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人回來的時候見到滿院的狐狸和狼都嚇了一大跳,昨晚就听到了嚎叫聲,雖然心中有所猜測可是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還是忍不住嘔吐了起來,較為成熟的管家叫人將尸體堆在了一起,付之一炬。看著裊裊的黑煙升起心中才好受了一些。
可是如今王爺和王妃都在昏迷之中,整個王府陷入了恐慌之中,尸體燃燒過後地上留下了很多各種色彩的圓珠,管家收集起來交給了阿姣。如今府里的事只能問她這個王妃的妹妹了。
「白小姐,那些尸體已經燒掉了,這些是燒剩的。」管家將那些珠子交給阿姣,阿姣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些都是妖類的內丹,煉化了或許可以讓白熙醒來也說不定。
「這些留下,幫我去準備一處親近的屋子。還有這件事絕對不可以外傳,否則你們知道下場。」阿姣嚴厲的說了一句,管家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楚天驚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眸的是阿姣的臉,他動了動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阿姣立刻端上一碗湯藥遞給他。
「快些喝了吧,你的傷很重。」阿姣看著楚天驚的神色很是復雜,白熙是為了救他才陷入昏迷的,雖然不能怪他可是阿姣的心里多少有些疙瘩。
楚天驚接過碗,並沒有立刻喝下「熙兒呢,她怎麼樣了?」
阿姣咬著下嘴唇,搖了搖頭「主人把唯一一顆保命的丹藥給了你,如今還在昏迷中。」
楚天驚听罷立刻吵著就要去見她,阿姣拉住了他「你先把藥喝了,千萬不能辜負了主人的用心。你記住你現在的命是我主人的,不是你的,你沒有權利糟蹋,快點喝藥。」
楚天驚一口飲盡,似乎是飲蜜一般,喝完後才迫不及待的跑去見白熙。阿姣看著楚天驚的背影,似乎有些明白為何主人會救他了,情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呢?
推開朱紅色的大門,房間中彌漫的濃濃的藥香,房間里放著一個大浴桶,浴桶中全是藥物,白熙就泡在那藥浴之中。
順滑的黑絲流瀉在桶外,皮膚白的近乎透明,眉眼顯得淡淡的,全無血色,楚天驚伸出手想要觸踫她可卻怕踫壞了一般,他的眼酸澀了,本是個靈動的妙人兒,如今卻為了救他變作了如今這幅模樣。
他的手終是撫上了白熙的臉,一如既往的冰涼可卻沒了活力,曾經他以為自己不會為任何的女人動心,可如今他不得不承認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不知什麼時候深深的扎了進去。原本只是看中她的能力而已,如今卻是真心的喜歡,盡管無法確定她的心,如今他能夠保證了吧,若是不愛他為何會將醒來的機會讓給他呢?
「熙兒,你快點醒來好不好,我有好多的話想要和你說。你不是總問我什麼是愛嗎,曾經我總是敷衍你,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對于我你就是愛。你听到了嗎?快點醒來好不好?」
楚天驚不停地說著,白熙卻不回答他,不過他相信她一定可以听到的,而且會為了他醒來。
自從白熙昏迷以來楚天驚的吃住都在她的房中,整日就是與她說話什麼事也不做,偶爾有人來造訪,楚天驚也是閉門謝客。一時間京城流言四起。
對于楚天驚的行為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自是楚天傾之輩,擔憂的則是楚天遙他們,楚天驚閉門不出,不理朝政,朝中的勢力平衡被打破了,皇帝一病不起,朝政暫由太子處理,可是楚天傾他們的動作從暗處升等到了明面,正式和楚天遙展開了斗爭。
楚天遙將一半的勢力調回了京城,楚天傾光明正大的宣布了他和無憂門的關系,一場奪位之爭蓄勢待發。
「爺,楚天傾從鋼梁調了五萬精兵正在趕往京城。是否要攔截?」小北報告著動態,楚天遙眉頭緊皺看著桌前的地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攔。」
小北退下後楚天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驚弟,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振作呢?一個人撐好累。
轉眼白熙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楚天驚衣不解帶的在一旁照顧著她,人都消瘦,俊俏的臉變得胡渣邋遢的,清澈的眼神也變得死寂。這麼久了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他握住白熙的手將真力輸入她的體內,每天如此,白熙呼吸淺淺,若非如此楚天驚會覺得這個渾身冰涼的女子已經不再人間了。
阿姣在屋子里煉藥,那些妖精的元丹已經煉化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妖丹中濁氣較多,煉化之後的靈氣所剩無多,也許白熙吃下也沒有多少用處。阿姣嘆息一聲,在丹爐上打上幾個印記就離開了煉藥房。
阿姣剛走,煉藥房中出現了一抹紅色的身影,來人是畫眉,畫眉右手一伸將丹爐收到手中,隨即打開了蓋子,另一只手中變出一個瓷瓶,將瓶中的東西倒進丹爐,然後將一切恢復原狀,離開。
阿姣炖了雞湯送到白熙房中,如今楚天驚的樣子頹然,完全沒了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痴情是好,可是也傷身的很。阿姣放下雞湯,走到楚天驚身邊,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吃點東西吧,不然主人醒來你再倒下豈不是讓主人傷心嗎。」剛開始阿姣還會勸說楚天驚不要過度沉溺,不能為了白熙浪費自己的時間,現在能讓他吃些東西就不錯了,雖然修仙早就可以不吃食物,可是楚天驚天天將體內真氣輸給白熙,根本不能支持他的身體,可是這人倔得很,對自己的身子一點也不知道疼惜。
「阿姣,你說你的主人會醒來嗎?她天天躺著,我的心好害怕,好像隨時都會失去她一樣,我真的很怕。」楚天驚天天面對冰涼的身體,時不時的要伸手去探白熙是否有鼻息,他開始痛恨白熙冰涼的身體,抽空他所有的溫暖,握著她的手卻感受不到溫度,這種感覺似乎是在心上涮了一根繩子,有一個人拉著繩子的一頭向前走,走一步一牽痛,爭不開逃不月兌。
阿姣看著楚天驚近乎絕望的臉,嘴唇囁嚅著卻一句都說不出來,反而眼眶濕潤了。
「不許哭,熙兒沒事,你不許咒她,你出去。」楚天驚站起來,二話不說就把阿姣轟了出去,阿姣哭著有些心疼楚天驚,究竟多愛才可以這般放下一切的陪在不知何時蘇醒的人的身邊呢?
夜未央,愛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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