪費了妹妹的時間。」畫眉有些歉意的看向白熙。
白熙連忙握住畫眉的手,連連搖頭「沒有,姐姐是性情中人,妹妹我也不是俗人。姐姐的話倒是讓我對風有了新的感觸。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這個字。」白熙沾了點水在桌子上寫了個情字。
「這個字可復雜的很,妹妹想要知道些什麼呢?」畫眉看了一眼桌上的字,有些惆悵。
「我想知道若是對方有事瞞著我,那是不是說對方不愛我呢,不然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分享一切呢?」
「感情是復雜的,並沒有統一的標準,愛情其實也是自私的。有些願意和你分享,有些卻是寧願爛在心里的。即使是最親密的人也需要屬于自己的秘密。這些私密的事也許和愛有關,也許無關。妹妹也不必介懷。」畫眉分析著,白熙卻是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什麼樣的私密才不願與她分享呢,痛苦嗎?若是這樣她可以和他一起流淚,終究還是不信任,不相信自己願意和他一起承擔。
愛情本就是難得的,真愛更是難求,她白熙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能夠得到呢?
白熙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畫眉看著他突然神秘兮兮的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附耳過去,白熙往畫眉身邊靠了靠,畫眉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嗎?」白熙不太相信。
「當然,我可以把配方給你,你回去可以試試看。」畫眉說著就讓人準備筆墨,筆墨一到她就提筆寫了起來,娟秀的字體映入白熙的眼中,心中泛起激動。
畫眉寫完,將紙拿起來吹了吹,折好塞到了白熙手中。
「這就是知心酒的配方,喝過之後就會說出心底最深的秘密。不過兩個人過日子最重要的還是信任,而這個酒卻會打破這種信任,除非萬不得已,千萬不可以用,記住了嗎?」畫眉說的一臉嚴肅,白熙也鄭重的點點頭。
收好了知心酒的配方,白熙和畫眉閑聊了起來,畫眉從懷中掏出一支簪子,正是白熙當初抵給她的那支。畫眉將簪子插入白熙的發間,白熙覺得腦子一瞬間空了,隨後就一切如常。
和畫眉聊了半天,白熙才和阿姣離開了傾王府。
等到白熙他們離開,楚天傾從後面的竹林走了出來。一臉笑意「怎麼樣,都搞定了嗎?」
「當然。不過我的事你少管。」
「愛妃怎可如此生疏呢,再怎麼說你住在我的地盤,就不能對為夫客氣一些嗎?對了,我這個弟媳婦究竟是什麼人,你為何要對她如此費心?」楚天傾的手不安分的探上畫眉的細腰,將下巴擱在了畫眉的肩窩,說話時熱氣不斷的噴到畫眉的臉上。
畫眉對于他的這些小動作很是不屑,也不知怎麼了,楚天傾就被震開了,楚天傾吃痛的晃了晃手,一臉厭惡的看向畫眉。
畫眉冷冷的再次強調了一遍「我的事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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