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知什麼時候亮了,可是對于白熙來說天永遠不會亮了。
白熙是在一片嘈雜中醒來的,可是她卻寧願不要醒來,醒來時她在王府的院子中,手被綁了起來,腳沒有任何的直覺,白熙低頭,看到的是一條碩大的白色蛇尾,唇角漾出一抹苦笑,轉頭看向四周的人,一個個驚恐的看著她,好像是在看怪物。白熙自嘲一笑她這個樣子在他們眼中本來就是怪物吧。
四周來的人還真多,王府的管家,廚房的王大媽,還有很多的丫鬟僕人,有些她還認識,比如伺候她的明月,侍弄花草的紫菱,阿紅,黃雅還有很多。平日里一同嬉笑,她教過她們讀書寫字,彈琴作曲,有時自己出去玩的時候還會幫她們帶些禮物,曾經一雙雙友好的眼楮,現在無不驚恐的看著她,嘴里還念念有詞。
妖孽。
這是她們口中提到最多的詞語,白熙不做解釋,如今對于她一切都無所謂,昨晚她就發現自己法力全失,只是一天,原來可以有這麼多的變化。
目光在人群中掃著,沒有看到阿姣也沒有看到她帶回來的單無雙,甚至沒有看到楚天驚,白熙苦笑,時至現在何必想呢,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麼,死亡嗎?她嘆息,神仙之體那是那麼容易死去的,恐怕最終是過躲躲藏藏的生活吧,清涼山她是不會回去的,她不希望師傅看到她如今這幅模樣。白熙覺得她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當然只是心態上的蒼老。
一句句一輪在耳邊響著,白熙置若未聞,她的眼楮始終看著一處,她多麼希望楚天驚會站出來,對著大家說「她不是妖,她是我楚天驚的妻子。」可是不會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清楚的知道楚天驚已經不是那個寵她愛她的男人了,一切來得這麼突然,突然到昨天還是那麼的美好。
京城人流聚集之地,自然也是八卦傳播之處,驚王妃是蛇妖的消息很快的傳遍了每一處,不少人擠在王府的門口想要一窺蛇妖真顏,這些人中看熱鬧的居多,動歪腦筋的更多,古來就有妖丹延壽的傳說,原本只當是傳說,如今一只妖精被綁在一處自然不少人想要借著殺妖之名奪取那傳說中延年益壽的寶物了,除卻妖丹,蛇膽,蛇皮,那樣不是寶物。
白熙始終被綁著,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只是一些人似有若無的試探讓白熙滿身傷痕,取蛇血的,掰蛇鱗的,傷口雖小卻痛徹心扉。
一天的折磨讓白熙疲憊不堪,她並非沒有逃離的能力,只是累了,不想逃了。
月亮爬上天空,又是一抹不討喜的下弦月,彎彎的一輪,仿佛悲傷的唇。
手腕處被繩子勒的火辣辣的疼,下半身的蛇尾無力的擺動著,兩個人影背著光走來,白熙知道其中一個是阿姣,另一個雖然熟悉卻認不出來,兩個人並沒有多說話,只是迅速的解下了白熙的繩索那個眼熟的男人將白熙抱在懷里,轉眼問了阿嬌一句「你真的不和我們走嗎?」
「我還有事要留下,你幫我好好照顧她。」阿姣看了白熙一眼,轉身離去,竟有一絲決絕,白熙感到和阿姣維系的主僕契約斷了,同時阿姣的嘴邊流下一抹鮮血。
白熙沒有過多的精神探究阿姣的行為,只是任由那個男子抱著,有些煞風景的問「你是誰?」
抱著她的是解了童夢的單無雙也就是獨孤寂,他伸手合上白熙的眼楮,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你先休息,我以後在告訴你。」
白熙閉著眼,不管究竟是誰,只是抓住一抹溫暖,放下所有戒心。
獨孤寂抱著白熙消失在了王府,他原本只是希望她幸福,不是由他創造也無所謂,現在他要為她創造幸福。
白熙消失的消息很快的傳開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自然是扼腕嘆息,反觀楚天驚則是安靜的異常,他依舊每天上朝,下朝處理公務,閑時喝茶賞花,仿佛白熙從未出現也從未消失,不過還是有一些不同,他不笑了,即使唇角上揚也無法稱作笑容,而且他的身邊除了初六多了一個人,阿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